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这一届的一本线是五百九十二,张贲考了五百九十五,算是搭了一个末班车,上了一个一本,念的是中海大学。
离沙洲市有一百二十公里路,不算是太远,一天开车的话可以几个来回了。
有中宁高速,极为方便。
暑假里高中开了一次联谊会,毕业生和学弟学妹们交流交流。
严格算起来,张贲总分是五百八十五,高考加了十分的原因,是张贲是国家二级运动员,散打出身,国家二级武士。
“我不要人送,我又不是没去过中海,一个人到得了的。”
张贲对爷爷说道。
张三贤瞪了他一眼,掏出一个号码本,然后拉的老远,眯细着眼睛瞧:“打这个电话,帮我打。”
“爷爷……”
“打!”老头子怒了。
张贲无奈,只好拨通了号码,然后递给张三贤。
老头子对电话里就是一通话:“徐海兵吗?我孙子明天去中海念书,你帮我送一趟。”
丝毫没有商量的语气,不过张贲却是知道,这是爷爷一向说话的方式。
部队退下来十几年了,没什么改变。
电话那头不停是说好:“哎呀,小贲考到中海去了啊,哈哈,正好,我也马上要去中海武警大队报道。”
老头子将电话递给张贲:“别人送你,你不说声谢谢?”
“海兵叔叔,我是小贲。”
张贲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到一旁还是怒气值max的爷爷,只能笑着说:“嗯,明天去学校报名,谢谢你啊。”
那边哈哈大笑,然后揶揄道:“老头子是不是在发火啊。”
“嗯,这两天不顺心的事情比较多,火气很大。”
张贲凑在电话那里小声地说道。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张三贤正要抽出旱烟烧上一锅,听到张贲这么说,顿时又骂了起来,老头子的火气大的不得了。
电话那头笑的更开心了:“小贲,明天我来接你,早上五点钟走。”
“好,早上我在路口等你。”张贲也是极为感激,徐海兵是张三贤以前手下的一个小兵,后来提干进教导队,都是老头子一手艹办,所以对张三贤极为尊敬。
电话挂断之后,老头子眼皮子一挑:“明天徐海兵来了,不准和他说家里的事情知不知道?”
“知道了,不会说的。”
张贲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然后说道:“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张三贤点点头,一个人坐在藤椅上抽着烟,葡萄架子上的葡萄成串的碧青碧青,再要个一个月,才能熟透。
叹了口气,张三贤郁闷地吐了口烟,然后恨恨然骂道:“小畜生的,要是敢回来,老子把你腿打断!”显然是对儿子张耀祖不上路的做法恨的不行了。
晚上张贲在浴池里泡澡的时候,越发地感觉到心口的那口泉眼,出水出的很有规律,张贲估计这个东西,就自己能够感觉到。
这些泉水顺着血管,流到了身体的每个部位,张贲心想这东西会不会还保留着游戏里的那种功能?以百分之二每秒的回血速度治疗?
一想到这里,张贲一屁股坐了起来,尝试着控制这个泉水看看。
院子里的张三贤正翻着一本通鉴,忽然觉得脚底下湿湿的,低头一看,满地的水,从浴室里头一直漫到了庭院里,顺着水泥场,朝着花圃里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