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一天见不到你自然会想。”凌彦楠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叫保姆不要告诉你的,你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回来w市,如果说了,你必要会慌乱不已,什么都不顾的赶回来,到时候不但公司没要回来,孩子也会给连慕年知道,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
曲浅溪咬牙,顿了下才说,“如果将念念带回w市不被发现的几率是多少?”
“我没有把握。”凌彦楠说得很干脆,“你知道有时候血液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具有别样的吸引力,更是一种斩不断的缘分,缘分到了,即使我们外人怎么阻止,他们父女都还是会见面的。”
曲浅溪明白了他的意思,凌彦楠其实很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只是她一直都下不定决心而已。
曲浅溪顿了下,咬唇想到了刚才的画面,不知怎么的,鼻头又酸了,苦笑了下,才说,“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吧,将念念也带回w市,但是——还是尽量的将她藏好,我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让他们父女见面,还有……帮我安抚一下念念,我可能没这么快就能联系保姆,我怕呆太久,连慕年会发现。”
“好,我安排好了,自然会给你打电话,有什么情况你记得跟我说。”凌彦楠说完,就挂了电话。
曲浅溪叹了口气,到洗手台洗了一把脸,顿了下才走出去。
连慕年跟着来,不是自己要上洗手间,只是站在距离洗手间不远处,紧紧的盯着洗手间门口,怕她会溜走,期间,他也打了个电话给王天鸣,叫他叫多一点人来,他挂上电话后,等了会儿都不见曲浅溪出来,心也开始有点慌了,但是不久曲浅溪就出来了,这才安抚下来他那颗不安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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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浅溪一直都不说话,没有心情吃东西,就呆在冷饮店里喝了一杯奶茶,慢悠悠的喝着,看也不看连慕年一眼,连慕年跟她说话,她也一句话也没有回,但是连慕年好像不在意似的,一直自说自话,温柔的笑容没有断过。
曲浅溪看了下时间,眼看着一个小时过去了,而凌彦楠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她心有些急了。
虽然连慕年说的话尽是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说,但是曲浅溪看着连慕年那双深邃的眼眸,就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跟她耗下去,肯会另做打算的。
其实曲浅溪的想法是对的,连慕年自然也知道曲浅溪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而他那边的人没有来什么消息,他也不知道曲浅溪到底在掩饰些什么。
曲浅溪心正燥着,这时,手机响了,凌彦楠来了信息,她脸色镇定,顿了下,还是决定进去洗手间。
连慕年笑,依旧跟着过去。
曲浅溪刚进去洗手间就打了凌彦楠的号码,有些急的问,“事情怎么还没办好?”
凌彦楠说,“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了,但是念念哭着不肯跟保姆走,我怎么劝都没有用,你打个电话回去安抚一下她,我的人说连慕年的人也找到这边来了,他那边不知道你在这里是隐姓埋名,所以找起来比较麻烦,但是他的人手不少,所以我们只能抓住时间,否则连慕年随时都有可能找到念念,所以情况紧急,抓紧时间赶快安抚好念念才是当务之急。”
曲浅溪这才放映过来,觉得自己刚才太过紧张,所有粗心的忽略了这点,忙挂了电话跟女儿回去,她在电话里哄着劝了二十分钟,女儿才肯走,曲浅溪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出洗手间,就等凌彦楠的来信。
连慕年倚着墙壁等曲浅溪,见她出来,笑了下,“怎么这么久?我不放心叫人进去看了下,对方说你在打电话,怎么?你很忙吗?”
曲浅溪心一凛,很紧张,怕连慕年叫的人知道了她的谈话内容,但是她勉强的压住心底的慌乱,眼眸却很镇定,“我又不会跑,你盯这么紧干什么?”
连慕年笑,他语气戏谑,“你确定?那刚才跑了几条街的人是谁?”
连慕年没有叫人去偷听什么,他虽然知道曲浅溪有事瞒住他,但是他不想通过这样卑鄙的方法了解曲浅溪,他纯粹的担心她而已,但是曲浅溪听在耳朵里就多了一抹警惕,冷声道,“如果你不追的话,我就不会跑!”
连慕年语气一僵,心里其实很难受,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笑道,“好了,我们走吧。”
曲浅溪撇开他的手,不发一言的走了。
半个小时之后,曲浅溪收到了凌彦楠的信息,说一切都弄好了,曲浅溪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提起包包回去家里,连慕年自然跟上。
但是连慕年在看到曲浅溪所住的小区时,眼眸酸涩,顿了下,曲浅溪顿住扭头看他,皱眉,“你干什么?”
“你一直都住这边?”他前两年在这边开了分公司,所以两年来经常来这边,但是却没有找到她,如果她真的一直都在这边的话,是否这就是缘分作弄人?
曲浅溪心一紧,边说边往电梯里面走,“不然你以为我能去哪里?”她这两年在女儿的身体好了些才带女儿去的新疆,所以他找不到人是正常的,但是她自然不会告诉他。
进了屋,曲浅溪有些紧张,在看到玄关处的男性拖鞋和孩子的小鞋子不在了才松了口气,而连慕年一点也没有生分的到沙发上坐下,顾盼神飞的看着房子的环境。
曲浅溪脱下鞋子,礼貌性的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到他的对面坐下,淡淡的说,“我会订晚上的飞机回去w市。”
“好,我叫人给我们一起买。”连慕年说着,打了个电话。
曲浅溪也没有反对,起身道,“走到时候记得关上门,如果不走就坐着,我先去收拾一些东西。”说着,她准备上楼,见连慕年起身到处走,心一紧,怕东西收拾得不够干净,,忙冷声道,“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别乱碰,还有,我的二楼不欢迎陌生人,请不要上去。”
说到这,见到连慕年难堪的俊脸时,抿着小嘴不说话,扭头上楼了,留下连慕年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苦涩的看着她上楼,心情复杂。
如果他没记错,他们结婚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现在,是风水林轮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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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美伊跟许母说了关于曲心悠的事情后,晚上就听说明天有人过来看她,她开心不已,她就是感觉到是许万重,看来是她的计划得到了许万重的重视,所以他来看她了。
第二天她开心的在狱卒的带领下,早早的就坐着等许万重,许万重也没让她久等,很快的就到了,她看到许万重,叫的欢,“爸爸——”
“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小脸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白希得有些苍白的小脸顿时出现了清晰的巴掌印。
在她和狱卒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万重冷笑了下,将她按在桌面上,大手捏着她脖颈,冷眸赤红,“你想死?!”
许美伊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相信许万重会这么对他,她一下子就哭了,“爸爸,爸爸,你干什么,是我啊——”
“万重,你干什么?放开女儿啊!”这时候,许母买通了人,也出现在监狱里。
与此同时,狱卒也上来拉住了许万重,许万重这才冷哼一声,放开许美伊。
许母吓得哭了,忙上去给女儿顺背。
昨天自监狱里回来后,许母就跟许万重说了这件事,许万重脸色阴沉得可怕,倏地不发一言的拿起手机上楼了。
今天早上,许万重早早的就出了门,他没有带公事包,所以她知道许万重不是去公司,看着他不发一言的离去,她心一提,也跟了上去。
没想到过来却看到眼前的场景。
许美伊没有看许母,只是看着许万重,委屈的看着,似乎在控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万重冷哼一声,“你要是真的敢动心心的坟墓,我会让你去死!”
许美伊眼泪瞬间就停了,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难以置信飞瞪大了眼眸,她咽了咽口中的唾液,“爸爸,你——那个女人——”
“小依,闭嘴!”许母顿时吼了一声,叫住想要乱说话的女儿,恨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可是许美伊不听,她根本不敢相信刚才那个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父亲是因为她叫人弄曲浅溪的母亲的坟墓,毕竟许万重不是很讨厌那个女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