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瑶嘲弄一笑,心中自然知晓怜星在说谎,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这小丫头撒谎的功力显然没学到家。
“皇上去了哪宫嫔妃的宫中?”天瑶声音极淡的问道,什么唯一,她本就不曾信过。
怜星只觉额角冷汗直冒,颤声道,“回禀娘娘,今夜是,是皇后娘娘侍寝。”
天瑶心头一惊,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他可以招幸任何嫔妃,却一定不会是皇后司徒芳菲,除非,他要对司徒家动手了。天瑶痛苦而无奈的紧闭了双眼,纤长的睫毛上染了淡淡湿意,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终究不肯放过司徒一族。
天瑶痛苦而无奈的紧闭了双眼,纤长的睫毛上染了淡淡湿意,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终究不肯放过司徒一族。
天瑶不由分说的向殿外跑去,怜星一惊,快步追了出去。“娘娘,您去哪儿?外面还下着雨,当心感染了风寒,伤及小皇子。”
“娘娘,您不能出去,皇上吩咐过,娘娘今夜不得踏出未央宫半步。”宫门处,邀月跪倒在天瑶脚下,却义正言辞的说道。她身后,站了一排的御林军,除了明处,暗处亦有暗卫把手着。
天瑶冷声而笑,一拂云袖。“今夜我一定要见到皇上,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她毫无顾忌的越过邀月的身体,御林军却又挡在了面前,天瑶微怒,扬起衣袖,骇人的寒气将众人纷纷扫落在一旁。
怜星紧跟在天瑶身后,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遮在天瑶头顶,而自己的身体却全数淋在雨中。邀月冷冷的瞪着她,心道:这丫头究竟安得什么心,刘总管明明吩咐下来,不得泄露皇上行踪,她竟胆敢违抗圣命。
坤宁宫宫门紧闭,门外层层御林军把守,天瑶顾及腹中胎儿,终究没有硬闯。她站在宫门之外,单薄的身子站在雨中,痴痴的望着紧闭的宫门,无论怜星如何劝阻都不肯离开。
而此时,坤宁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楚琰坐在主位之上,慵懒邪魅,一双凤眸微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司徒芳菲。左手边,是一碗尚未凉透的汤药。
司徒芳菲匍匐在地,脸色如死灰般惨白。她的身侧,恭敬的站着两名御医。
“皇后还不打算说实话?”楚琰冷邪的开口,语调懒散,却莫名的透着一股冰寒。
司徒芳菲只觉四肢百骸都被寒冰侵蚀,自知死期将至,也不再做垂死挣扎。“臣妾无话可说。”
“哦?”楚琰魅惑一笑,墨眸随意撇了眼身侧御医,“皇后娘娘既然不想说,那便由你二人来说吧。”
“回禀皇上,这,这是一碗药性浓烈的落胎药,服下之后不出半个时辰,腹中胎儿便会被打落。”
“是吗?”楚琰不以为意的哼笑了声,“朕的皇后娘娘为何要喝落胎药?朕记得已有半年的光景未曾招她侍寝。”
帝王的笑意看似无害,却暗藏杀机,御医亦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心中多少已明白事情始末,皇后乃母仪天下之典范,竟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至帝王的颜面与何地。
扑通一声,两名御医踉跄的跪倒在地,颤声回道,“回禀皇上,依着脉象来看,皇后娘娘,她,她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楚琰凤眸冷眯,随随应了声,“哦,是这样。”他起身,半俯了身体,指尖随意勾起司徒芳菲下巴。“朕的皇后娘娘,你告诉朕,你这两个多月的身孕是如何来的?”
司徒芳菲紧咬住下唇,原本粉嫩诱人的唇片已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司徒芳菲自知逃不过一死,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琰冷哼一声,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她身体。司徒芳菲重重跌落在冰冷坚硬的汉白玉地面,强忍着疼痛,不肯吭声。
“他是谁?”楚琰冷声问道。
司徒芳菲不语,目光浑浊,好似不曾听到他的话一般。
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带了几丝力道,幽深的眸中竟是嘲讽与不屑。“司徒芳菲,你似乎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你不开口,朕就拿你无可奈何吗!身为一国之母,却不知洁身自爱,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丢尽天家颜面。此乃重罪,要株连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