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见到夜斗的时候,白舟意外地发现对方的脸上挂彩了。只不过不是刀伤,而像是被人揍出来的。
白舟看着夜斗郁郁寡欢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女厕所里遇见日和了?”
“如果只是日和就好了。”夜斗还没说话,一边的雪音就愤愤不平地回答了。“那只猩猩居然也在诶,在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夜斗,谁是潜入女洗手间的变态啊!那只是工作好吗?”
“不,我大概也会把你们当做变态的。”
白舟的吐槽被无视了,雪音很愤怒:“而且那只黑猩猩还用这么大力气,她是故意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日和一脸不认识我们的表情,太奇怪了。”
脑补了一下小泽玛丽苏顶着强壮的身躯,黑黢黢的相框脸娇羞地尖叫雅蠛蝶并开始手舞足蹈地打人,白舟顿时觉得自己的肠胃蠕动了几下。她轻叹了一口气:“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我曾经觉得自己不是外貌协会的,直到我遇见了小泽玛丽苏。”白舟继续说道。
“算了,其实我也是一个肤浅的看脸的人。”白舟再度感概。
夜斗在她身边坐下:“其实我是一个肤浅的看脸的,神。”
雪音也跟着在坐下:“其实我是一个肤浅的看脸的,神器。”
“苏苏不是很漂亮的人嘛?那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她?”小福在背后忽然□□了面对夕阳思考人生三人组的话题。
三个人齐齐回头看了她一眼,以夜斗为首三人齐声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无知的人真是幸福的感觉。小福莫名觉得有点火大,不过白舟在场,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夜,沉睡的白舟只觉得一阵凉风掠过,她本能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是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少女。被羸蚌命名为零器的野良,借用水便能自由移动的神器么?而白天一言不发的白发祸津神只手伸出,野良便化身为利刃。
环顾四周,是一片山林,漆黑无声的夜,着实冷寂地有些可怕。没有半分生命的气息,虫鸣水流都没有,万籁俱寂地像是死地。月光与星光交相辉映,从林间掠过,却没有留下任何光辉。
“小泽玛丽苏的委托?”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湿润的尘土,季白舟抬眼看向羸蚌。她目光灼灼,看不出半分害怕。
羸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喜欢话多的死人。”
“这叫默认。”白舟淡定拆穿,“我能问问理由吗?”
回答她的是一记冰冷的刀光,羸蚌的声音很冷:“你的保护者呢?”
长枪从虚空之中刺出,暖色的光芒覆盖在季白舟的身前。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在兵刃相接的清响中,他低声问道:“我们的约定,还记得吗?”
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白舟有些失态地上前伸手拽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臂:“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