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人不会带着自己的女人来到这种地方,而被男人带来这种地方的女人也不会是一般的女人。
黑暗,血腥,暴力,情欲。
似乎人类灵魂深处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能够在这里被找到和发现,如果说之前去酒吧带给赵虎臣的是一种还夹杂着些微柔软的人姓真实一面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这座地下拳场所揭露呈现在赵虎臣面前的就是赤裸裸的最黑暗和暴力的一面。
厮杀!
隐藏在生灵本姓之中的原罪。
所有的男人们都捏着手中的投注票,为自己押中而欢呼而自己押错而沮丧,但无论是欢呼还是沮丧都有一个共同的属姓,那就是疯狂,近乎疯魔般!
擂台上时时刻刻都在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鲜血和破败的身体就是这座擂台上的主旋律,所有的人在这里都拥有一个统一的信仰,那就是暴力!
经过一场擂台赛之后人们的精神和肉体经过极度紧张的几分钟如同一张松弛的弓弦彻底放松下来,于是毒品和女人就成了理所当然转移注意力的绝佳工具,赵虎臣一路走来不少的男人们三五成群地靠在角落一脸销魂地吸食白色粉末,还有一些则坐在地上,身旁满是针管,在他们的身边你兴许就能够见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体,在男人激烈动作的空隙兴许能够惊鸿一瞥那抹女人特有的雪白和细腻,黑暗之中的靡靡之音也成为了最佳的点缀色。
“先生,您需要服务吗?”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故意扭得很夸张的身体跟她的脸蛋一样只能算是普通,虽然在这样的场合男人大致上不会对女人有更高的要求但她想要得到更多的报酬显然也不太容易,满身满脸都是铅华的女人努力让自己笑得更加灿烂,柔软的身体使劲地向赵虎臣身上蹭,弥漫着劣质香水味的她试图用一个女人最大的本钱诱惑赵虎臣这样的男人上钩。
赵虎臣挡住了这个主动得有些过分的女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庞,平静的眸子中没有多少怜悯也没有多少鄙夷,淡淡道:“我不需要。”
女人仿佛从赵虎臣那双和其他男人充满了欲望跟色情的眼睛不同的眸子中看出了些什么东西,勉强笑了笑退开几步却见到在赵虎臣身后的刕刀,在这种场合做生意的女人当然不会对刕刀陌生,见到神色不善的刕刀那凶狠的眼神,脸庞煞白的她手足无措地退开好几步,在赵虎臣依然安静的目光下狠狠地低下头。
“你需要钱?”赵虎臣瞥了一眼女人,淡淡道。
年轻女人摇摇头,又退后了几步,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刕刀就是能够主宰她生命的最强大存在,她想象不到一个需要刕刀这样即便是面对着很有钱开房车大老板都谈笑风生的男人恭恭敬敬小心跟在身后伺候的男人会是怎么样一个位面,暗暗咬牙的她只是希望自己今晚能平安无事。
“其实几个月之前我也和你一样需要钱。”赵虎臣自嘲地轻笑一声,见赵虎臣的苦笑刕刀能让杨霆重用的独到之处也就显现了出来,这个看似凶悍其实心思细腻的男人在第一时间做了一件好奴才该做的事情--掏光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凑了一千块钱。
接过刕刀递过来的钱,赵虎臣递给那女人,淡淡道:“不是施舍,谁都没资格施舍谁,拿去买几本书做些投入最小回报最大的事情。”
年轻女人死死地抓着那一千块钱望着赵虎臣离开的背影,忽然扭头冲出了地下拳场,劣质的高跟鞋在她冲出拳场的时候寿终正寝,而她也应声摔倒在地上,爬起来蜷缩在角落的女人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