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有了证据,傅允涛今日绝不会让她上堂接受问审的,怎么也得拖到抓到凶手了先!因为此时她就是嫌疑犯,上了公堂受万众指责,却找不到证据为自己开脱,那么她就得被收监看审。
而此时,她若入狱,绝无活路。所以傅华衣敢打赌,傅允涛绝对早有后招,之所以一直不出声,不过是想要借由此事,再敲打她一顿罢了。
都想收拾她,一个一个不怕死地排着队来吧!看谁给谁好看。
傅允涛阴沉的脸色龟裂成一块块碎片,他恼火道:“这就是你对为父说话的态度吗?”
虽然对他的无情早有见识,被他一次次的刺激,傅华衣始终不愿真的在外面不给他留脸。可是此时,见他竟毫无悔过之意,仍然以父亲自恃,如此的理所当然。傅华衣便是泥人捏的,也禁不住火冒三丈,她冷冷道:“你自问有半点做爹的样子吗?你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们,逼急了我,了不起烂命一条。”
说到这里,她转身面对一群且恨且惧的傅家人,声如寒冰地说道:“或者,我就是那索命的恶鬼回魂,谁欠了我的自己心里清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什么也没有了,谁敢往我头上踩……有种,你来!”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刷的一下甩袖负手到身后,掀开袖中搭着的薄纱,那一瞬间的气度与威势,竟是如同自九幽地狱而来的鬼煞魔女,尊贵到无与伦比,强大到无可比仪。仿佛任何在她面前的人,都要俯首称臣,漱漱发抖。而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傅家那一群心里有鬼的人,哪一个不是面容青白,冷汗如雨,瞳孔骤睁,惶惶不已。
唯有死了女儿的左丘锦被刺激到疯了一样,虽然有那么一会儿,她也是吓得往后跌倒,但是很快她就爬起来疯了一样地往傅华衣扑过去:“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女儿,你怎么……”
傅华衣不耐地一把推开她,冷冷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她?没有吧!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你把什么错都推到我身上。难道你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报应’吗?”那最终两个词,是贴着左丘锦的话说的,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听到。
左丘锦忽然像被人点了穴一样,惊怔地半跪半趴着,无声流泪,再也骂不出半个字来。
傅华衣又走到傅宇蓝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冷戾道:“你看到我杀傅倾城了吗?什么都没有,你就跑到我那里,拿着剑乱砍一通,杀死我四名婢女,在我身上留下七处剑伤。若不是有影儿护着,我如今是不是死了也白死?……枉我还看在你们是哥哥姐姐的份上,替你们藏住那肮脏的秘密,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淫污亲妹,珠胎暗结,出了事不先弄清楚,就知道胡攀乱咬,这么多年的书,你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吧!蠢货。”
当然后面那一段话是说得很小声,只有傅宇蓝听到。傅宇蓝如遭雷击,全身瘫成了一团淤泥。
扔下他走到惊恐地直往后退的傅余晗面前,停了停却是什么也没说地走到傅红鸾面前,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愤怒道:“这么多年来抢我东西抢习惯了吧!连我的娘也抢,我的华家也抢,你当我傅华衣一辈子都那么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整个傅家最恶心的人就是你。别人坏归坏,起码不会像你那么虚伪,做了裱*子还要立牌坊,我呸!呸你我都嫌糟蹋了口水。”
说罢,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