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有粮兄弟,真是好名字。”赵美娘点点头,才说道:“钟兄弟,这件事情非但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一件是男人就很想要的好事。我有一个姐妹,她住在隔壁三间,你若是不介意,就请去拜访一下她,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做完之后,就再也不许提起这事,你可能办到?”
钟有粮想都没想:“包在俺身上。”
赵美娘眼角露出一缕隐蔽的笑意:“成交。奴家自然会帮你打探,有消息后,会送到你的住处。现在,你就去东头三间找杜十娘。这个就是信物。”
赵美娘从袖子下面递出一个香帕。钟有粮小心翼翼的接过,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他就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往东走了三间门,问道:“杜十娘在吗?”
这一喊不打紧,一喊之后,周围忽然冒出七八个年纪不一的女人,瞅着钟有粮上看下看,像看一件什么稀罕物事。然后便叽叽喳喳的评头论足起来。钟有粮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怎的就被推入一间房内。
这间屋子和赵美娘的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再里头的女子不一样。杜十娘站在房屋中间,正对着她,于是彼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杜十娘年纪不大也不小,像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她额头很高,眉毛拧在一起,仿佛是面对着什么困难的决定。她的鼻子也不小,让她的面目显得有几分凶恶。最后她的嘴也不小,嘴角稍微下垂,好像心情十分收到困扰一般。
钟有粮被她的表情弄得很紧张,十分尴尬,值得递出去赵美娘给他的香帕:“这个是信物。杜十娘有什么吩咐,俺立刻就去办。”
看到香帕,杜十娘的眉头放松了,仿佛放弃了抵抗一样。她脸上让人紧张的表情无影无踪,反而换了一幅微笑的表情,柔声道:“不着急,客人要不要来点茶水?”
钟有粮接过茶水,觉得头变得昏昏沉沉起来。但他仍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支撑不住,软软的靠在床榻上。他勉强张开嘴巴,连声音都变了调:“杜十娘,俺怎么觉得身子有点沉,俺得打个盹。”
杜十娘十分抱歉的看着他,解释道:“大兄弟,你别担心。这个只是一会功夫,没什么害处的。”
钟有粮再也支撑不住,眼睛闭上,但他没有睡着也没有昏迷过去。他只觉得有一双柔软而光滑的手解开他的腰带,然后腰下方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刚开始有点涨,然后就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麻痒。
他还没有意识的发生了什么,忽然觉得自己恢复了些许力气,睁开眼一看,杜十娘竟然骑在他身上,仿佛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
他很久以后才明白,自己被逆推了。但他一点也不怨恨,相反还十分感谢这一切。赵美娘带着一群女子,组成的姐妹社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组织。她们并不嫁人,自己挑选中意的男子,然后诱骗他们或者勾引他们进来。有的只是为了一时欢愉,有的是为了子嗣。大部分被选中的男子都十分乐意,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闷闷不乐。原因不是别的,却是因为这姐妹社的女子,不愿意脱社嫁人,让他们好不懊恼。
钟有粮自从来过一次以后,就时常过来探望杜十娘,他们有时候会欢好。有时候只是说一会儿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只是有时候忽然想来,他就来了。
直到有一天,他决定向道长袒露心迹,来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