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自是不会计较,道:“皇后娘娘多虑了,德妃娘娘是个心直口快的,我怎会在意?”
沈明珠说的是实情。周恒受身份所限,很多事情只能在暗中进行。给人留下他胸无大志,爱恋正妃反而有利于他做事。只是让她们看出他们夫妻白日宣淫,不免羞人。
皇后暗暗点头,早就说这是个聪慧女子,她果然没有看错。
她道:“你递了牌子进宫,母后身子不大爽快,连我们都赶了出来,自是没精神见你。你有什么事,尽可以说与我听,若我能帮得上忙的,自会帮忙。”
崔可茵本来就是要找她,因宫中有太后坐镇,太后又是一枝独大,并不是那起不管事只看曲听戏打叶子牌的老太太,所以只能往坤宁宫递牌子。让皇后把侍候的人支出去后,崔可茵把来意说了。
“是她做的手脚?”沈明珠抢在皇后开口前叫了起来,道:“早知道我上午直接把她掐死算了,留着她做什么。”
毕竟李秀秀出身定兴侯府,并不是来自民间,无权无势的宫女,若真死在她手里,那些勋贵少不得要为她出头。她早上没有用力,可不是不想掐死她,只是不愿给至安帝惹麻烦。现在一听到李秀秀胆子大到这种程度,她又恨不得先掐死她,再想对策了。人都死了,爱咋滴咋滴吧。
皇后沉着地问:“你可有办法?”
这个人,她早不想留了。
崔可茵把和周恒商量好的法子说了。
沈明珠是一听便拍掌称好的。皇后沉思良久,在脑中把能发生的意外想像了一遍,才道:“好,本宫帮你这一回。”
崔可茵道了谢,看看天色不早,雪又更大了,起身告退。
皇后着人去坤宁宫看看太后可愿见她。不久宫人回道:“太后娘娘在佛堂念经。”
也就是没空见她了。
此时,太后并不是一个人在佛堂,和她在一起的,还有李秀秀。
李秀秀披散的头发梳了个倾髻,一改早上泼妇的样子,温柔和顺为太后念经文。
朗朗读经声让太后烦躁的心绪渐渐宁静下来。
李秀秀心情很不错。她已经和王哲达成协议,如果她帮助王哲除掉马凉,王哲会帮她做到妃位。给定兴侯府的信也已送了出去,想必父亲很快会赶到大相国寺,就算得奉上一笔厚厚的香油钱,只要能让周恒和崔可茵死,父亲也在所不惜。
一卷经文读完,太后示意她停下来,道:“你不会怪哀家早上没站在你这边吧?”
这孩子越来越乖巧了,以前还真没想到。太后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深深怀疑,以为崔可茵是个傻的,可人家写得一手好字,又会算计她。这样一个人,分明是大智若愚,哪里傻了?倒是李秀秀,以前看着没觉得怎样,反而处处讨好她。
“娘娘说哪里话,早上那样的处境,娘娘哪能偏袒我?”李秀秀心里恨得要死,脸上却笑得甜甜的,道:“娘娘让我们回去,就是向着我了。”
只要出了暖阁,身边自有内侍宫人围着,沈明珠自是近不了身。
太后宽慰地道:“你明白就好。”
当时,她可没想这么多,只想把这些吵得她脑袋疼的人赶出去。此时再看李秀秀,更觉她比崔可茵懂事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