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连手指都懒得动,恼怒地瞪了周恒一眼,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进宫?
周恒讨好地笑,服侍她穿了衣裳,再喊墨玉进来服侍。
墨玉红着脸,侍候崔可茵沐浴更衣,再由琥珀梳了头。这时,天色不早了,再耽搁,宫门可就要落锁了。
崔可茵只觉两条腿软绵绵的,又狠狠瞪了周恒一眼。
周恒不顾崔可茵反对,拦腰抱起她,送到马车上。
他没有下车,而是吩咐车夫赶路。紫兰和墨玉只好坐了后面的马车。
崔可茵依在他怀里,刚才的一幕幕不停在脑海中闪过。
她面如桃花,脸颊潮红,让周恒忍不住想再亲近。只是她浑身无力,等会儿又要拜见太后,周恒才好不容易才兄制心中的绮念。
马车顶风冒雪赶到宫门,周恒并没有露面,崔可茵由紫兰扶着,墨玉打伞,往宫门口走。
皇后和沈明珠在暖阁说话,得内侍禀报,道:“传。”
崔可茵让紫兰放开她,自己慢慢走了进去。歇了小半个时辰,腿还是软的,每走一步,都觉得不自在,不免决定回家好好惩罚周恒。
皇后和沈明珠见崔可茵虽然端庄行礼,眉梢眼角的春情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对视一眼,都笑了。皇后倒罢了,沈明珠却是个心直口快的,笑着打趣崔可茵道:“怪道都说晋王与晋王妃伉俪情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崔可茵尽力保持端庄的样子,红得像红盖头的脸却把她出卖了,她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清冷,而是带着娇媚,道:“德妃娘娘说笑了。”
皇后让她坐了,道:“德妃非闹着要本宫宣你进宫,看来,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崔可茵的脸更红了,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让她钻进去。道:“娘娘也来取笑我。”
皇后有些惆怅地道:“想当年。皇上与本宫新婚燕尔,也没好得这么蜜里调油的时候。”
当时她成亲时,她与两个妃子同时抬进宫。不同的是抬她的八抬大轿大开宫门,从御道抬进来。抬两个妃子的轿子从侧门抬进来。走甬道而已。
至安帝敬她为后不假。却从没有和她恩爱缠绵过。
崔可茵不知如何安慰皇后,她贵为一国之母,却被太后压在上头。虽得至安帝敬重,却膝下无子。
还是沈明珠打破沉默,道:“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哪能沉迷女色?娘娘想得多了。”
这不是说,周恒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有的是时间风花雪月么?
“你呀,”皇后嗔怪道:“好在晋王妃素与你交好,知道你口无遮拦,要不然可是要记恨你了。”
沈明珠话一出口,才知得罪了人,不由朝崔可茵扮个鬼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