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还是右手。”袁朗面无表情的向田庆友问道。
躲是躲不过去的,田庆友战战兢兢的把左手摊开,见袁朗手中的戒尺扬起,没等到戒尺落下,他下意识的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想五下儿还是十下儿?!”袁朗声音不大,却是非常的坚定,没有半点儿讨价还价的意思。
“呃......”,听到这样的威胁,田庆友只好把手再次摊开——老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老老实实受罚,五下儿,躲躲闪闪的不老实,惩罚翻倍!
“啪,啪,啪,啪,啪。”实实在在的五下脆响,疼得田庆友一个劲儿的咧嘴,抱着受伤的左手连连猛吹,没过多一会儿,原本胖呼呼白嫩嫩的手心中间便出现一片吓人的红色。
“左手还是右手。”这次袁朗问的是谢心远,有田庆友的例子,谢心远也没话可讲,老老实实的挨了五下板子,他手上的肉没有田庆友厚,这五下疼得他眼泪都掉了下来。
“左手还是右手。”——处罚完了两个打架的当事人,袁朗并没有停下来,转而又对着杨恕和孙进两个问道。
“啊......,老师,我们俩没打架呀!”
以为袁老师打人打上了瘾而牵连无辜,杨恕和孙进两个连忙大声喊冤。
“哼,你们俩个在塾馆年纪最大,看到同学间发生纠纷就当挺身而出阻止,但你们俩个不仅没有,反而当他们俩个打架的时候在旁边叫好加油,你俩自已说,该不该打?!”袁朗冷哼一声质问道。
“呃......,可是,当时叫好加油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俩,还有好多人呢。”杨恕辩解道——刚才两个人打架时没有上去帮忙就是怕受牵连吃了瓜落儿,没想到还是被老师列为从犯,这也太冤枉了吧?!
“是呀,是呀尹从善,段智勇,还有孙万硕当时也都在旁边喊加油着,您怎么不罚他们,只罚我们俩呢?”孙进也忙着点出几位同学的名字,希望能够法不责重,躲过这顿皮肉之苦。
“你们俩是谢心远最好的朋友,他闯祸闹事儿,你们俩不说劝阻,反而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是朋友之道吗?本来只想每人一下儿,小惩大戒,现在改为三下。”袁朗不为所动,义正严辞的说道。
“啊......”杨恕和孙进两个傻了眼——早知如此,刚才谢心远要找谭晓天麻烦的时候自已就该拉着,即使找碴也要等到放了学在塾馆外,这下儿好了,欺负人没有欺负到,自已先挨顿板子,这到哪儿说理去呀。
申诉驳回,处罚继续,两个人只有乖乖的各挨了三下儿手板,都是疼的呲牙咧嘴,和谢心远站在一起,三个人同病相怜,倒真有一些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义气模样。
“好了,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天天的麻烦。”该罚的人先都惩罚一遍,袁朗这才调查事情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