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和我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因为我爷爷在这方面颇有些研究。”韩书画微笑道,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她抱有点到即止的好感,她所接触的年轻人向来就不多,就算是仅有的那么一些也大多因为各种方面的因素将她视若神明,对于那些将她捧在神坛上的人她从不会刻意地做出亲善的举动来,二十年如一曰。因此面对更加轻松的赵虎臣,从来也没有对谁刻意端架子韩书画理所当然地拿出那份不会轻易显露出来的和善,
赵虎臣也不避讳,两人走到阅览室,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便将脖子上的那根红线取了下来,上面正挂着那块爷爷临终前塞进赵虎臣手中的玉。
韩书画一眼瞧见那泛着青光的古玉,波澜不惊的神情便透出惊讶来,待接过玉,温润入手心,一股清凉加上温暖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
“你知道它的来历么?”赵虎臣见韩书画神情惊讶严肃,以为有戏的他探过身问,这段时间来查阅了无数资料书籍但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详细的答案,他顺着时间轴一个个排除了清,明,元,宋,唐等等朝代出产的玉器之后最终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近为上古时代的商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找到这块玉的线索来,因而现在有那么一点头绪也能让他兴奋,说到头,赵虎臣还是想要寻着自己的根。
“不清楚,不过具我猜测,这应该是上古时代的产物,圭的一种。能将玉称为圭的动辄就是商周时代,而当时玉圭最重要的用途就是拿来祭祀,碧黄,碧黄,是指两种颜色,碧为青绿,代表天,黄为黄土,代表地,祭祀天地是当时最高的祭祀礼仪,而这青圭上的龙形玄奥雕刻,是图腾,应该代表皇家,这玉恐怕是大有来头。”经过起初的震惊之后姓子温婉的韩书画就恢复了平静,将手中还带着赵虎臣体温的玉还给赵虎臣,而手心却还残留着一抹仿佛像是体温的温暖。
赵虎臣点点头,将玉挂回胸前,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却总比什么都没有强的许多了。
“它对你很重要吗?”韩书画犹豫一会,问了一个在她看来涉及到隐私的问题。
“是的。”赵虎臣道。
“那我帮你问问吧。”韩书画从包里摸出一只精巧的手机,对赵虎臣示意一下之后走出了安静的阅览室。
韩书画离开之后,赵虎臣独自一人坐在窗下,随意翻开了手上那本书,韩书画并不太确定的神色让赵虎臣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他也没有多少失望,因为从来就没有抱过太大的希望。
很快,韩书画就走回来了,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我禁得起打击,虽然对我很重要但毕竟不是眼下的头等大事,我等得起。”赵虎臣合上书,语气有一种仿佛被浸泡过的温润缓和,脸上带着和他下棋打架时截然相反的书卷气息。
见过赵虎臣在火车上打架时不要命的狠辣,也见过赵虎臣坐在茶社里手捧一杯大红袍时的飘逸,唯独现在赵虎臣身上洋溢的浓郁书卷气息最让出身书香门第的韩书画最舒服。
“我奶奶说爷爷出门去了,兴许要中午才回来。”韩书画轻声歉意道。
“没关系,不急。”赵虎臣微笑道。
恰好此时,抱着基本借阅好的英语书籍,杨采薇翘首顾盼地站在阅读室门口张望,一见到赵虎臣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再一眼瞧见了坐在赵虎臣对面的韩书画,脸上便呈现出一种在蒋思思她们面前也不曾有过的欢欣。
“书画,你怎么来了。”杨采薇压低了声音,很自然地坐在赵虎臣身边,嘻嘻笑道。
“来帮我爷爷借几本书,就来了,怎么,上次就听说你要靠雅思,这段时间还一直在努力?”韩书画很自然地看了一眼杨采薇放在书桌上的基本英语名著,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