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国储君,这些年从来都是意气风发。可近来他瞧着表妹入宫,外头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说是表妹终会成为父皇的人,闻着这些流言蜚语,太子心中别提有多痛苦了。
凭什么,这些年来他对表妹早就有倾慕之情,这些舅舅和舅母都看到的,可舅母还是送了表妹往宫里来。这一切不就因着如今父皇身子康健,自己这东宫储君太过势微吗?
可也因着这样的不甘心,太子越发觉得自己不甘于此。如今,瞅着父皇这么些时日了都未召了表妹侍寝,他便胆子大了起来。
今个儿更是偷偷跑到坤宁宫来,他就不信了,他是太子,凭什么要忍着这求而不得的痛苦。
见太子满目的疯狂,伸手就要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裴妧吓都要吓死了,可因着这毕竟是坤宁宫,她也不敢大声嚷嚷,只能急着瞪着太子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你要知道,这可是坤宁宫,莫不说母亲送我入宫是为了侍奉皇上身边,便是我只是单纯入宫替姑母收拾遗物,若被人发觉表哥在这里和我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皇上知道了如何能不龙颜震怒!”
裴妧原以为自己的劝说会让太子冷静下来,可没想到,太子却愈发失去理智了,他一把就掐着裴妧的脖子,似笑非笑道:“怎么,莫非在表妹心里,宁愿当宫里的娘娘,也不愿意侍奉孤。”
“还是说表妹其实早就暗中羡慕宸贵妃娘娘,也想效仿宸贵妃娘娘?”
听着太子这番话,裴妧顿觉恼羞成怒,一旁,阿盏也吓傻了,噗通跪在地上哭着道:“太子殿下,您不能啊。国公夫人既送了姑娘往宫里来,虽姑娘如今还未侍寝,可名义上姑娘可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这若您碰了姑娘,让姑娘失了清白……”
阿盏的话还未说完,却见太子冷冷道:“滚出去,若想活、命,就给孤滚出去!否则,别怪孤心狠手辣!”
阿盏不过是一个侍奉人的小姑娘,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命在太子眼中就如草芥一般卑贱。
而且,她如何能看不出来,太子殿下今日的异常,所以,一时间吓的脸色苍白,红着眼睛就跑了出去。
等到阿盏离开,太子更是再无忌惮,抱了裴妧就往内室去了。
任是裴妧百般挣扎,太子又如何会放过她。
而等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太子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哄着她道:“表妹,孤还能比不上父皇不成?父皇如今都这个岁数了,哪里还中用。若表妹侍奉父皇身边,才是真的委屈了呢。”
裴妧万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狂妄,而且她这会儿身上青、青、紫、紫的,她虽从未经过人事,可入宫前母亲也曾和她说了些房、中事儿,这会儿她如何能不知,太子根本未曾对自己有过怜惜,他不过是因着自己名义上是皇上的女人,所以才把自己抢过来,用以自欺欺人罢了。
想着这些,裴妧瞬间泪水便落了下来。
太子却觉得她忒不识趣了,一把掐了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表妹,你放心孤肯定会好好待你的,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年少时裴妧便和太子是青梅竹马,而之前她也知道太子对她的倾慕,其实也因着这份倾慕,裴妧觉得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可这一刻,太子这番话却像是打了她一巴掌,她以为太子对自己的倾慕,不过是太子的占、有欲罢了。
甚至是,这份倾慕许在她未入宫前,还比较单纯,可从她入宫,名义上成了皇上的女人后,这份倾慕许已经变了味道。
因为她感受的到,太子如今只是把自己当做战、利、品罢了,不过是觉得这些年被皇上压着,以拥有她来对皇上的反抗罢了。
想着这些,裴妧心中便如刀割一般。
她如今和太子有了这桩丑事,不管是她被、迫还是自愿,已经是无法改变了。
而她既非清白之身,便是皇上肯召她侍寝,也绝不可能让皇上发现自己已经失去清白的。
想到自己如今这番境地,裴妧脸色更是一白。
太子自然知道她的害怕,可太子却并不担心,他只是笑着道:“表妹,你别怕,若真的父皇召你侍寝,孤自然会想法子去帮你蒙混过关的。”
堂堂东宫太子竟然说出这样龌龊的手段,姜妧几乎要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