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陌生人急匆匆地离开后,男孩回过神来,望着倒在一旁地上的妈妈,急忙从楼梯上小跑下来,眼眶中已经止不住泪水翻涌,上前扶起妈妈,紧张而恐惧地大叫:“妈妈,醒醒,你醒醒。”
在他的摇晃下,秀丽妇女的脑袋软软地摇摆着。
男孩只觉眼前一片昏暗,强烈的恐惧攥紧他的心,抬起手摸了摸妈妈的动脉,他并没有继承自己父亲霍莱特的职业,当一个神官,而是从小喜爱做医生,在课堂上老师便教导过他简单的辨别人体生死的方法,并非是谈鼻息,而是摸动脉,人在重伤时,鼻息是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到,但摸动脉却能极为准确感知。
在触摸的时候,男孩顿时感受到颈脖处并没有跳动,他脑子嗡嗡作响,又颤抖着试了试鼻息,同样失去生命体征,眼泪从他的眼眶中夺目而出,扑在秀丽妇女身上嚎啕大哭。
哭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那个陌生人凶手,心中顿时充满强烈的仇恨和杀意,急忙爬起,小跑出去,拉开门,那凶手早已走远,他紧紧攥着拳头,转身关上门,又回到了房间中,在摇摇晃晃地回来时,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金色项链,不禁一怔。
他知道妈妈的首饰盒中,并没有这一款项链,心中顿时一个激灵,刚要去捡起,忽然想到父亲常说的一些事情,破坏证据和指纹等等。
想到此处,他顿时停下,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妈妈,咬牙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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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中,杜迪安将外套和裤子脱下,换上自己的外套和衣物,让克鲁恩直接驱车去郊外。
很快,马车行驶到一处荒野上,遇见一个小型凹地,里面被灾雨积满,像一片小池塘。
杜迪安立刻让克鲁恩停车,他将维坎德的外套和裤子丢在车厢内,换上自己的衣物,然后在车厢里到处摸索一遍,确认没有遗留下什么东西后,让克鲁恩下车,自己来到马车前,将马车牵到小池边,一拳打在马脑袋上,嘭地一声,马匹脑浆迸裂,身体一抖,摇晃着踉跄几步,倒了下去。
杜迪安来到车厢后面,连带着马的尸体和马车一同推入到池塘里淹没。
“走。”杜迪安扫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被人注意到,当即招呼克鲁恩背着自己离开。
克鲁恩有些诧异,当听到杜迪安说出“脚印”二字时,才醒悟过来,蹲下背起杜迪安,远离了此处,来到一条荒野的小石道上,才将杜迪安放下,二人一同返回。
等赶到忒尔街道的小巷前时,杜迪安远远便看到巴顿二人站在附近等待自己,而维坎德的气味早已在小巷中淡去,多半已经离开。
巴顿二人看到返回的杜迪安和克鲁恩,立即小跑过来。
杜迪安用目光制止他们的嘴巴,道:“时间不早,等会儿再说。”说完,在路边雇上一辆大马车。
“他什么时候走的?”马车中,杜迪安向巴顿问道。
巴顿连道:“在你们回来前的一个小时左右。”
杜迪安心中默算了一下,这个时间比自己击杀霍莱特妻子的时间要稍早一点,是个小小破绽,他微微皱眉,但愿审判所的人不会追查得这么仔细,毕竟,任何计划都有变数,能做到这样已经很走运了。
回到古堡后,杜迪安让几人全都去大洗一遍,更换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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