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啦?!”认出这个小丫头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带头的家丁忙问道。
“小姐……,小姐不见了!”春梅急得嘴唇哆嗦,连话都说不利落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把重要的部分讲明白了。
“什么?怎么回事儿?!”带头的家丁听明白后吓得头都大了——自已当班的时候小姐不见了,江家老太爷能饶得了自已吗?
“别问了,快找,你们快去找小姐,我去见老爷!”春梅总算还没有急糊涂,知道这种事儿不能跟家丁讲,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向前院跑去,家丁们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小姐再说,立刻四下散开,在府内到处寻找小姐可能藏身的地方。
府里闹成这样,就算再怎么喜欢睡懒觉的人也被吵醒了,不明所以的人们一边披着衣服一边走出房门,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梅离开小姐的闺房后,一路跌跌撞撞直奔东院,迎面正碰到江定山,江家大老爷,同时也是江怜儿的父亲。
“乱喊乱叫,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春梅一边跑一边哭,头发散乱,声音都嘶哑了,江定山眉头微皱,面露不悦,沉声喝道。
被江定山喝骂,春梅算是清醒了一些,“大老爷,不好了,小姐,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听说女儿不见,江定山象当头挨了一棍,身子一晃,脸色立时阴了下来,总算他定力过人,只是稍一失态便冷静下来,“说,怎么回事儿?”他问道。
“……,早晨,我进小姐的闺房准备服侍她起**梳洗,进屋后却发现房间的窗户开着,小姐不在屋里,桌子上摆着这封信。”回着话,春梅将拿着的信封递给江定山。
江定山接过信封低头观看,信封上的确是女儿的笔迹,‘父亲大人亲启’。
顾不得别的,江定山忙撕开信封,将里边的信纸倒出展开。
“父亲大人
我与义哥真心相爱,早已私定终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然不得双亲许可,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为终身幸福,今随义哥远离京城,浪迹天涯,寻一僻静地,成家立业,男耕女织,生儿育女,做一对神仙眷侣。此去无期,不知何时能重返京城,服侍双亲于榻前,养育之恩,终身难望,唯有夜夜对月乞福,望父母双亲身体安好,寿享天年,话有千言,一纸难表,停笔泣泪,叩首顿拜。
不孝女怜儿敬上”
信很短,但该说的都说了,看罢了信,江定山的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呼吸转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江安,江安呢!”气极之下,他大声叫道——江安是江府的大管家,江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他管。
大老爷发怒,下人们哪个敢不害怕,马上有人跑去找人,不大一会儿工夫,江安便匆匆赶来,“大老爷,您有什么吩咐。”他垂手侍立,低声问道。
“马上派人从京城四门追出寻找怜儿,找到以后,马上带回!敢不听话,就给我绑回来!”江定山厉声发布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