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书记的位置上干了快要两届,从j省土生土长起来的干部,门生遍布省内各个市县,在j省算得上本土派息的代表人物,年岁快要到点了主动配合书记和省长,站好最后一班岗,中央对他的印象也非常好,据说这位老者很有可能不会在省内卸任,而是到全国政协发挥一下余热。一左一右的摇摆,谁也不敢小窥这个韩副书记,全国政协副主席的位置,可不是闲职。
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不强势实则骨子里很强硬的副书记,盛怀远疯了吗?外面的人都如是想,在韩副书记怒火燃烧之际,盛怀远疯了吗非要参上一脚。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有好戏谁愿意错过,当众挑衅韩副书记的威信,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疯了?亲韩派的想法。
无形之中打了韩定军的脸面,这件事情无论谁胜谁败,都是丑闻,韩家这一次维护了女儿的幸福吗?远韩派的想法。
这一回可有好戏看了,一个阵营内的两个大佬会否反目成仇?中间派无所谓的看哈哈。
“回家。”韩定军从办公桌的后面站起身,制怒之后很是平静,他相信盛怀远的政治远见,一件臭不可闻的事件,他有何新的想法?
十几分钟之后,程孝宇陪着张森坐在了韩定军的对面,在不远处餐厅的椅子上,坐着韩娇的母亲和哥哥嫂子,全省都在看韩家的笑话,这几个人面对程孝宇自然不会有脸子,张森更是差点直接被韩娇那个好吃懒做纨绔子弟姿态十足的哥哥赶出韩家。
此刻的韩娇依旧被锁在房间里,不过她已经在韩定军默许下上楼的保姆口中得知了楼下的状况,想哭、想闹、想喊,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不想再一次承受无法治愈的重击。
“三句话,我只给你们说三句话的机会,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你们将会出现在大院之外,事到如今,我韩定军不讲脸面。”韩定军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他一个人坐在四人沙发上,直让你感觉沙发之上再多坐一个人都是多余的。
“你不想给女儿幸福吗?我能给她幸福。”张森迫不及待将自己孕育了很长时间的一句话道出。
“一句。”韩定军面无表情,假大空的话想要打动一个常年居于高位的副部级干部,难。
“你韩书记难道想一辈子控制女儿吗?已经证明了你替她做的选择是错误的,还要继续下去吗,为什么不给她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
“两句。”韩定军的眼角跳了跳,控制住了内心的愤怒。
此时此刻,在奉天省省委书记办公室内,裴跃进双手按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按,将本该参加的一个活动推掉,没有处于工作状态中,秘书给已经干涸的茶杯续上水,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裴书记放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似乎在等着什么电话。
春城市委书记办公室内,盛怀远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树木上零星冒出来的绿芽,久久没有说话,一直坐在他办公室内的交通厅厅长柳跃军摸着手里的文件夹,也是一言不发。他不着急的陪着老友等待着,他也很清楚不管是老友还是在奉天的那一位,看得都不是张森和韩娇,看得是韩定军和程孝宇,前者不必说,即是敌人也是惺惺相惜的对手、朋友、老大哥,这最后一步,前进是悬崖后退时悬崖,无法兼得的选择;后者呢?考验的不是能力,等待的是他能在韩定军这位老人面前说出什么?
很多地方,很多人,都在看着,目的各不同,期待各不一样,一件很小的家务事,牵扯出了很多很多……程孝宇平静的压住了张森略显激动的手,他脑中浮现的是裴裴曾经发过的一条短信,他不知道合不合适,但他觉得这条短信能够说明很多问题,或许,更合适现在场合,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越俎代庖,人来了本身就是冒犯,要是开口说话了,不可避免被烙印上裴家和盛家的标签,会让很多很多人产生误会。
一只小蝴蝶的翅膀煽动,或许即会将几个大佬卷入无形的巨浪当中,他们当然不害怕,只不过穿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出门,迎面一辆汽车擦着你飞驰而过,地面一滩污水,溅了你一身,恶心晦气不舒服,给人的感官印象直落千丈。
张森精致的脸颊憋得通红,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将此刻的心情和状态道出。
程孝宇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坚定:“韩书记,我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粗俗一些,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我不能做到尽善尽美倾国倾城,却能为了你像那sb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韩书记,你怕了吗?”
一语激起千层浪,屋内的人都傻眼了,包括韩定军在内都被程孝宇这显得粗俗而又无礼的话语所惊呆,多少年了,在这省委大院内都没有听到如此胆大妄为的话语。
韩定军紧紧皱起眉头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尽管屋内所有的人都是一腔怒火,却都不敢说话,韩定军在家中的威信不容置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