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头齐下,才可顺利扳倒许氏。”他点点头,眉宇间凝着沉重,站起身来,“你知道……”
一个踉跄,向着她压过来。
竟是没能站稳。
他又高又壮,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压过来,登时将她往地上压去。
因他身体酸软无力,不能活动。她却不敢将他推开,若是这么一使劲,只怕他又要往后栽倒。无可奈何,便只能做了个人肉盾,活生生被他压倒在地。
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她眸光一闪,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凑得太近,他的呼吸尽数扑打在她脸上,让她脸色一烫。
不仅是她,便是他也失了素日的淡然温和,变得神色急促起来。
她忙要推开他,他已蹙眉,言语中满是解释,“想来是……坐久了。”荆州风雨比寿阳城更要人命,他不是第一次知晓。只因为仗着她的妙手医术,以为能放肆一些。
可惜,却是想岔了。
想要从她身上爬起来,没那个力气。
她想要推开他,力气倒是有,又不敢。若是任他磕着碰着,岂不是浪费了一番心血。
轻呼出一口气,她努力保持了平和的心态,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让我先钻出去再说。”说完话,努力推开他的肩膀,从他怀中钻了出去。
待得自己站稳了身体,这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面为他拍着身上的灰尘,一面自责,“怪只怪我医术不好,也怪……”
怪他专喜欢这些风雅,身体不好,不老老实实待着,却还要画什么春雨图。
结果两个人都摔了个结实。
正说着话,外头却吵吵嚷嚷起来。
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人。
倾城一怔,转头看去,院中灯火辉煌,很不寻常。
她眸光一闪,安顿下公子玄,“您先坐着,我去瞧瞧。”
公子玄依靠着太师椅,点点头。
出得门来,原本漆黑一片的院中,果然已经燃起了十几个灯笼。提着灯笼的人却不是主院的丫鬟,而是一群男人。看他们装扮,青衣青帽,不像是外人,倒像是这院子里的家叮
家丁举着灯笼闯入,院中的丫鬟正与他们争执。似乎要撵人出去,可这些人端的无赖,不肯离去。
倾城蹙眉,抬眼看去,就见被灯笼围在当中的人,高大俊朗,飞扬跋扈。
她心头一跳,那人已转头看了过来。
目光相遇的刹那,她总觉得熟悉,可观他面貌,却是极为面生的一张脸。她根本就不认得的。
眸光一闪,她登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桓志。
她几步走上去,瞧着男人的脸,“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公主与公子已经歇息了吗?”
现下王府中许多人都知道,她是公子玄请回来的女先生,此刻她出言训斥,也不算逾越规矩。假装不认得桓志,只将他们当做硬闯的下人。
男人冷笑一声,身旁家丁已经上前一步,开腔喝斥,“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质问二公子?!瞎了你的狗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