这一天,张建中跑的地方不少,本是有点累的,又喝了酒,坐在那辆进口车边很无聊地看着过路的人,不知不觉就打了一个盹,突然有人大声喝:“你找死啊!”睁开眼看,竟是汪燕的保镖,忙就站了起来。
“滚开滚开!”
张建中笑着问:“你不认识我了?”
保镖很干脆,说:“不认识!”
“我是汪总的朋友,红旗县的。”
“我管你红旗白旗,别在这挡道。”
“你要用车吗?你准备去哪?”
“我去哪还要你管了?你从哪里来,给我滚回哪里去。”他过来拉张建中,一手拉,又一手推他背脊,还抬起腿踢他。
张建中向前扑了几步,回过头来说:“你怎么打人呢?”
“打你怎么了?你不马上消失,还有你好看的。”他又扑过来,又要踢张建中。这次有防备了,身子一闪,躲开了。
他扑了空,火气反而更大了,一串滑步随上来,手里不停地推着张建中的前胸,推一把,喊一声“滚,滚,滚。”
张建中越想站稳不让他推,他就越用劲,手推在胸前,几乎就像打一样,张建中起手一格就缠上了他的手臂,不仅格开了他的手,再加了劲一拨,把人也拨开了,保镖那想到他还有这一手,差点没被他拨得站不住脚。
“我看你是找死来了。”保镖抡起冲锋拳就冲了下来。眼眨也不敢眨,一边退,一边拦,越拦那拳就越快,忙也快快地退,但很清楚,身后没有多少退路,就是花圃的栏杆了,张建中只能侧步往左移。保镖似乎也知道他会移,飞起一腿踢过来。张建中那一移,有点半下蹲,飞起那腿就朝他脸面踢过来,也是一种本能反应,手一抬,竟托着了他的腿脖子。
保镖还有跟进动作,这一腿一打中,一落地,人的重心就移到那腿上,身子前移,双手也跟上,想打哪就打哪。然而,张建中更快,托着那腿一抬,把他掀了个人仰马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张建中并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结果,只是想防他那一腿而已,见他倒在地上,反而呆了,更定定地站在那里。
保镖担心张建中还有后续动作,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反弹似的蹦了起来。
“妈的,这家伙还有那么几下子,太轻敌了!”他在心里暗叫一声,扎稳马步看着张建中。
张建中完全就像一个普遍人那样站在那里。他懂什么武功?他一直把黄氏太极当一种健身的套路,只是保镖b得太猛,本能反应便把那一串动作耍出来了。这会儿,保镖不再b他,他也就木头似的站着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
保镖还是没把张建中放在眼里,这家伙不可能有多深厚的功底,看他那身板子,虽不算弱不禁风,但也够不上强壮。玩武功的人,哪个不强壮如牛?而且,因为轻敌,让他占了便宜,也没见他穷追猛打,真正的习武之人,不可能不知道乘胜追击!
他又进攻了。
这次看似凶悍,却留了几分劲,只等张建中出手防备,立马转向,攻他下三路,让他回撤防备的手也撤不及。
张建中那知对手还有那么多暗招,果然上了当,双手划着圈防着上路,对方却下蹲攻下路,忙一转身,抬腿防了一拳,肘再一压,又防了一拳。两拳又扑空,第三拳又跟着到了,然而,保镖又慢了半拍,张建中抬起的腿并没下落,直接撞了过去,先是膝盖打在脸上,一个后仰,那腿有了伸展空间,又到了,一撞一踢,保镖当场就蒙了。
张建中这才后跳一步,看保镖再一次人仰马翻。这一次,鼻血都喷出来了,保镖坐在地上再不敢出手了,这家伙貌似不是瞎猫撞上死老鼠,上一次,在汪燕总经理办公室就曾被他耍过一回,推他没推成,却差点吃了亏。他似乎有点清醒了,但又搞不懂这家伙玩的是什么招势?好像总是自己进攻,他才还击。
这么想,他的心不禁一凉,高手,只有高手才防而不攻,才见招拆招,以牙还牙!
其实,张建中哪有那么可怕,他是不会进攻,不懂得主动,如果,保镖停下来,他也就停了,就像迷失了方向不能下面该怎么办?好在,他也没想要打对方,只是见对方连扑了两次街,他意识到自己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还来不来?”张建中有点得意了。
“你等着,你等着!”保镖心寒嘴巴却还硬,“有本事你别走!”他冲着公司的圈闸门,大声叫:“报警,快报警!”
卷闸门“哗啦”一声开了,汪燕从里面走出来。她再看不下去了,这个窝囊废,把她的颜面都丢尽了,花那么多钱请你来,竟打不过这乡巴佬?成天还嚷嚷自己武功怎么怎么了得,原来只是软豆腐,任人砸任人甩!
“就知道你在办公室。”张建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