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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千秋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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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里,无数女子莺歌燕舞,此地并不向寻常人开放,即便是薄有家资的商贾,也不得入其门。

可这里的门前,依旧停了不少的车马,因为紧邻着秦淮河,这秦淮河沿岸,有数百妓家,此处和其他地方相比,至少门脸却并不显奢华。

只是里头的装饰,明显高明了一筹,小桥流水,假石亭台,可谓一步一景。

一个个穿着妖娆的女子,穿梭其间,所服侍的恩客,往往凤毛麟角。

有人趿鞋,赤身而出,便有许多莺莺燕燕围上来。

这人放声大笑道:“走开,走开,爷已被你们吸干了,见着你们就生厌,将那物色的几个男儿带来。”

女子们便都露出失望之色,她们一个个美艳,可谓尤物,可在这人眼里,却如杂草一般,不屑于顾。

再国色天香,即便无数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纵做风流鬼,也要一亲芳泽。

可在这人眼里,也不过是粪土罢了,就似那随意摆弄的物件一样。

此人鹰钩鼻,深眼,嘴唇轻薄,目中无人的模样,带有一种特有的傲慢。

有人取了一件披风来,披在他的身上。

不多时,那男儿没有送来,却有人急匆匆而来,附在这人的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

“什么?”这人顿时面带怒色,深目更显骇人之色:“何时的事?”

“辰时……”

“是谁奏报?”

“邓健。”

这人认真地想了想,便皱眉道:“公卿之中,怎么没听说过此人?”

“乃是宦官,和郑公公一道下西洋的。”

这人深吸一口气,眯着眼,冷冷地道:“呵……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螳螂挡车、蜉蝣撼树罢了,他知道就知道吧。”

“可宫中已密令内千户所彻查了。”

“他们真敢查?”这人带着倨傲,冷笑着道:“有这样的胆子吗?真查起来,他们也兜不住,不必……操心。”

来人却是担忧地道:“这内千户所,非从前的锦衣卫,还是要小心啊,我看,还是……”

这人显然一点也不慌,从容地道:“无妨,有人比我们还急呢,会有人帮我们解决的。”

顿了一下,这人悠然自得地道:“倒要看看,到时谁先死。”

说着,这人冷冷一笑。

这时,却已有人领着几个胆战心惊的男儿来了。

为首的妇人脸上画着浓厚的妆容,此时笑着道:“都是自江浙一带搜罗来的,个个都读过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放出去外头,好歹能中个秀才。”

这人便高兴地大笑起来,当即回房。

……

“缺德啊缺德啊……”

张安世心里大骂,打马至应天府那边交割的万亩土地,张安世表面如沐春风,心里头,却已是炸开了锅。

就这?

荒地!

要知道,江南区域,如今早已大开发。

这是什么意思呢?但凡是能种出点粮的土地,早已是见缝插针。

剩下的,要嘛是山林,要嘛就是产量实在太低的土地。

现在赐这样一块地给他,是个什么意思?

不想给公爵?

还是……不想他种粮?

邓健跟在张安世的后头,小心翼翼地吐了吐舌头。

他如今倒是吃饱喝足了,也穿上了新衣,去拜见了太子和太子妃后,随即便到这栖霞来了。

“陛下这是何意?”邓健也忍不住问。

张安世没好气地道:“我不知道。不过……他就算赐我这样的地,我就偏要种出粮来。”

邓健看着眼前的地,不确定地道:“能行吗?”

张安世鼓着腮帮子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啊,邓公公,你辛辛苦苦,才给自己的侄儿挣了一个世袭千户,你心里不气吗?”

邓健却是咧嘴笑了:“不气,不气,开心得很,毕竟也是一桩前程,俺侄儿高兴得翻筋斗呢。”

张安世:“……”

张安世真想骂邓健一句没志气。

可明初的时候,对宦官的管理还是十分严厉的,不像中后期,宦官得势,鸡犬升天。

对于邓健来说,能给自己侄儿挣一个这个,将来总有人给他养老送终,而且因为是世职,侄儿的子孙要袭职,就少不得要在灵堂给他摆一个牌位,怎么看……都似乎到了宦官的顶峰。

就是亦失哈大公公,都挣不来这好处呢,他收养的,用来养老送终的义子,也不过是混了一个千户官,还不是世侄。

张安世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真湖涂,你知道咱们这环球旅行的含金量吗?你是在外头见的世面越多,见识反而短了!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你再争一争。”

“啊……”邓健惊讶地道:“不是为了侯爷您……挣一个公爵吗?”

张安世瞪大了眼睛,大呼道:“我是那样的人?我早已不是从前之我了,现在的我,心里只有别人,没有自己。”

看着张安世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邓健狐疑地点头。

张安世此时又道:“不管怎么说,这地要种上,等将来,让全天下人都晓得你邓公公的威名。邓公公,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们休戚与共,晓得不。”

邓健又拼命地点头。

张安世接着道:“这事不能劳烦别人,你来看着。”

“啊……”邓健道:“我想回东宫去伺候太子殿下和……”

张安世咬牙道:“姐夫谁不可以伺候啊,再者说了,这两年时间,他身边早有人了,你再去,不习惯。”

邓健有点绷不住了:“……”

良久:“当初出海的时候,侯爷你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说等咱回来……”

张安世道:“方才不是说了吗?从前之我,已非今日之我。我都已经不是从前之我了,说的话怎么还能算数?”

邓健身躯一震,泪如泉涌,伤心欲绝地道:“咱盼了两年,盼着盼着……啥都没啦。”

张安世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唏嘘道:“你且听我说,干这个,有前途,你要有志气,伺候人有什么意思,伺候庄稼才能成大事。而且你伺候人伺候的这样好,是金子总会发光,将来这些庄稼你伺候起来,一定能成,你瞧着我长大的,你是性子,我会不知吗?这样重要的事,也只有你这样细心,这样勤恳的人,才能办成。”

邓健眼里噙着眼泪,他有一种,一步错,步步错的感觉。

张口想骂点什么,却见张安世语重心长的样子,好像处处都在为他着想,令他准备出口的污秽之词,一时也脱不出口了。

只见张安世又道:“邓公公,我们之间,与别人不一样……”

说到这里,张安世压低声音,瞥了远处朱勇几个一眼,才道:“我们是患难之交,是同舟共济过的,这是真感情,我还能害你不成?你信我,将来……必成大器。”

“咱不想成大器,咱想……”邓健垂头,抹着眼泪,身子一抽一抽的,哭到了伤心处。

张安世道:“算了,别想那些了,反正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了,你就从了吧。”

邓健一脸木然。

这从万里之外带来的粮种,想要种植,却是很不容易的。

首先要考虑的,其实就是粮种退化的问题。

因为环境不同,种子和秧苗,容易产生品种混杂和生物混杂。

所以,所选的地,必须确保能与其他的作物种子甚至是花粉进行隔离。

除了隔离,便是选种。

好在邓健办事,还是很得力的,他所选的种子,一看就像朱勇一样,很是壮实。

除此之外……便是要育苗,并且在隔离的环境之下,预备好培土。

不同的作物,得有不同的方法。

张安世让邓健记下几个要点,而后……便开始让人挖沟引水灌既,同时给这贫瘠的土壤施肥。

一个农庄,很快搭建起来。

邓健起初还是不喜的,可很快,却不得不适应了。

在这儿照顾作物,总比出海强吧。

出海的苦都能吃,还有啥苦不能吃的。

唯独美中不足的事……咱图个啥?

当然,精神文明建设当然很重要。

张安世特意给邓健送来一些励志的书籍,如《春秋》、《史记》之类。

里头搜记载的英雄事迹颇多,大可以让邓健在精神上茁壮起来。

却在此时,陈礼那边来了消息。

”侯爷,侯爷……查到了,查到了。”陈礼高兴的手舞足蹈。

张安世笑吟吟的道:“查到了什么?”

“宁波府……那儿,这几年,确实有大量的海船出入。”陈礼道:“看来……这些人,是从宁波海岸出没的。”

张安世道:“那还等什么,立即给我去宁波拿人。”

“不,要拿的人在京城。”陈礼道。

张安世背着手:“在京城,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年……宁波知府陈辉刚刚升任翰林院侍读,你说,这不是巧了吗?至于新的知府,其实查了也没用,他刚刚上任,就算有勾结,勾结的也不深。”

张安世此时却是抖擞精神,陛下对于海商的事,只是猜测,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狐狸尾巴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好的很。”张安世道:“他娘的,给我抽调人手,立即去翰林院拿人,这事关系重大,一旦有斩获,便是大功一件。”

陈礼激动的嗷嗷叫:“是。”

上百内千户所校尉集结。

浩浩荡荡,直至翰林院。

翰林院的差役一看是内千户所的,居然无人阻拦。

只有一人,笑吟吟的道:“不知有何事,能否容请……”

“滚!”张安世道。

这人二话不说,一熘烟便跑了个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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