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手上握着的,是寿张县的丰厚政绩。
可以说,一旦养猪场建成了,整个寿张县的税赋提高两CD不止,当然,更多利润是钱恒不愿意轻易送出去罢了。
钱恒当即就赶往寿张县县衙。
李若水居住的地方,就在寿张县衙的后院。
当门子上报说钱恒前来拜访的时候,坐在后院正和黄裳喝茶的李若水,听到钱恒到来,李若水呵呵笑道,“演山先生,您这位弟子还真来了!”
黄裳一笑,“你们县那个冯主簿这么折腾,他要是再不来跟你讨个说法,那就不是我的弟子了。”
李若水故作深沉道,“演山先生,即便恒远是您的弟子,我也不会客气的!”
黄裳一阵哈哈大笑,“你要能从他手上争取到更多的利益,那是的本事,不过这事儿你可要帮着担下来啊,毕竟恒远的这养猪场生意,我也有一份呢!”
李若水点头,“在下明白您的意思,毕竟恒远的这个生意,是能给寿张县百姓带来好处的,真不知道这冯主簿搞得这是哪一出!”
黄裳哼了声,“不过是仰仗了冯熙载的一点秋风,想要在寿张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张牙舞爪一番罢了!”
一提到这位冯主簿,黄裳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现在谁不知道钱恒是黄裳的弟子,即便是此时正经略京东东西两路的张叔夜,都要卖黄裳一个面子的。凭冯熙载一个中书左侍郎家的族侄,居然想要针对黄裳的子弟,这才是让黄裳心里不爽的主要原因。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黄裳也很想看看钱恒准备怎么处置这次危机。
或者说,黄裳想看看钱恒怎么说服李若水去支持他。
钱恒想要反击那个冯主簿,至少也要从李若水这里拿到必要的政令或者文书,才好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在钱恒进入后堂的前一刻,黄裳直接隐入屏风后,静静观察钱恒的表现。
“李大人,恒远这次是来向您求救的!”
钱恒一进门,就摆出一副十分谦卑的姿态。
看着钱恒如此姿态,李若水却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脸上平静如水,淡淡说道,“恒远啊,虽说你是演山先生的弟子,可也不能从我这里讨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某为官清明,眼里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钱恒呵呵一乐,对于李若水这种类型的官员,钱恒还是知道该怎么对付的。
微微沉吟之后,钱恒便笑道,“李大人,学生绝对没有找您求情去打压冯主簿的意思。”
李若水眉头轻挑,故作沉吟了下,“那你找我来,又是做什么?”
钱恒一笑,“学生是来给您送政绩的,您也知道,学生手底下的人,现在正在做一家猪场,只等猪场建起来,咱们寿张县的赋税收入,至少要比往年提高两成。”
李若水盯着钱恒,良久才说道,“恒远莫要欺我不懂这商贾里的门道,我且问你,你这猪场利润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