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瑶点头。
楚琰温柔的拥着她,亲吻在她额头。“我也不是没想过,要带着你海阔天空,只是,我身上有我无法推卸的责任,在宁儿无法独当一面之前,我无法丢下她不管,丢下父皇留给我的江山不顾。瑶儿,我想要好好来爱你,满足你需要的一切,可是瑶儿,我不只是你的夫君,我的肩上承载着大翰万里河山和天下黎民苍生……”
“我知道。”天瑶笑靥温润,白皙的指尖轻点在他唇上。柔软的双臂环在他颈项之上。“楚琰对不起,你能原谅我的任性自私吗?给我机会,让我回到曾经,永远站在你身后,当你回头的时候,就会看到我。”
“傻瓜。”他捏了下她鼻尖,“你永远不需要站在我身后,你是可以与我比肩的女人。”
屋内气氛变得温暖而暧昧,床畔边幔帐悄然而落,楚琰将她轻拥在怀,吻上她柔软的唇片。他温暖的话语响在她耳畔。“你说过,伤好了要让我为所欲为。”
“楚琰。”天瑶在他身下轻颤,双手紧抓住他胸口的锦袍,却温柔的去解开他腰间的束带,一张绝美的小脸,羞红了一片。“你,你轻一点,伤口才刚刚……”
她话音未落,已被他全部封入口中。他等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如何还能顾及轻重。
又是一夜云雨,第二日清晨,楚琰神清气爽的起身时,天瑶还赖在床榻上沉睡。“瑶儿,出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该起身了,宁儿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天瑶翻了个身,觉得身上还酸疼的厉害。比起楚琰的神情熠熠,她的确狼狈了许多。她手臂环上他颈项,撒娇的不肯起来。“楚琰,一个星期内不许你进我房里,我要休息。”
“除了这个什么都行。”楚琰唇角含笑,将她从床榻上抱了起来,她雪白的颈项上,零散的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他将她抱到梳妆台前,拿起桃木梳子一下下为她梳理着极腰的长发。
梳洗之后,他抱着她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天空飘着淡淡的雪花,而马车内,却是温软入春。天瑶窝在车角,身上盖着柔软的狐裘,依旧在沉睡着。她将头枕在楚琰膝上,宁静的睡颜,好似出生的婴儿一样单纯而无害。
“启禀皇上,前面就是围场了。”车外,赤焰出声提醒。
“嗯。”楚琰淡应了声,然后,摇了摇怀中安睡的小女人。“瑶儿。”他将唇贴在她耳侧,柔声低唤。
天瑶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睁开一双明眸。“到了吗?”她淡声问。
“嗯。”楚琰轻笑着,将一旁雪白的狐裘披风搭上她肩头,然后抱着她走下马车。
雪刚刚停歇,围场中密林丛生,树枝杈上覆盖了白雪,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天瑶的靴子踩在积雪之上,发出嘎吱的声响。皇宫之外的天地,连空气都是新鲜的。她舒展开双臂,微仰着头,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娘亲,宁儿与你一组狩猎,如何?”君宁策马来到天瑶面前,对她伸出了手掌。
天瑶扬唇一笑,刚对君宁伸出手臂,一只坚实的手臂环上她腰身,用力将她扯入胸膛,鼻端萦绕着淡淡墨竹香。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朕与她同乘一骑。”
如此,君宁伸出的手臂僵直在空中,而楚琰环在天瑶腰间的手也不曾松开,一时间,父子俩竟僵持住。
身侧侍从将他的汗血宝马牵了过来,天瑶低笑,翻身上马,策马向林中而去。“你们两个快跟上来。”她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回荡着树林深处。
空荡的围场,难得变得热闹,几对人马分别而行,天瑶策马行在最前,楚琰与君宁父子紧随其后。君宁手中银色弓箭射出不少,马背上挂着一些野兔野鸡,而楚琰很少出手,但凡猎到,便是猛兽。这让君宁有些不平,天瑶唇角含笑,柔声鼓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