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钗没能扎中桓志的眼珠。
甚至根本没能触碰到桓志的身体。
因为中了十步合欢散,她整个人的力量小了很多,实在有些软绵绵。珠钗扎过去,桓志已然发觉,轻松一抓就抓住了。
她紧握着珠钗不肯松手,另一头却被桓志抓在手中。
桓志双目突出,狠狠瞪着她,“你想杀我?”
拽紧珠钗,微微一用力,珠钗就断成了两截。手上力道再一攮,将她攮倒在床上。
她整个人摔倒在床上,手中的珠钗只剩下半截,再也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难道天要亡她?
桓志已经按奈不住,狰狞笑着扑上来,“小美人儿,你知道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吗?今天晚上,是你自己多管闲事非要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公子我了……”
倾城爬起来往床里躲去,桓志愈发笑得得意,大手伸过来,捞住她的腰肢,将她高腰襦裙的腰带一把扯开。
腰带散落,桓志整个人已经跳上了床。
而她却挣脱不得。
别说是挣脱去,只说她此刻的身体已经像是着了火,满脑子都是脱掉衣服跟人欢好的指令。满脑子都是那些风月旖旎的画面,满脑子都是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弱的呻|吟。
几乎已经要产生幻觉。
太霸道的媚药正在体内催情,又是这样柔软的大床上翻滚,又有桓志追着她撩拨。
若不是理智还占据了上风,只怕她就要软倒下来,任由桓志无尽索龋
哪里需要是桓志,再过半小时,恐怕是头公猪在这里乱拱,在她眼中也成了高冷富帅的吕布。
她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眼睛却已经花了。
朦朦胧胧中,只觉得外罩的襦裙被人扯去,她忙伸手遮挡。一伸手,耳中听得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似是一人飞奔进来。
她努力睁开眼去看,却是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生得眉目如画,温雅庄严,不是公子玄却是谁人?
不知道为什么,惊惧的心刹那间平静,终是安稳。这么瞧一眼,见公子玄焦急的容颜上早丢了往昔的淡定。
“若兰……”他急切的唤了一声。
她却无力应答,只半眯着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这么一“嗯“”,房间里的两个登时男人打起来。砰砰砰砰阵极大,不知道究竟谁输谁赢。她想要睁开眼去瞧瞧清楚,身体却不能。
她根本没办法睁眼,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恨不得将自己最后穿的一件衣裳也剥落下来。
刚伸手去撕扯自己的衣裳,却又飞快收回手。
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正在努力占上风。
“沐若兰,你要镇定……”她紧握着拳头,克制着自己清醒一些,更清醒一些。可惜,剩余的理智很快就被脑海中另一些画面压抑下去。
房间里,打斗的二人已经停歇。
她不知道输赢结果,睁开眼想去瞧,只能看见一人独立在幽暗的房中。另一个人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
四野沉寂,房中无声。
站在屋子里的人是公子玄。
公子玄,她足可以信任之人。她松了戒备,嘤咛一声,抬起长睫看过去,低低道:“公子玄……”并没多少娇嗔,却无力又柔软。
公子玄忙丢了手中雪亮的长剑,靠近了过来。
“若兰……”
柔软的床榻上,他半弯着腰,蹙眉低声道:“你怎么样了?”一面说着话,一面将散落在床上的几件衣裳,往她身上穿。
温暖的大手刚一触及她粉色的肌肤,她便吟了一声。
“公子玄……”她忍不住再唤,声音很轻。
眼前人素日冷清的目光里,已经没了淡定,有的只是担忧,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