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好收着就是了，很重要的，千万别弄丢。”祈夜将卡片还给莫芷晴，语气郑重。小丫头乖巧地也没再问，将卡片放进贴身衣兜里。这时已经告一段落的鸩悠悠说道：“没错，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救你重要人一命，一定要保管好哦……”

“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莫芷晴脸色微变，她连忙要把卡掏出来。手却被鸩给按住，后者薄唇扬起优美的弧线：“这是给你甜点的回报，应该的。难得我这么喜欢你，拒绝的话我会不开心的。”说完持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烙下一个吻。

吻手礼没什么稀奇，相比吻面礼已经算很含蓄的打招呼方式。但司徒冽心里腾地升起一团火，不可抑制地燃烧着他原本引以为傲的理智。他倏地站起来，动作过猛带倒了刀叉，留下一地叮当脆响。

他快步走到莫芷晴跟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就往楼上走。脚步急促而坚定，丝毫不容莫芷晴有任何反抗或质疑。

小丫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拖上楼。直到进到卧房里依然还处于茫然懵懂的状态。她愣愣地望着满脸怒容的司徒冽，想不透自己哪里惹老师生气，难道是因为蛋炒饭没准备他那份？

“老师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再去做一份。”莫芷晴解释：“鸩他如果闹起来，老师你们会很麻烦吧，他就是孩子啦，只要开心了就会乖乖的。”

司徒冽没说话，依然沉默地盯着她。就像要将她整个人深深烙进脑海，似乎今生今世再无机会相见般。这样无声无息的相对让莫芷晴有点不知所措，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却被司徒冽猛地一把抱住。

如此紧窒的拥抱，如此炽热的胸膛，带着独属男子的干净清爽的气息将莫芷晴包围。心跳忽地失去节奏，恍恍惚惚。莫芷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她就觉得全世界都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

“小晴，我……”耳边是司徒冽的呢喃，略微急促的呼吸喷吐在莫芷晴耳畔，痒痒地心慌。

“恩？”

“小晴，我喜欢你。”

刹那间，似有一树树鲜妍百花绽放，婉婷柔软的风拂过心尖，荡起一湖波光暖色。

莫芷晴瞪大眼睛，眨巴眨巴许久才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老，老师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或许这不是最好的发展，但我不想再压抑，从见你那天开始，我就应该预判到今天的局面，真的很糟糕，太糟糕了，可我一点也不想改变。如果重新选择，那天，我依然会来到你身边。”

司徒冽徐徐道来，平静之下波涛暗涌。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动情，见得太多逢场作戏，太多因爱败走，怎么就折在了小丫头这里呢？然而他此时却心甘情愿。

许久都没得到回应，司徒冽忽然有点心慌。他似乎从来没想过，如果，如果莫芷晴很反感，她不喜欢……

他想着慢慢松开怀抱，意外地看见莫芷晴水雾弥漫的双眸正望着他，那泛着水光的眼神让司徒冽心一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老师，你是说真的吗？你是认真的吗？”她紧紧攥住司徒冽的衣领，眼眶虽湿却缀着泪光不落。

“是的。”

司徒冽刚说完就觉腰部一紧，莫芷晴紧紧搂住他，头埋在怀里。轻声的缀泣连绵不断。这让司徒冽慌了手脚，堂堂前王牌特工一时间不知小丫头这是什么意思。他扎着双手，好半天才轻轻落下摩挲着她的秀发。

“老师你这也是心血来潮吗？”缀泣中的莫芷晴抽空还给了司徒冽一记补刀。让曙光队长吐血之前想起他曾经回答小丫头的话，不禁苦笑，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是心血来潮，其实一直都觉得你很特别，只是我认为你应该留在这个世界过你千金小姐的生活，我离开，然后一切恢复原样，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可今天看见鸩与你如此亲近，我终于发现我还有底线，我不想看见你与别人在一起，这念头太强烈，让我不能再忍耐下去。”

司徒冽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手指拂过她的眼角，轻轻吻了吻还在颤抖的睫毛：“别哭了，比起你哭，我更喜欢你笑。”

“嗯。”莫芷晴点着头，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伸手去抹，却越抹越多。最后干脆又一头扎进司徒冽怀里。

“老师，我身边没什么人，以前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抱着洋娃娃度过夜晚。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人能一直陪着我多好。夜晚都那么黑，房间那么大……真的有点怕。”

少女闷闷的声音传来，听得人心痛。司徒冽不禁收紧臂膀，附在她耳畔郑重地许下诺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直到我死……”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双柔软的手捂住。莫芷晴眼睛红红地嗔怪：“不许提这个字！不许说！”对性情文雅温和的大小姐来说，这要求难得地极为强硬而无理。司徒冽却感受到她掌心那片温暖。

“好，我不说。”司徒冽将她的掌心轻轻移开，握住吻着她的指尖。

“啊，对了，老师你骗我！”突然之间，莫芷晴嘟起嘴气呼呼的。司徒冽一头雾水：“我骗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