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莫要胡说。”张少爷没都过什么书,张口粗糙的很。什么小娘子、对上眼的,总能让李依依羞红了脸,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张少爷看自己的小娘子露出从未有过的娇媚模样,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突然当街大叫,“敢抢本少爷的女人,来人蔼—”
不知事的张少爷扯着嗓子鬼吼,一下子从米店里吼出二十多个人。个个都是身形见状的年轻男工,纷纷握着拳头,虎视眈眈。
“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他,打死了算我的,打不死我就打死你们。”随着他一声漫长痛苦悲愤的命令,米店里的男工们顿时蜂拥而上。
而拓跋嗣将李依依拉到身后,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
这些杂碎他才不放在眼底,何况还有美人在场,索性就彻底教训一下那个张公子。
“啊呀,少爷危险。”彬彬看着众人将她的少爷围在里面,都看不见了人影,急得直跺脚。
“扶我回轿子里。”杜婉儿沉沉吐了口气,神情极为失望,甚至有些愤怒,“李管家。”
“小人在。”一旁紧跟的李管家连忙应答,“夫人有什么吩咐?”
杜婉儿坐下轿子催促道,“快抬着我的轿子给少爷解围,你知道怎么做吗?”
“放心,小的知道。”他作为齐王府的管家,多大人物的纠纷都见过,何况路上的几个小混混。
杜婉儿坐稳后,彬彬命人起轿。越靠近殴斗的地方,彬彬扶着轿沿的手握得越紧。李管家一直走在前面,不让任何人靠近稀有的织锦轿。
“避让,避让……”李管家挥动着手臂,大声怒斥,“快闪开,清河王府的轿子,还不快让开……”
那些人正打得热闹,突听有人叫呵,再一看只见一顶四台的织锦大轿,上面还秀了百鸟与牡丹。能坐上这顶轿子的人,可不是光有财富就行了,未见其人就知是显贵人家的夫人。
那群蛮横的男工连忙左右闪开,就连一旁傲娇的张少爷都变了神色,忍不住将视线落在轿子上。唯有一人身姿挺拔的立在原处,丝毫没有避让和畏惧的意思,那人就是拓跋嗣。只略撇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转而护向李依依,还低声询问了她可有事。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有人哀嚎的声音?”轿子里传来雍容却略带威严的声音,不紧不慢,听着叫一旁的男工们寒颤低头。
旁边中年健壮的管家立马恭敬回道,“回娘娘,有人聚众殴斗。”
“哦,朗朗乾坤有什么事是需要争得头破血流的?”轿子里的女子停声音还很年轻,但转瞬间就透着一股骇人之意,“在闹市聚众殴斗,可将天威放在眼底?”
张少爷心头一惊,但也不敢走上前去,只得原地叫屈道,“啊呦,娘娘可要替小人做主哦。这个……这个男人他勾引我的未婚妻。”
张少爷指着拓跋珪身边的李依。李依依身子纤细,双眸似受惊般的微颤,被张少爷一张,整个人都胆怯的缩到了拓跋嗣的怀中,不敢言语。
她的婢女小燕连忙跪在地上,着急的表示道,“娘娘,您莫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家小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娘娘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