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臣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气定神闲。
“动武?”赵虎臣饶有趣味地看着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男人,转头朝不言不语的女人道。
女人仿佛没有听见,她带来的保镖不是寻常人物,来明珠之前就考虑到出个万一也有一份保障的她专门去向老爷子要来的人,据说之前是在京城给那些真正掌握着国家命脉的老人做保镖的,后来退下来之后就被广州这边要了几个来,而这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这件事情女人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她也不打算说,她的保镖若是能拿下赵虎臣,那说不得在杨霆面前也有几分底气,不至于这样狼狈和被动,退一万步讲就是失败了也无伤大雅,女人并不认为杨霆或者赵虎臣敢把背后是吴家的她怎么样。
赵虎臣还没动,门口,那男人的背后漠河就走了出来。
漠河走动的声响不大,但这地面却是正宗的木板铺设,脚步声响亮而清脆,走在前头的男人显然意识到身后这在外头挑衅过的家伙才是必须要解决的人,猛地转身手指极其熟稔地勾成一个奇异的形状抓向漠河的肩膀。
现在中[***]队中训练的军体拳大致上就是糅合了小擒拿,大擒拿,散手,洪拳等常见但却未必容易精通的武术,而这些仅仅是基础,如若往深了走就有可能接触到谭腿或者八极这种更深一层的武学,当初赵虎臣的爷爷给他讲授武术的时候就曾提过,中国地大物博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懂一些别人不懂的会一些别人不会的就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了,别说这种心态踢上了真正的铁板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自是那些懒得跟别人争名夺利的真正高人眼中,这些个都是跳梁小丑,徒增笑柄而已。
眼前这男人拿出手的,赫然就是正宗的小擒拿。
所谓擒拿,就讲究一个伸手擒拿快打慢的技巧,显然精于此道的男人出手极快,瞄准的落点也狠辣的很,不偏不倚,正好是漠河的左侧肩膀,如果不是左撇子的话,人体的左侧大致要比右侧更难控制,这男人的手指一旦勾住了漠河的肩膀,想要挣脱就很难,甚至于赵虎臣已经猜出了这男人的打算是先擒住漠河的肩膀而后打穴,就是雄如老虎一旦死穴给点中了也要软到在地,赵虎臣瞧出来的东西漠河就未必看得出来,只是赵虎臣在这方面充其量就是一个理论强大实践废柴的菜鸟,压根就不愿意教给他一星半点武术的赵老骥从来都是任由他在山上摸爬滚打,在那些畜牲师父们的尖牙利齿下面练就本事。
可漠河不是,漠河和赵虎臣相反,漠河的理论几乎为零,可实战却强大到令人发指。
华夏武库有文拳第一名太极。
世人皆知杨式太极却很少有人去问津陈氏太极,只是只有真正接触过太极的人才知道,陈氏太极才是太极的始祖,比起杨氏太极,陈氏太极的拳路更晦涩难学,如今街头老人练身健体的太极清一色都是杨氏太极,因为陈氏太极拳法套路并不适合寻常人修习,而它,却的确是如今太极拳的血脉始祖。
漠河不闪不躲,等男人的指尖扣住了他的肩膀,漠河左侧的身子才如遭雷击般狠狠一抖,男人的颇具火候的擒拿手竟就此散功。
闷哼一声,男人的身子后撤三大步,指尖竟然发麻,这一抖不但没让男人感受到一点太极该有的柔劲温和,反倒比八极拳更霸道,这便是内劲。
漠河身子前欺,一条腿滑入男人的裆间,男人大惊,身体猛地就横侧过来,左腿的膝盖弯折,勾着漠河欺如他双腿之中的那条腿膝盖向地下跪去,漠河不慌不忙,手指屈伸,风驰电掣般出手,男人还未来得及后撤,食指猛地一弹男人的喉结。
男人眼前一黑,只感觉喉咙里头的气管和食管纠结成一块,胸闷和呕吐感让他的身子失去了之前无匹的力量,还没软到,漠河已经擒着他的身体狠狠砸向房间中间的那张圆桌。
哗啦的一声巨响,再坚固的圆桌也经不起这百八十斤的大汉身子砸落下来,支离破碎的木屑散落一地,而那身上的西装也成了破洞装的男人身子在里头翻滚。
两人之间的过招没那么多幺蛾子,三两下高低立判。
快到了令原本以为就算不是胜券在握但也起码能保持不败的女人大惊失色,她可是知道这男人有多强大的,在这份预先知晓的根底作用下她看漠河的眼神就更诡异了,而连带的,瞧着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站到一边一副看好戏神情的赵虎臣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被三两下修理了一顿的男人从地上站起来,明眼人都知道他绝对不是漠河的对手了。
这男人依然挡在女人的面前,脸上的那副墨镜也不翼而飞,身上狼狈不堪的他喘着粗气,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
“放心,我们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赵虎臣出场了,走上前来,笑容无害。
漠河一脸平静,走到赵虎臣身后站着,那保镖男人当然不可谓不强悍,只是他更强一些而已。
“站后面去。”女人平静道,眼下明摆着这尴尬的局面,若还是死撑着那架子也只是让人笑话而已,她到也拿得起放得下。
保镖闻言没露出欣喜逃过一劫的表情也没有愧疚得恨不得以死明志的样子,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站在女人的身后,牢牢地盯着赵虎臣。
赵虎臣背负着双手靠近,一直靠近,女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赵虎臣走到了女人面前,女人丰硕的胸脯几乎要触碰到赵虎臣胸口的地步,他停了下来。
女人眼神锐利,冰冷,如同看着死人一样盯着赵虎臣。
赵虎臣俯身,在女人的脖间狠狠地嗅了一口女人香,轻笑着低声道:“我的条件永远不变,怎么样,考虑考虑?一个晚上而已,也不少块肉,能换回你的侄子,而且谁也不会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