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高粱酿的酒,去换辽人和金人的财富?这恐怕很难啊!”
此时宗泽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在知道钱恒是为了大宋的利益为难自己的时候,宗泽就选择无条件放弃,不再追究钱恒用难吃的食物坑自己这件事了。
钱恒笑道,“宗大人,财富可不仅仅指的是金银钱财,比如金辽的马匹,还有羊,都是可以作为财富来衡量的!”
宗泽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舍得将他们的马匹卖给我们?”
钱恒呵呵一乐,“您肯定知晓,金辽之地,大都是苦寒之地,本就好酒,尤其对于烈酒的喜好,要比我大宋强得多,而且我酿出来的烈酒,您也品尝过,您不妨以北人的身份想想看,若是他们在那苦寒之地,喝到我们的酒?”
这时陈东在一旁帮腔,“是啊宗大人,东家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我们让北人尝到了烈酒的美味,把他们的馋虫勾起来,不由得他们不把马匹卖给我们!”
钱恒点头,“而且我们手上所掌握的马匹实在太少,即使这批母马产下马驹,至少也要三年以后才能为军中效力,所以,即便是北人卖给我们的,全部都是阉割过的战马,只要数量上来,我们也依然能够拥有强大的骑兵战力!”
一直以来,宗泽对于大宋将士的战力就十分不满,也正是因为如此,宗泽才会在登州想方设法训练骑兵。
可若是没有营养丰富的食物,给这些将士填饱肚子,又怎么可能训练出强大的将士来?
钱恒这番话,让宗泽心动不已,也十分赞同。
“如此说来,恒远这酒酿出来之后,便可以让我收下的将士吃饱喝足,还能有战马用?”
宗泽目光直视着钱恒,语气十分热切,带着几分期待。
钱恒点头,“这个当然,现在军营中的猪仔,有些大一点的,都已经可以宰杀吃肉,不过在规模没有起来之前,我还是建议不要急着宰杀,若是有烈酒产出,我可以保证,让宗大人手下的将士,在一个月之内,吃上金国运来的羊肉!”
钱恒从来到登州起,就开始布局。
如今,由邓肃负责的定远售卖行,早已经筹备就位。
甚至已经通过同行金宋两国的使节下属,悄悄和行商金国的客商,达成了初步的约定。
只要自己这边的二锅头投入生产,便可以从金国源源不断的运来大批的羊。
此时金国的实力正在迅速崛起,钱恒并没有打算通过金国换取马匹,毕竟金国四处征战,是不可能有多余的马匹供应自己,而且也更不可能把战马提供给大宋。
所以从一开始,钱恒就把换取马匹的目标,锁定在辽国的那些贵族身上。
辽国建立二百余年,早已没了辽国初期的那种征伐天下的野心和壮志,并且深受大宋文化的影响,如今辽国的那些贵族,已经把大宋享乐的各种手段,学到深入骨髓。
若是有好酒送上,那些辽国贵族才不会在意是不是用马匹换取的,更不会在意马匹会不会让大宋的骑兵变得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