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人报出的价码折算,吴邵刚一行人吃饭需要三十文铜钱,相当于一百二十文的交子,此番上缴两百文的交子,其实是倒贴的,可能是吴邵刚一行给的是三百文的铜钱,所以老给出了两百文的交子。
至于说这些人的身份,不用介绍吴邵刚也能够猜出来,这些人应该是衙门里面的公人,当然那些跟班不是公人,他们不过是官府临时召集的打杂之人。
这些人出现在城外的小酒肆,就是收取商贸赋税的。
大汉看了看吴邵刚一行,再看了看老汉,左手攥紧了手中的交子,右手一个巴掌扇过去。
“老东西,想造反吗,就这点抽头。。。”
老人的身体是无法承受大汉耳光的,踉踉跄跄的退后一两步,跌坐在地上,嘴角已经出现了血渍。
“官爷,真的没有多的。。。”
老人压根没有想到自己挨打,嘴里还是不停的告饶和辩解。
大汉挥挥手,根本不看坐在地上的老汉。
“到屋子里去搜,要是搜出来钱财,看我拆了你这个老东西的骨头。。。”
大汉的话语刚落,地上的老人已经试图站起身来阻止,可惜他尚未能够站起来,就被大汉一脚踹过去。
老人痛苦的仰面躺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眼前,吴邵刚的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
陆秀夫的眼睛里面已经喷射出来怒火,若不是跟着吴邵刚到渠州城来,他是不可能见证到如此残忍一幕的。
袁世春等人则是看着吴邵刚,没有吴邵刚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没有等到吴邵刚开口,陆秀夫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老人的身边,动手准备扶起老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们是土匪吗。。。”
陆秀夫或许气极了,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大汉看了看冲过来的陆秀夫,眼睛里面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地上的老人尽管嘴角满是血渍,却用力推着陆秀夫。
“客官,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官爷,与他们真的没有关系。。。”
大汉仰面哈哈大笑,斜眼看着陆秀夫,颇为嚣张的开口了。
“我不找你,你反而自找上门了,你以为你们没有事情吗,不用着急,老子马上就要找你们了。。。”
一个打杂之人手里拿着铜钱,冲出了屋子。
大汉看到铜钱,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这种笑容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的。
被陆秀夫扶起来的老人,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老东西,抗拒官府是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不过今天我的心情很好,不想闹大,你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大汉明明是对着老人说话,眼睛却看向了陆秀夫。
吴邵刚脸色依旧平静,不过眼神变得凛冽,这个大汉不蠢,明显就是想着套出来钱财,大汉知道老人没有什么钱财,所以就从出头的陆秀夫身上打主意了。
这个大汉肯定是衙门里面的公人,身负收取赋税的职责。
朝廷免去了潼川府路三年的农业赋税,但没有免去商贸赋税,也就是说从事商贸活动还是要缴纳赋税的,不过吴邵刚下达的命令,是暂时不要征收商贸赋税,等待潼川府路各地平稳下来之后,再行商议征收商贸赋税的办法。
渠州如此的做法,明显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里面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征收到的商贸赋税,最终将用到什么地方。
既然潼川府路暂时不征收商贸赋税,那么地方上征收的钱粮,就不会入账,而不入账的最终结果,就是钱粮全部到个人的腰包里面去了。
这是明显的吸民血抽民膏。
要是这样的风气蔓延下去,潼川府路根本不要想着平稳。
这不禁让吴邵刚想到了潼川府路各地盛行的土匪,据传老百姓对土匪的看法很好,远远强于对官府官吏的看法,因为土匪打着劫富济贫、保家卫国的旗号,一般情况下不欺凌弱小的百姓,而官吏恰恰相反,对准的就是弱小的百姓,面对那些权贵,则是点头哈腰。
眼前出现的情况,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秀夫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同样看向了吴邵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