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酸痛的身子,霜璃眉间微蹙,这屋中布局着实奇怪,在房内踱了几圈儿道:“我这是在哪儿,奇了怪了。”
脑中回忆似被抽干一般,踉跄几步,跌坐在榻上,霜璃一个激灵,立起身疾步推开门跑到院内,豆大的雨点拍打在身上,那凉意透到心底儿,只觉得足下生疼,垂首一瞧是没穿鞋子,霜璃两手攥着单薄的衣裳道:“难不成,这是穿越了。”
甩甩沉闷的头脑,如一团拨不开的迷雾,只清楚记起,那时候在回家的路上,与一男子起了争执,推推攘攘下。。。那男子便如发了疯般退了自己一把,这一推不打紧,把自己推来了这般鸟不生蛋的地方。
秋风萧条,席卷一切,站在空荡院内的女子抱紧臂膀,打了一寒颤,转身回了房反手把门闩上,坐在榻上反复思量。
门外传来一阵儿叩门声,只传来一丫鬟的焦急的叫喊声:“霜璃姐,霜璃姐,你快些出来。”
霜璃坐在榻上,未来得及有些反应,只见那丫鬟急匆匆的推开窗子,愕然的瞧着那两段白绫,大声惊叫:“霜璃,你要作甚,着实不能做傻事儿啊。”
坐在榻上的女子立起身,退在一旁,眼瞧着那丫鬟翻窗而入,她往后跌上两步,一手摸索到盏烛台,指着那丫鬟道:“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过来,还翻,你翻,你再往前走上一步我便报警了。”
“霜璃姐,你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把烛台放下,花巧是不会伤害你的,看你淋了雨别染了风寒,快回床上歇着吧,我给您找大夫。”丫鬟轻声劝慰道。
霜璃听闻此言,把手中烛台握的更紧,她抿抿薄唇道:“你别假惺惺,看着你就不像什么好人。”
花巧眉头微蹙,疾步上前牢牢抓住那盏烛台,咬牙切齿的道:“霜璃姐,你松手,松手。”
“我不松手,要松。。。你松。”霜璃卯足了劲,拼命像后拽拉扯。
二人便在这狭小的屋内回旋争执,拉拉扯扯中,那丫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终在那女子的执着下低了头,她快速的松开双手道:“我投降。”
这一松手不打紧,霜璃双手捧着烛台步子仓促的向后退去,头应声撞在墙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霜璃姐,霜璃姐,花巧当真不是有心的,你醒醒啊!”花巧摇晃着她的身子,眼中噙着泪唤道。
刺眼的太阳光直摄入心脏,躺在榻上的女子紧抿干渴的嘴唇,眼睑微颤,一股凉意直达心头,她纤细的手指微动睁开眼帘,眼前的这男人长相俊美,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如星辰的眸子深邃幽长,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启,露出如珍珠般白暂的牙。
他眉间微蹙,支起身道:“醒了,起身把药喝了。”
“是活的。”霜璃夢得坐起身,身子一软跌下了床。
那男子只是满脸无奈摇摇头,一把拉起呆坐在地上的霜璃,轻叹:“若旁人见了,指不定会认为本王是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