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疤当然没什么,虽说丑了点儿,但我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会在意......,你猜对了一半,这伤的确是摔的,但不是喝酒摔的,而是摔伤以后才开始喝起酒的。”中年男子苦笑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郑纪礼更不明白了,酒瘾难道还会被摔出来吗?这可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
“呵,其实很简单,摔伤了脑子,经常会痛,这酒就是缓解疼痛的良药,离是离不开了。”中年男子淡然一笑,又给自已斟了一杯一口喝下,那份熟练,那份自然,还真的把这烈酒当成白水一般。
“啊?!原来是这样,那有没有请名医医治?我和太医院的御医张大夫有些交情,我带你去找他。”郑纪礼恍然大悟,心急的连忙问道——酒这种东西,少饮宜情,多饮伤身,平日里偶尔小酌可以活血化淤,疏通络脉,可喝多了却又会损害经脉,伤肝害肾,而对方这种把酒当成水来喝的情况已经不能说是过量的问题了,如此喝法,怕是连那些练武的粗人都受了不,何况是自已朋友这样的文人呢?既然是伤病造成的,那就把伤病治好,伤病好了,酒瘾就可以慢慢戒掉了。
“没用的,连了空禅师都没有办法,御医什么的也就算了。”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很坦然的说道。
“了空禅师?五台山华光寺的了空禅师?”郑纪礼闻言大吃一惊,那了空禅师为当世名僧之一,不单佛法精深,而且还是一位杏林国手,医术之高,连太医院里的御医提起都要带着几分佩服,当然,郑纪礼知道这个人并非因其医术,而是这位禅师还是一位嗜弈之人,论实力,济身于三流国手之列也毫无压力,总之,如果是这位大和尚对好友的头痛之症束手无策,那么皇宫里的御医八成也一样没招。
“天底下还能有几位了空禅师?”中年男子以反问的方式确认了郑纪礼的猜测。
“......,术业各有专攻,了空禅师虽然医术了得,但他治不了的未必别人就治不了,太医院内汇集了大周最优秀的医师,说不定就有人知道如何治好你的头疼,依我之见,你还是去见见张太医让他看看,就算他没有办法,他还可以推荐其他医生。”想了一想,郑纪礼还是劝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又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论医术,论名气,了空禅师或许比太医院的御医还高,但架不住太医院的人多呀,只要舍得花钱,总能指到长于治疗头疼的人。
“呵呵,郑兄有心了,不过还是算了吧。倒不是我不相信太医院里那些御医的医术,而是那些御医给皇家贵戚看病看的太久了,十个里有八个是太平医,喝了那么多年的酒,身体要垮早就已经垮了,就不费那个劲儿了。”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笑道——给皇家看病,一个失误可能脑袋就掉了,所以当久了御医都会把安全保险放在第一位,看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的心态用来医治常见病症又或者养生保健当然再好不过,可碰上疑难杂症时就会畏首畏尾,不敢用药,所以把治好自已的头痛希望放在御医身上其实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