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我不曾看见,但是我却看见了那个标识。”
雄鹰的标识,两个人都曾看的,自然也都记得。
公子玄目光冷清,“你说的可是他们身上的刺青。”
她颔首,几步走到窗前,瞧着外头热闹的花枝,见并无一人凑近,这才回头,“魏嬷嬷在水池边洗手,结果地面太滑,她滑倒在地磕着了腰。我帮她治疗的时候,看见了那个雄鹰的标识。”
公子玄目光一跳,“可有别人看见?”
她忙摇头,“我支开了她的徒弟,又在公主来时盖住了她的腰,就是公主也没看见。”她有些黯然,“但是……”
“但是我不知道,公主是不是知道这个事情……”她言语有些遮掩,总归却仍将这句戳心窝的话说出来。
如果,她是说如果。
如果公主知道这个事情,知道魏嬷嬷身上有雄鹰的刺青,是不是就意味着公主认得这些刺青的人?如果公主认得有这样刺青的人,却还将这样刺青的人留在身旁,那是不是意味着公主知道公子玄被害的事情?
如果公主知道公子玄被害的事情,知道山野小镇发生的一切,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公主才是幕后主使?
真生的大BOSS。
可这怎么可能?
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但又有些迟疑。
公子玄整个人已经愣在了当常
那枚刺青,他曾经也见过。只是时光太久远,早已忘了在何处所见。那时候,似乎也就是在桓志身边见过,怎么可能又跟魏嬷嬷牵扯。
他神色冷清,眼中浮现的都是往日情景。
倾城沉着脸,再近一步,“魏嬷嬷可是后来才提拔起来的下人?”
一句话,惊得公子玄变了神色,“不。她是母亲陪嫁的宫女,当初在宫中就是她伺候母亲的。”
南康长公主从宫里带来的宫女,最贴心的下属,王府中最亲近之人,却在后腰上刺着雄鹰的标识。而山野小镇上,又是那些刺着雄鹰标识的人,险些将公子玄和倾城害死。
因为急于阻止他们归来,所以不择手段。
依稀记得那夜大雨,她在雨中奔跑,扛着一床裹成一卷的绒毯,将一群刺客引开,只为了让他逃生。
可若是这一切都是公主加给公子玄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两个人都没说话。
许久,倾城叹息,“一定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很深的内里。咱们不要着急,慢慢查就是。”
公子玄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眼睛,“说的对,母亲……我也还是信任的。”
二人出门,倾城唤来蒋玉娇。
蒋玉娇与她进了偏院小房间,不由迟疑,“姑娘这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交代给我,要背着人。”
她微微一笑,看着蒋玉娇稚嫩青春的脸,“你不是常日都说自己武功好了吗?现下,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蒋玉娇眼中显出兴奋,“何事?只要是姑娘交代的,我定万死不辞。”
倾城笑着摇头,眸光中浮现出一人灰衣惊华的样子,“我写一封信,你帮我带给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