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不,他告诉过我的,他就住在这里。”李依依突然失控的嘶吼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你去告诉他,我在等他,我愿意,不管未来是什么样的,我都愿意。”
年轻僧人看着苍白悲痛的女子心有不舍,但还是无奈摇头,“姑娘,你快回吧,没有用的。”
“不,我不回去。你告诉他,我愿意,我不会后悔的。”李依依怕打着门,泪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苦苦哀求着,无比的绝望,“求你了,我求你了,我不能回去的……”
“风雨交加天气冷,姑娘就别执着了。”僧人叹了口气,丢下无用的安慰,将门无情的关上。
“不,拓跋嗣,我知道你能听到……我愿意,不管未来是什么样的,我都愿意跟着你。”李依依半疯半颠,不停的拍打着门框,她挣扎着,祈求着,“我会一直等,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
无论她怎么哭泣怎么敲打着门,除了密集的雨点声,和渐渐剥夺她体温的寒风,什么回应也没有。
她就像被人突然抛弃在荒野的温室花朵,无声的凋零而去。
她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冷的木门上,苍白柔软的肌肤和鲜红沉重的木门形成显目对比,“拓跋嗣,我不会回去的……我回不去了……”
虚弱的声音被风吹散,又被雨声淹没。凉意贯彻了她的全身,陪伴她的是一场久久不停的大雨。她没有离去,在门外缓缓的闭上了眼。
拓跋嗣来也好,不来也好,她都不惧怕,她最怕的就是回家。那个充满着哭泣、争吵、暴力的家……她就算去到黄泉,也不会再回去了。
雨点敲打在清河王府的红墙绿瓦石雕上,发出迸溅的声音。
杜婉儿的暖房里,拓跋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雨水倾斜,心情低落。
依依此刻在做什么了?是不是也在凝望着滂沱的雨水?
她一定很伤心吧,一定会埋怨自己。
她的手帕,一定已经湿透了吧。
杜婉儿知道他难过,很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和彬彬小声聊着关于佛理的事物。关于孩子的现在、未来,什么都聊。她知道拓跋嗣一定能听到一些,这就够了。
“殿下。”突然,有人在门外低呼。
拓跋嗣侧过了身,慢慢走过去,“什么事?”
“子兰寺有僧人来报。”
子兰寺!?
子兰寺倒不陌生,拓跋嗣和杜婉儿都经常去,里面的很多僧人都已认得,也聊过很多话。只是子兰寺并没有在政事上有牵扯,好端端的冒着大雨来找他做什么?
拓跋嗣走了出去,站在廊上。外面下着大雨,年轻的僧人带着斗笠,披着蓑衣,裙角早已潮湿。
“大师,有何事特地冒着大雨赶来?”
屋内的杜婉儿也跟着缓缓走出,疑惑的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