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和棋音都没有说话,但见那个人开始艰难的在地上爬行,朝那个刚才开口说话的中年人爬去,一边爬,一边还说道:“唐爷,救我!我中了无极散。”声音之中透着极度的恐怖。无极散,乃一种胡国奇毒,中毒之人全身如刀搅般疼痛,直至不能忍受疼痛而亡,但是死后,脸上却会浮现出安详的笑容,此毒恐怖之极,曾一度在江湖上被视为邪毒,被江湖人士所鄙视,只是随着后来胡国之人很少再来中原,加上武林人士奋力抗击,便渐渐的不见这种毒了,谁知,今日又见。那个被称作唐爷的人,一身黑衣劲装,并不搭理地上的人,倒是他旁边的一个女子忍不住丢给他一把匕首,口中说道:“你要是觉得难受,自己了断算了,反正这些人今天横竖不会让那个你活的,我就做回恶人,你还是痛痛快快的了解了吧。”说罢便不再看地上那人。那个人看着地上那把刀,有看了看那个唐爷和他身边的女子,眼中满是怀疑之色,不错,在他心中,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绝情,至少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见死不救,但是转念又想,如果他们救了,倒真的不是他熟识的唐爷和林姑娘了。想到这里,那个人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几丝无奈的笑容,然后慢慢的捡起地上的刀,无奈的说道:“不错,我是棋音找来的替死鬼,不论怎样都有一死,倒不如自己了断。”说着就举起匕首朝自己的小腹刺去。当的一声脆响,匕首落地,那个人睁开眼睛,只看见地上有一个碎了的酒杯,原来是棋音出手打落了他手中的酒杯。“你要寻死么?那我偏偏不让你死。”棋音说着,然后笑眯眯的说:“还有,忘了告诉你,你怀中的药瓶早已被我掉了包,不是什么无极散,不过是一般的蒙汗药,石晓天,觉得困了就睡吧。”那人看着棋音笑眯眯的眼神,脸上满是惊恐,棋音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原来他此举,只是引蛇出洞,而他就偏偏中招,已经牵扯出了唐爷,不过还好,幸亏他没有直接找主子,但是好困,真的很想睡。棋音看着石晓天昏昏倒地,上前在他脸上摸索了一下,然后点了其风池穴,接着自他耳后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看着地上的人顿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在座之人惊呼出来。“哇塞,大变活人耶!”江牧惊讶的叫了出来。“大变活人明明是把一个人变没有或者变出来,哪是这样的。”夜阑心纠正道,这对母子就像是在看一出戏,似乎丝毫不在乎其中的厉害关系。君无邪走到那个被称作唐爷的中年男子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自信,然后朗声说道:“唐绍仪,你还是不愿意露出真面目么?”此言一出,又是语惊四座。劈山斧唐绍仪,乃北庸皇家的御用杀手沧浪七杀中的一杀,掌管着皇家所有杀手刺客,沧浪七杀行事雷厉风行,曾经多少东陵王公贵族悬赏捉拿沧浪七杀,只是他们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而今突然出现在此,所为何事?鉴宝大会自然是有东陵人,也有北庸人,但是从未牵扯过国事,而这一番,东陵来了几位皇子,北庸虽然还未见有什么皇室之人,但是一个唐绍仪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如果此人真是唐绍仪,那么沧浪七杀定尽数混在人群中,看来今番,金雕玉砌幽暗场中免不了一场血战。至于双方之人为何至此,想来是为了那个放出风声的苍龙藏宝图吧。人人皆做如此之想。只见那个唐爷并未答话,只是气定神闲的说道:“长乐王何出此言,莫非姓唐的就叫唐绍仪?哼。好没道理。”说着端起茶盏吃茶。哎,脸皮真是太厚了,夜阑心心想,石晓天都被道破身份了,这个老狐狸还在狡辩,看来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他是不会承认了。君无邪倒是不急不怒,仍然自若的说道:“劈山斧唐绍仪,听说你们沧浪七杀情同手足,手足自是贵重之物,斐然素来敬仰你的能耐,今日第一次见面,便送前辈以件礼物吧,我自认是贵重,就看前辈看不看重了。”说着示意朝身边的侍卫示意。只见那个唐绍仪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女子和一个汉子脸上已经显出了怒意,一个劲的朝那个侍卫离开的方向看去。不多时,两个侍卫抬着一个麻布袋子走了出来,在场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君无邪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个侍卫把袋子放在地上后就退开了。“唐先生,这便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知道你迟早会来取,倒不如我做个好人送给你。”君无邪诡笑着。那唐爷只是沉着脸,说道:“哼,我和你不熟,也不是什么唐绍仪,所以这礼物,我断不会要。”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到,这唐爷的身子的微微的颤抖。“哦,既然唐爷不稀罕,那算我自作多情,来人,抬下去喂狗。”君无邪喝到。“慢着!”唐绍仪身边的女子喝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布袋子跟前,缓缓的蹲下身去,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打开这个袋子。女子抬头看了君无邪一眼,看着那冰冷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毫无温度的笑容,心一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麻利的解开了袋子,然后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惊呼起来。
“五哥!”那个女子看着袋子里人忍不住惊呼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她心中早就从君无邪的语气中猜到了这个袋子中的礼物是什么,但是一直怀着侥幸心理,希望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但是当五哥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的眼中时,她还是抑制不住的喊了出来,声音中满是苍凉,满是悲愤。夜阑心最不喜看到这样的场面,任谁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和地上那具五哥的冷冰冰的尸体曾是什么关系,夜阑心心中感慨万千。这时众人才看清楚,布袋中赫然躺着一具男子的尸体,还是一袭夜行衣装扮,胸口有一个不小的疤,已经爬上了尸虫。而且还有一阵阵恶臭传来。可是那个女子似乎毫不在意,把男子的头抬起靠在自己的胸口,终于忍不住的流出了两行泪。她一直在克制自己伤痛的情绪,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坏了事情,但是当看到五哥已经没法再和她比剑切磋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不错,这个五哥,正是昨日行刺几位皇子的那个被君无邪击杀的男子,这么看来,这个女子便是昨日险些被擒住又被人以软鞭救走的女子,昨夜她看到这个五哥被君无邪掷出的大刀贯穿身体的时候,她也曾这么悲愤的喊了出来。而这个五哥,昨日已经被棋音验明身份,正是沧浪七杀中的五杀摩天刀薛万钧,而这个此时伤心欲绝的女子,正是他的结发妻子,沧浪七杀中的七杀百变魔女林雪娇。林雪娇悲痛万分,但见她缓缓的放下五哥的身体,却突然出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君无邪刺去。君无邪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此行动,身形一闪便轻松躲开,然后跳出三步之外,朗声道:“林雪娇,本王现在没工夫跟你闹,如果不想你的二哥四哥也有此下场的话,最好住手。”闻言,林雪娇身子又是一颤,但见愤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君无邪撕成碎片,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你若是敢伤我三哥四哥,君无邪,我发誓,我会让后悔一辈子。”昨夜,她的二哥铁砂掌田浩,四哥通天棍孟武华也失手被擒,她和三哥崩雷掌马天林幸得逃出,但是就连她自己也差点被擒,是大哥在外面救了她,可是却未能救得了她的五哥。君无邪闻言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种威胁我真是听的太多了,你的主子就这么威胁过我了,我正头疼呢,你又来这么说,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主仆皆为我的手下败将,到底怎么个让我后悔呢。”言罢,君无邪又对唐爷道:“唐绍仪,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么?这个礼物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马上下令废掉另外两个我准备的礼物。”君无邪语气中透着*裸的威胁。唐绍仪铁青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的捏碎了手中的茶盏。不错,他的确是沧浪七杀中为首的一杀劈山斧唐绍仪,没想到这趟远行代价竟然是如此的惨烈,他已经失了手下两个兄弟,虽然其中六杀惊天雷任绍悯不是君无邪所杀,是丧命于赤峰岭的平安客栈,但总归是和他们有关。而且还有两个兄弟再君无邪手上,不知死活,这番行刺,代价太惨重。倒是他身边的另外一个汉子站了起来,同样阴狠的看着君无邪,悲愤的说:“君无邪,如果我二哥和四弟遭了什么不测,我们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君无邪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人,这才说道:“三杀崩雷掌马天林,我们早就见过了不是么,你现在顶着这张人皮面具,到底累不累啊。你们以为只要换了面目我就查不到你们的身份了么?”那个三杀马天林如今被君无邪叫破身份也不惊讶了,事到如今,他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所以索性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顿时,一张熟悉的脸孔呈现在眼前不错,这个人就是那日在平安客栈的髯虬大汉,他抢了他六弟的尸体后飞马逃走了。唐绍仪这才拍了拍手,从容地说道:“早就听说战神君无邪不光打仗打得好,现在一见,果然令人佩服。”然后顿了一顿,接着说:“你大费周章请所有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不怀疑你而暗中好办事吧。”君无邪没有说话,他请所有人来的目的其实是想让大部分的人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然这些人随便生个什么事鼓动那些不明就里的江湖人士来插手就不好办了。但是顿了顿却向万通及沙漠山庄中的人抱拳说道:“我君无邪设宴,就是想要告诉各位,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你们在永安关外助我打破北庸军,我感谢你们,然,正是因为如此,才惹的北庸人费尽心机想要破坏我们之间耳朵情谊。”“还有,我并非心狠手辣之徒,各人皆为父母所生,都有人牵挂关心,然,出于各种不得已的原因,总会有斗争,总会有死亡,但是我君无邪斐然杀人,却从来不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折磨人。”“再次,我并非敢做不敢当之人,男子汉大丈夫,做得起便担得起,我杀的人自然会承认,如这薛万钧,但是不是我杀的,我便万万不会背黑锅,一旦惹上了我,我就一定会彻查到底且绝不姑息。”君无邪这番话,说的大气凛然。如此一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自然迎刃而解,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竟是北庸人企图从中挑拨离间。“今番,北庸沧浪七杀示意北庸人装扮成我和阑儿还有易剑客和墨舞姑娘的容貌杀人犯事企图嫁祸于我们,企图破坏我与沙漠山庄中各位兄弟的情谊,我怎么能答应!”说着目光猛地瞥向唐绍仪:“尔等贼人,战场上斗不过我,便在这里企图投毒行刺我东陵皇子,还不快交出解药!”唐绍仪冷哼一声说道:“我是命人前去刺杀过皇子,我两位兄弟失手被擒,那是我们的失策,我们输得心服口服,但是企图诬陷我们下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我唐绍仪还不至于去耍那种手段。”说着抖开身边的包袱,露出了他的一双板斧,说道:“今日之事,便是我沧浪七杀与你君无邪之间的恩怨。”又道:“你欠我五弟一命,我定是要讨回来的,既然免不了一场血战,那我们便不要再拖了,今时今日,就在这里解决吧,其余不关此事的人,速速退开。”说着抖着双斧站在了君无邪面前。马天林和林雪娇也一左一右侧身站在了唐绍仪两侧,三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一些商旅见双方抄上了家伙,忙往外围退去,而一些胆大的,则围在前面观看。“有架打啊,怎么能少得了我呢?”夜阑心笑盈盈的说着走了过来,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短剑,正是天娇子剑。而她的目光,却在往外围挤出去的人身上来回的扫荡,显然,她在找人。果然,她看见有人看见了她手中的天娇子剑后眼睛一亮,但是对上夜阑心的眼神后又急忙转身低身离开了,瞬间又消失在人群中。棋音在一手把剑扛在肩上的走了过来,笑道:“又能过过瘾了。”而墨舞,则与江牧站在一边。围观的人群中,沙漠山庄中有人问万通:“万夜姑娘,我们去帮王爷。”万通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了头:“这不仅仅私人恩怨,还是两国之间的争斗,我们暂且不动,但是奉师父之命,要尽力保他们几个人不要有性有之忧即可。”还有人似乎跃跃欲试的想往前冲,却被身边的人拉住。“我得去帮她。”那人语气急切,说话的正是无双公子:“沧浪七杀都是出了名的高手。我不能这么坐视不理。”旁边的人却死死的拉着他,劝道:“主子,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这是他们两国的恩怨。”劝他的正是他的家臣神笔判官于丹青。“不错,主子,这件事情不能管,事态发展的越难以控制,才越有利于我们,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未经我们动手,他们自己打起来,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另外一个深沉的声音劝道。无双公子眉头紧锁,心中很是不快,可是他知道他的家臣说的有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破坏了他的计划,虽然这件事情在他的计划之外,但是这个意外,却能大大推动他的计划。可是看着夜阑心和君无邪并肩迎敌的样子,他心中异常难受,眼前的景象,让他记起了三年前,她毫无理由,毫无怨言的与他并肩对敌,正是那种毫无利益,毫无心机的相交,让他对她格外贪恋,而现在,时隔三年,再次与她并肩作战的,已经不是他……林雪娇大叫一声:“君无邪,还我五哥!”后就反手一掷,向君无邪投去三枚毒针,这个百变魔女最善于用的,便是暗器。君无邪自然早有准备,纵身一跃,左右脚各踢开了一枚,然后闪过了一枚,他知道,这个表笔按摩女的暗器上均喂有剧毒,不能以肉掌相接。倒是那枚被君无邪躲过的毒针,直刺进了一个东陵侍卫的肩头,顿时,肩头一阵麻痹。“主子接剑。”景东看见如此剧毒,心下担心起来,忙抽出腰间佩剑朝君无邪掷去。君无邪只一翻身,便将剑稳稳接在手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朝林雪娇刺去。君无邪本来是不想与这个林雪娇打的,他是一个大男人,对方却只是个女子,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奈何林雪娇记恨君无邪杀了他的夫君薛万钧,势必要为他报仇。夜阑心却似乎没有想动手的意思,眼光还在追寻着方才那人,然后突然展开轻功,从围观人群中疾步穿过去,手中短剑朝一个年轻男子刺去。这个男子并未躲闪,倒是一直护着这个男子离开的一个中年人一剑格开了夜阑心的短剑。这一动作,让夜阑心心中对这个中年人多少有了底,对方的功力应该在自己之上。夜阑心看得清楚,刚才就是这个中年人在看到她手中天娇子剑后眼光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而此时,这个中年人正死死的盯着夜阑心双手上的玄铁镯,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就如一个视财如命的人看到了一座金山的那种眼神。倒是唐绍仪,看到夜阑心越过他们而去,当看清楚她的剑指向何人时眼神中露出惊慌之色,但是看到那个中年人已经很容易的格开了她的剑后似乎又稍稍放心,然后对林雪娇和马天林吩咐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去救老二和老四。”说着从君无邪手下替换出了林雪娇。林雪娇正被君无邪的剑气逼得无所遁形,大哥替她解围,但是她有心有不甘,没人知道她是有多想亲手将君无邪碎尸万段。“想走?没那么容易!”棋音看到林雪娇和马天理欲走,忙抽出长剑拦下了马天林。“七妹,你去救人,这里交给我们!”说话的是马天林,同时他已经展开了自己的掌法,掌风呼呼作响,一时之间和棋音打的难分难解。“华少荣,精心策划了这么一起闹剧后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你还真是对你忠心的手下不闻不问啊。”夜阑心盯着那个中年男子身后护着的高挑男子。只见那人缓缓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伸手从脸上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赫然是自天牢中被劫走的北庸军大将华少荣。“夜阑心,看来我果真还是小瞧了你的能耐,不过纵使你识破我的身份又如何呢?现在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华少荣说着向后退去,而挡在他前面的那个中年人却突然出手,一掌朝夜阑心的面门击来。夜阑心纵身一闪,还未落稳身形,那人第二掌又击来,夜阑心情急之下挥剑护体,未料到那人打出的一掌竟然连忙缩回,趁此机会,夜阑心跃开几步。只见那人的眸子越发明亮了,盯着夜阑心手中的短剑,暗道:“果真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剑气都可伤人。”说着又看了看自己刚才击出的左掌,此时手心一道细细的伤口,正有鲜红的血汨汨不断的流出来,他刚才一掌击出,竟被夜阑心手中的短剑的剑气所伤。夜阑心笑笑:“所以说,你不亮出兵器,仅凭一双肉掌想要胜我,还是很不易的。”但见那人唇角微微牵动,然后自背后的包袱中缓缓抽出一把铁剑来,说道:“竟然如此,那么我便成全你。”一旁的华少荣惊讶极了,这个家臣,已经效忠他华家十年有余,但是这个人,一向沉默寡言,从不多话,也从无喜怒哀乐的表情,不过倒是对于他华家还算忠心。这十年来,这个人替父亲解决了不少难以解决之人,但是不管对手多么难缠,华少荣都从未曾见他用过兵器。而他背上这个包袱,却是时时刻刻背在身上的,不管是吃饭,练功,还是睡觉,都与他形影不离。华少荣记起,就在他小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叫莫名的家臣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对他背后的那个包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所以曾有一次在他洗澡的时候偷偷的把那个包袱偷了出来,可是当他发现里面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铁剑时,顿时失望极了,但是却也是这次,他自己也差点命丧与莫名手下。从那以后,他便对这个人又敬又畏,不敢再问他的事情,也不敢再擅自翻他的包袱,但是这些年来,华少荣也见过他受更重的伤,即使是那样,也没有见他用过身后这把剑,他一直以为这把剑一定对他有难以名状的情谊吧。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时,仅是受了一点很轻的皮肉之伤,仅是因为夜阑心的一句话,他便拿出了十几年不曾用过的剑,华少荣惊讶极了,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是夜阑心却是清楚的,她明白,这个男人很难对付,她必须得小心对待。莫名没有再给夜阑心思考的时间,挥剑朝夜阑心刺来,这一剑,如没有拖泥带水,没有过多的花哨动作,就是简单的反手一刺,半路上有变了几次方向,但是如行云流水般洒脱而凶猛。华少荣越来越迷惑,这个莫名,曾经在他的父亲的央求下曾指点过华少荣的功夫,华少荣记得他跟自己说过,他不会用剑,最擅长的功夫是掌法,但是眼前的一幕,明显的说明他在说谎,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是个剑术高手。而这一剑,来势太过凶猛,夜阑心明显可以感觉到强大的剑气咄咄逼人,好在夜阑心轻功叫好,步伐灵活,就在她全力后退的时候,只听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一条金钩隔开了莫名刺来的一剑,但是那条金钩也应声断为两截。原来莫名手中这把看起来极普通的不起眼的剑竟如夜阑心手中那把短剑一样,也是削铁如泥的宝贝。夺命双钩厉行,挡在了夜阑心的面前,斗笠面纱之下的一双冷眼看着莫名,眼中充满了恨意。只是他看着地上断为两截的金钩,心中却充满了嘲弄。他上官家世世代代守护的宝剑,他拼了命要找寻的利器,一个断了他的银钩,一个断了他的金钩,还真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