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哎,说你呢!”小丫环不明所以,冲着谭义等人的背影大声叫着。
“春梅,不要叫了,咱们走。”白衣女子却是若有所思,盯着棋盘寻思半晌,忽然之间似有所悟,轻声向小丫环吩咐道。
“什么?不等了空出来了?”小丫环一愣——那个年轻公子是替了空出来挡事的,既然没有赢小姐,那么最终了空禅师还是得出来应战,这就走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不用等了,这盘棋已经结束了。”白衣女子声音虽轻,语气却是非常坚决,扭头望向谭义等人下山的方向,人影依稀,已然远了。
啪嗒,一声轻响,一枚石子从院内丢出落在地面,将年轻人的思绪从回忆中惊醒。
摸索着,从地上拾起一块碎石朝院内投去,啪嗒,同样微弱的声音从院里传来,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摸到木门旁,紧紧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边的动静。
“义哥,是你吗?”女子的声音,压的很低,声音微微颤抖着,欣喜中带着紧张。
“是我,怜儿。”门外的年轻人忙应声答道。
轻微的响动,是打开门锁时铁锁与门板碰撞所发出,声音很小,但在门内门外两人听来却是非常的刺耳,每一次碰撞,都让他们的心猛地一跳。
吱扭,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多久没有打开过的木门终于被打开了,月光从院内投向,在地面上现出一位年轻女子的纤纤倩影。
“怜儿“义哥”,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激动地小声叫着彼此。
亲热了一会儿,年轻男子这才不舍地将臂弯松开了一些,“你真的愿意跟我走,不后悔?”他非常认真地问道。
“傻话,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后悔不后悔,我不管,反正这辈子我是赖在你身上了。”年轻女子撒娇地嗔怪道。
“呵。”年轻男子开心笑了,“走吧,马车在路口,到了那儿就安全了。”他说道。
“嗯。”年轻女子应声道,转回身,默默地望着背后的院落一会儿,最后轻声叹了口气,伸手将门拉上,跟着年轻书生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天亮了,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了轮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叽喳声中,江府的下人们也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劳作,挑水的,烧饭的,扫地的,各有各的忙活,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有条不紊,与此前的日子没有两样。
“不好了!”突然,女子的惊声尖叫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清晨,正在忙碌着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是江府后院女眷居住的地方。
有负责府内安全的家丁听到叫声连忙跑来,却见一个小丫头从小姐的闺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手里捏着一个信封,脸色惨白,人急得是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