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君我不在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么么么么么!好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咳咳...妈蛋!系统君我辛辛苦苦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严厉教养起来的小弥竟然被愚蠢的人类欺负了!而且尼玛竟然还没有还手之力!】读取记忆的统在脑海里一会震惊一会嚎叫,让弥心里积攒起来的委屈不知不觉消散大半,弥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听着统的碎碎念。
【趁现在能量攒得比较多,统君先把该给你升级的技能升级先,以后要用技能不必通过系统做出反应了,像你这种呆蠢的妹子竟然还有人欺负果然是这世界的错,来吧让我们去毁灭世界!】
到底是谁呆蠢啊?还有为什么话题突然就偏到毁灭世界了啊?
睡太久又变得中二了吗统?
【现在已经没事了统】弥有些无奈的回道。
寒风萧索着,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弥突然感觉并不是那么冷了,她看了眼蔚蓝的天空,感觉心里也像装进了一个浩瀚蓝天一样的宽广惬意。
“弥”肩上被谁搭了一下,弥下意识的有些戒备的回头,却见黑色刺猬头的少年朝她笑得爽朗阳光。
“阿武”弥念着来人的名字,较近的距离让她需要微微抬头才能对上对方的眼睛,阿武应该是他们中间最高的那个了吧“阿武没和纲吉一起吗”
“阿纲和迪诺先生有什么话要说,而且去抓那个伪装成弥来袭击彭格利的家伙的时候,是在晚上”不要这么轻易就告诉她这种事情啊....等等,他们今天晚上要去抓安纸!
弥捏着书包带子的手不由捏得更紧了些,呼吸也有些紧张的放缓,微皱着没眉低垂着眼睑。
“弥不用担心,一定会抓到那个人的”误会了弥所想的阿武这么说,走到弥身边与她同行。
“啊”弥心不在焉的敷衍下来。
高挂在大厦外的街边大电视正放着悠扬的钢琴声,琴调起伏撩人心弦,弥从不安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状似听入神了一般看向那个大屏幕。
【现在要怎么办统?】统不在的时候她可以告诉自己没有依靠的人而坚强起来,可是统一回来她就忍不住想要依靠对方。
【把天然黑君应付好】简短的吩咐之后统便不再出声。
弥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阿武,却直直的与对方毫不掩饰的视线相对,有些郝然的急忙收回了目光。
“纲吉不想把弥你牵扯进黑手党的事情里来”正当弥为难着该如何挑起话题的时候,对方却先开口了“他认为像黑手党这样.....”阿武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么形容“代表着黑暗的东西不适合让你接触,所以他也应该什么都没和弥你说过吧”
“也不仅是他,因为弥自己的话也确实更喜欢生活在阳光下吧”他的表情像是在谈论一个很普通的话题,随意的感概着,微微上挑的眉眼本有些凌厉,却因为嘴角勾起的弧度多了几分温柔。
然后呢?你想说明什么吗?弥有些迷惘的看着阿武。
“所以,才会疏远大家吧”
......
......
被看出来了。
弥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对大家的相处模式,除了看上去废柴又无害的炎真让弥无法联想起危险一词,其他人都是真的有或多或少的疏远,而且似乎也做得过于显而易见了。
“唔”阿武这样粗中有细的人看得出来,那像纲吉那样本性就有些敏感,应该也早就看出来她的疏远了吧,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呢。弥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阿武怎么会突然跟我说这些”弥的目光移到了一旁被刷的灰白灰白的矮墙,那上面停着几只不停跃动的鸟。
“大概是因为”对方挠了挠后脑,还是粲然笑着的模样“弥太爱装傻了吧”
弥没有看说着似是而非的话的对方,将头往围巾里缩了缩,红色的围巾掩住了弥下半张脸。
“真是.....”微弱的呢喃声从身边传来,没有听清的弥转头看了一眼阿武,却见对方一脸坦荡磊落的回视着她,似乎并不想重复自己说了什么,弥也不便多问。
山本武看了一眼个子只到自己肩膀的,显得很娇小的弥,收敛下脸上挂着的笑重新看向路。
喜欢你,真是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啊。
一路下来的气氛很奇怪,有些尴尬的无所适从,好不容易回了家,弥才松了口气,转念想起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又不由提心吊胆起来。
总之要阻止才行!
【小弥想怎么阻止呢?就算告诉了弟弟君一切让他暂时停手,妹妹酱也不会停止对黑手党的报复,可是要阻止妹妹酱的话,要知道妹妹酱还怨恨着你怎么可能听你的话?(^_^)】统的声音是置身于事外的凉薄,闲聊一样语气。
弥却不得不承认统的话是正确的。
【那么,就必须先化解妹妹酱的怨恨吧】
【安纸她真的有那么容易原谅我吗?】
【当然了,你可是统君培养出来的玛丽苏呢~】有些荡漾的语气说完之后,眼前的客厅突然就在视线中扭曲起来,像漩涡一样碾碎了真实存在【虽然统君觉得你可能大概明白,不过还是只有亲眼所见才更能体会】
心里隐约的有所感应,不知名的期待和畏惧让她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呈漩涡状扭曲的世界重新变成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模样。
明亮的走廊,土黄色的地板和洁白的墙壁,弥傻傻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走廊上的一副装饰用油画,耳边是逐渐变得嘈杂的声音,直到‘嘭’的一声枪响,弥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身看向客厅。
穿着黑西装的男性斯条慢理的擦着枪,走到玄关边打开了门,引进了其他同样装束的人。
客厅中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倒在地板上,鲜血缓缓流出,身后的房门传来响动“发生什么事里吗?”从浴室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小身影,扎着可爱的双马尾,不知所措的看着走进自己家门的陌生人。
“你们是谁?”从小便比她活泼,当然胆子也更大的安纸走进客厅,虽然看上去也有些害怕不过却试图做出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让那张肉嘟嘟的笑脸显得有些滑稽。
不过弥却笑不出来。
“爸爸”她终于发现了倒在沙发边的人,企图想要扶起爸爸却奈何力量根本不够,反而沾了一手血腥,她有些呆傻的看着自己布满了暗红色液体的手,喃喃的再次念了一声“爸爸?”
弥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并不仅仅是自己的情绪,属于安纸的那份茫然无措,像是隐约猜到了什么的惶恐惧怕也像石头那样压在心头。尽管知道这一切是早就发生过的事情,尽管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她也忍不住紧紧的揪紧了胸前的长发,近乎扯断的力道刺激着头皮唤回不停陷入眼前情景的神智。
“要杀掉吗?”像是机械般的声音,冰冷的凉意只让人觉得麻木。
“内容是杀死安谦夫妇,安谦的头用于交差,至于这个小孩”领头的男人这么说,语气略微停顿了一下。
是在不忍吗?几乎这样的念头一出来就被弥立刻扼杀,怎么可能,这样丧心病狂的家伙,杀死了爸爸和妈妈的家伙,怎么可能不忍!!
“那个实验不是还差试验品吗?”领头的男人这么说,几步走上前去便将不停想要将‘睡着’的爸爸唤醒的安纸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