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架的两个小孩子停了下来,从地上爬起后也不拍打滚得满身的泥土,仍然斗鸡似的盯着对方,气鼓鼓的不服气。
“怎么回事儿?!”铁青着脸,袁朗质问道。
“他要欺负天天。”田庆友理直气壮的答道。
“我没有!”谢心远马上反驳道。
“你就是!”“我不是!”......两个小孩子比着谁嗓门儿大般地争着叫道。
“停!”袁朗虽说年老耳背,却也经不起两个小孩子这样的叫嚷,大喝一声,将二人叫停,一指田庆友,“一个一个来,你先说。”
“天天从教室出来,他还有杨恕,孙进一起拦住天天不让过去,然后捋胳膊又挽袖子的想打天天,我过来拦着不让,他还叫我一边呆着,不要多管闲事儿!”田庆友马上连珠炮般的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田庆友的老爸是客栈老板,虽没什么学问,但接来送往,招待南北客商,口才那是相当的好,受田大义的影响,田庆友也是能说会道,嘴皮子利索的很。
“现在你说。”指着谢心远,袁朗吩咐道。
“......,没错,我是拦着天天了,不过那是因为他刚来塾馆学习,我想我了解一些他的情况,这没有错吧?至于挽袖子,那是因为天气热,想要凉快一点儿,不可以吗?杨恕还有孙进可以作证,我连一指头都没碰到天天,怎么能说我欺负他呢?!”谢心远毫不示弱,他老爸是做生意的,也练就的一张利口,说起话来如连珠炮一般。
“对,老师,我们做证,谢心远没有碰天天一下儿。”被点到了名,杨恕和孙进不得不站出来做证。
“......,天天,事情是这样的吗?”袁朗教小孩子读书教了十几二十年,小孩子那点儿心眼儿他会看不穿,见田庆友理直气壮,说话直接了当,而谢心远则是言词闪烁,回答用语多是狡辩之词,马上就晓得怎么回事儿了。
“呃.....,是没有碰到。”小孩子不撒谎,谭晓天如实答道。
“那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就被我拦住了!”田庆友忿忿道——杨恕和孙进跟谢心远是一国的,他们俩的证词当然是对谢心远有利的了。
“好了,不管有没有欺负,你们俩动手打架就是不对。陈立宏,把戒尺拿来。”对于处理类似的事情袁朗经验再丰富不过了,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慢条斯理的讲道理是讲的清楚的,又或者说如果他把自已的精力用来让每一个闯祸的孩子都心服口服上,恐怕一整天下来花在教学上的时间连两个时辰都不够,所以,戒尺的作用这种时候比什么都强,一顿板子打完,保证记忆深刻,比说教一百遍都灵。
老师吩咐,不敢不听,陈立宏跑进教室,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把袁朗那把尺许长,寸许宽,半指厚的专用戒尺拿来。
袁朗右手接过戒尺,先在左掌掌心拍了两下儿,“啪啪”,声音脆响,看得田庆友和谢心远两个心惊肉跳——虽说早有被打手板的心理准备,不过事到临头,要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