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临近门前转身深深地看了赵虎臣一眼,点点头,转头进了书房,关上门。
“我....”感觉今天的事情越来越荒谬的韩书画刚要对赵虎臣表示歉意就被赵虎臣微笑摇头制止。
“我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现在也就谈不上多少失望,如果有机会代我向你爷爷说一声,其实我无心去追寻那个我不知晓的时代的种种过往,我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找到我的父母,让他们去爷爷的坟前磕个头,仅此而已。”
韩书画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此时自己心里的复杂,但能够确定的是从未有一个男人在她的心目中留下此时此刻的赵虎臣这样深刻的印象,她很早就听妈妈说过,男人最大的魅力当然不会是在为女人掏钱的时候也不是千万人吾一人往矣的豪气干云,真正能让女人中毒深入骨髓的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带着沧桑和不可告人心酸过往的笑容对你说没关系的时候,韩书画没有经历过,所以更多时候只是臆想那种魅力是怎么样的一种场面,但现在,她看到了。
赵虎臣的笑容一如既往,不深,很浅,那双透彻的眸子中没有了往曰习惯姓的深邃以及边角隐藏起来的阴柔,只是多了几分坎坷和细碎的悲伤,韩书画心里莫名的一酸,一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男人要有怎么样的过往才能笑的如此令人揪心。
父母....从小就享受着父母呵护的韩书画只能靠想象去描绘那种无父无母的心酸和痛苦,孤儿,这两个字本身就让人凄凉。
赵虎臣走了,韩奶奶送他到门口。
因为在厨房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韩奶奶嘱咐赵虎臣注意安全下次一定要再来。
看着赵虎臣离开,韩书画走到爷爷的书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里面老人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书画吧,进来。”
韩书画松了一口气,打开书房的门走进去。
韩书画的爷爷坐在书桌后面,墙壁上依然还挂着被赵虎臣评价豁达的字。
见到韩书画进门来,韩书画的爷爷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一张老旧照片放进一本红色封面不起眼的曰记中夹好然后放进抽屉里锁上,这才对孙女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爷爷?”
“爷爷,那块圭到底什么来历?”韩书画瞧得出来自从见到那块玉圭之后爷爷的精神头就萎靡了下来,有些担忧的她坐在一旁轻声询问。
“书画可还记得四象是哪四象?”老人疲惫地闭上眼睛,语气沧桑。
“东方青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韩书画皱眉道。
“后夏祭天,国之重器,四方神兽礼天神,由天子集天下之精萃命最巧之匠成六件祭天重器。顾名思义,它们的作用就是用来祭祀,而且不是普通的祭祀,是由夏商的天子用来祭拜天地的最高规格祭祀礼仪上才可以用,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封禅天地,祭祀东西南北四方神祗最贵之宝器。这第一件就是青龙之圭,第二是朱雀之璋,白虎之琥,玄武之璜,还有两件分别礼谢天地的黄麒之琮,苍螭之壁在周朝之后就以天地之大者不可以凡间物喻为由而取消,这两件宝物也从此不知下落,另外四件分别代表四方神祗的重器在周朝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只言片语的记载,而赵虎臣那件,就是青龙之圭。”
韩书画越听越心惊,饶是婉约如她也忍不住为这传出去注定会震动四方的事实而感觉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