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宸宇后退两步,脚下有些踉跄,两条浓眉再怎么顾作轻松,也轻松不起来。
墨菡扶住他,表情纠结地看着他:“顾宸宇,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真的痛。”
“想骗你,结果玩起真的了。”顾宸宇在疼痛过后,轻松地耸耸肩。
他不会告诉她,他两次都是真的痛,只是怕看她担忧的眼神,所以他才故作轻松地与她开玩笑。结果伤口的疼还是没能忍住。
墨菡听到他的话,真是又气又痛。她连手都不敢再松开,用一双带泪的眸看着他:“伤还没好偏要下地,看你怎么逞强?”
“我伤的又不是腿。别太担心。大难不死,说明我命硬。”顾宸宇将一条胳膊搭在墨菡的肩头,亲昵地抵上她的额头。
他爱她带泪的美眸,爱她担忧他的眼神……他爱她的一切。
就在这时,李副官站在门外,隔着门板敲了两下门:“宇少,可以吃饭了吗?”
“等我洗下脸。”顾宸宇赶紧站直身体,对门外的李副官说道。
看来李副官一直在门外候着。
他的腿一直站立,会充血,对伤口的恢复并不好。
于是,顾宸宇就命令道:“祈安,你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是。”李副官感激地回道。可是门内的顾宸宇看到他在门外的身影,他根本没有走开去休息,于是顾宸宇不悦地皱起眉:“祈安,你若再不听我吩咐,就回邢郡养伤。”
李副官这才听话地退后。
墨菡笑着挽住顾宸宇的胳膊,轻轻架着他:“去洗脸。”
“我已经不疼了。”顾宸宇并不习惯被人伺候,虽然对方是墨菡。他轻轻推开她的手,独自走向洗手间。
……
范斯岑看着楚一飞洗干净小脸,兴奋地面对着一桌子西点,差点流口水的表情时,不由得笑了。
这孩子,真惹人心疼。
他倚着椅背,掏出雪茄,不禁回忆起儿时的画面。
他如楚一飞这么大时,似乎还没这孩子举动。那时的他不断被人欺负,捡煤球、乞讨,勉强能混口饭吃。姥姥原本还能做些女红贴补家用,可是一场重病后,姥姥的身体就垮了。他有时为了能讨一口剩饭,甚至要放弃所有尊严,给人下跪,陪笑脸。生活的各种艰辛他都尝过,他现在能这么风光,当年的他从来没有想过。那里的他认为,哪天能吃顿饱饭,便是人生到大的幸福。
为什么他现在有饭吃,心里却莫名地空洞。
是因为失去墨菡吗?
范斯岑用力深吸了一口雪茄,强迫自己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范叔叔,这些都是给我的?”楚一飞好奇地问道。这满桌的西式糕点,光闻着味道就让他垂涎。
“它们都是你的。你尽管吃,不够叔叔再要。”范斯岑笑着说道。
“范叔叔,你真好!”楚一飞拿起叉子,激动地叉起一块巧克力黑森林蛋糕,贪心地吃起来。
看到楚一飞像饿了许多天的模样,范斯岑心疼不已。
“火车上的点心不太好吃。等到了滁州,叔叔带你去昂碧丝吃早餐。”范斯岑提起一个滁州非常有名的西餐厅,笑容很淡定。
“范叔叔,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姑姑?”范斯岑好奇地眨着两只眼,问出他一直想要知道的话题。
“等我把滁州的事处理完。”范斯岑皱了一下眉头。
打从昨天捡到可怜的楚一飞开始,他就想对他好。差点忘记自己这次回滁州的原因。
“好。”楚一飞吃了一脸奶油,顽皮地笑着。
范斯岑将雪茄掐熄,烦躁地用力攥成灰。
这次回滁州,祸福各半。他知道他没能将墨菡抢过来,是他无能。父亲那一关,就非常不好过。
不愿再想这些烦心事,他就站起身,走到车窗前,倚着车窗,冷漠地看丰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能替斯琪扛的,他会尽量扛下来。
“范叔叔,你不开心?”楚一飞将手中的叉子放到桌上,担忧地问道。
“没有的事。你好好吃。”范斯岑冷漠的凤目微沉,无法如他所说的云淡风清。
楚一飞“哦”了两下,就又低头吃蛋糕,每吃一口就偷偷抬起头,观察一下范斯岑的表情。这个范叔叔不爱笑,不如姑父爱笑。他还是喜欢姑父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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