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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震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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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郁结,封贵妃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她端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一双莹润的眸子扫过君无邪的座撵,阴阳怪气的说道,“长乐可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连晋王府的大门也敢拆。”(末世)当炉鼎穿成炮灰女配

座撵里的君无邪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清清冷冷的开口,“那门挡着我的去路,瞧着碍眼,自然要拆了。”

冷不丁被君无邪堵了回来,封贵妃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前,上下不的,难受的紧。只得开口冷讽道,“瞧瞧这脾性,难不成日后皇宫里有什么瞧着不顺眼的,也要一并拆了去?”

这个封贵妃仗着皇帝的宠爱,平素在后宫也是横着走的。

自从君无邪离开东陵之后,皇后无心后宫争斗,对封贵妃的骄横跋扈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她要为难自己的宝贝儿子,皇后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的。

只见她冷冷瞪了封贵妃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封妹妹方才的晚膳可是吃撑了?”

“什么?”封贵妃一听皇后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时愣住了,不解的看向皇后。

皇后接着道,“看来封妹妹真是吃撑了,不然人家这边正主还没意见,你却开始发难了。难道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皇后原本就是夜家远亲,身后有右相府撑着,再加上她为人处世素来公道,这一番说的不怒自威,硬生生的将封贵妃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扑哧!”

皇后的话音刚落,身边便传来一道轻笑。

众人扭过头去,便瞧见长公主正掩嘴轻笑。那柔和的眉目随着笑容云开,让人瞧了心旷神怡。

封贵妃见长公主突然笑了,想着自己明明是替她们母子出头,却不料得了这种奚落,更是气的双眸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撕了皇后那张假矜持的面皮。

倒是长公主缓缓收了笑意,朝着封贵妃道,“不过是一道门,既然长乐不喜欢那便拆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跟他较什么真?”

听了这话,封贵妃差点没气了个仰倒,十八岁还是个孩子?这群老头老太太是疯了吗?

自己的两个儿子早就已经成婚了,大儿子已为人父,二儿子的媳妇也怀了身孕,不多时便要生产。他们都还没有十八岁呢!

“多谢长公主体谅!”皇后低眉顺目的朝长公主福了一福身子,“明日本宫便派人将人这门重新修葺一翻。”

长公主望向自己的儿子,却见晋王一脸的淡泊,面上竟是没有丝毫波澜。她心中有些诧异,却还是为自己儿子这般沉得住气而感到宽慰。

只见她笑着朝皇后摇头,“无妨。”

“行了,既然无事,那就都安心坐下吧。”君逸天望着封贵妃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有些烦躁。

这个女人确实有着一副好身段,好容貌,就连那床底之间也是有着颇多本事,每一次在皇后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都能在她那儿找回年轻时那种酣畅淋漓。

只可惜,这种女人却也只能在床上相伴,而皇后才是那种真正识大体,能够上的了台面的女人。

封贵妃见皇帝面露不耐,心中委屈不已。偏偏左相这个时候连正眼都没有瞧这边,让她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只能是气鼓鼓地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开口说话。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左相也是一脑袋的包。他受了内伤,此刻胸口正绞痛难当,还得坐在这里替左相府撑场子。而眼看着长乐王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却没有机会上前求他救自己女儿一命,这让左相就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里面,坐立难安。

一直就站在君无邪身边的墨舞听着这唇枪舌战,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虽然看不见,可是她听得到,也感受得到。

自家主子最是厌恶这种无聊又无趣的宴会,若是换做以前,要他出席这种宴会,被一群无聊又低级的人围观,那还不如直接一刀结果了他来的干脆直接。

今个儿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昨晚去了一趟右相府之后,回来之后,他便要离开刑部,说是要来参加这个庆功宴。

此刻,卧躺在软榻上面的君无邪有些无趣的打了个一个呵欠,如丝般的眉眼轻轻掀起,勾出一抹妖娆的媚态。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将那薄纱掀开去,恐怕要被这惊艳的场景刺激的合不拢嘴去。

方才外面的对话丝毫没有影响到君无邪的心情,就好像封贵妃和长公主说的主角压根儿就不是自己一般。

好在众人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没有在这件事上面做过多的纠缠。

原本在观景台上翩然起舞的舞姬,因为长乐王的出现失去了刚才的吸引力。

尽管从座撵落地开始,已经有清幽的音乐响起,可再也无法让人们将注意力再重新挪到那观景台上去。

负责管理歌姬舞姬的管事连忙将那些舞姬赶了下去,站在一边开始抹冷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些无比高贵的皇室人员。

眼看着整个宴会就要冷场,那个管事两股战战,只差没跪倒在地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观景台的南向却是传来了一个雄浑厚重的声音,“刚才的开场舞还真是有些差强人意,我这里倒是带来了一个新鲜玩意儿,不如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如何?”

这稍嫌粗矿的声音,听在管事的耳里,却犹如天籁之音。

他跟着众人的目光转了过去,只见身着一袭玄黑色异族长袍的胡国太子斐尔已经站了起来,而刚才的话便是他说的。

那声音浑厚有力,在斐尔刻意加了几分内力之后,竟是带来了振聋发聩的效果。

原本还在窃窃低语的人们,当即将目光全部聚拢在胡国太子斐尔的身上。

“不知东陵皇帝陛下意下如何?”斐尔带着雄厚穿透力的声音直达正位上的君逸天耳朵,君逸天身边的那些女眷没有内力护体,一时间被这声音震得耳膜生疼,封贵妃更是低呼一声,夸张的捂住了耳朵。

君逸天微微蹙眉,冷冷的瞪了封贵妃一眼,心中暗骂这个女人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被皇帝那么一瞪,原本还捂住耳朵的封贵妃心中一惊,连忙放下双手,恢复了方才的端庄秀丽,只是一张俏脸褪去了血色,变得青白交替。

君逸天遥看着斐尔,年轻气盛,狂傲不羁,倒是有几分当年自己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声音也是响若洪钟,“既然斐尔太子有这个雅兴,自是甚好。”

见皇帝首肯,斐尔朝着身边的沁月公主使了一个眼色,沁月便会意的从侧台走下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便有一座红木的案台被抬上了观景台,上面放置着三个小巧精致的鼎炉,而鼎炉里面放着什么,因为离得太远大家都没能看清楚。

而此时的斐尔也撸起了袖子,将外袍褪去,挂在腰间。

这一举动,露出了小麦色的精壮身子,那浑身的肌肉恰到好处,多一分嫌腻,少一分嫌弱。

要腰腹间八块肌肉看上去铿锵有力,那性感的人鱼线更是勾去了多少少女的目光。饶是东陵这般开放的民风,在瞧见这一幕的时候,有些少女也是低呼一声,连忙用袖子将目光遮住。

只是刚才那惊鸿一瞥生生将那性感精壮的身子映入脑海,在片刻之后,又有人将袖口放下一些,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的黏在斐尔光着的上半身。

更有已为人妇的夫人在心中偷偷想着:这般精壮勇猛的胡国人,在床弟之间,恐怕也是上上等。若是谁有幸能够与他*一番,只怕是这辈子也忘不得那*蚀骨的味道儿了。特工萌宝明星妈

斐尔这会子正走到沁月准备好的案台之上,自然是不知道四周那些女人的想法。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一双鹰眼落在君逸天右侧的座辇之上,那个什么狗屁长乐王不是喜欢装模作样吗,今日他就好好折辱折辱他们东陵。

一切准备就绪,斐尔光着膀子站到了案台边上,面对着君逸天,目光里有着不可一世的张狂,更带着几分不羁的挑衅。

我们是草原狼,所有中原人看到我们都要胆战心惊!

许是斐尔的侵略性太过于外露,这让在一旁的沁月也禁不住有些担忧,“阿哥,要不这次算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沁月也有些心虚。她微微回头瞧了一眼座辇中纹丝不动的绝美少年,如果他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岂不是……

只是沁月的念头还没有起,就被斐尔一声低喝给制止了。

他皱眉看向自己的妹妹,“看来你当真是在中原待久了,变得跟他们中原人一样畏首畏尾。”

此话一出,沁月面色便有些难堪。

看到自家阿妹这副模样,斐尔一时间又有些心软,只得压低了声音劝道,“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你永远都没办法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再说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你想让我就这么难堪的下去?”

草原人最重义气,斐尔断定自家阿妹不会陷自己于这样的两难境地,所以才起了这个头。

果不其然的,斐尔满意的看到沁月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愧疚,她最后定定的看了一眼长乐王的座辇,又扫了一眼面上云淡风轻的晋王,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染了起来:好你个晋王,捡了便宜还卖乖!

“哥,你放心去做吧!”沁月笃定的点头,心中对晋王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今日阿哥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自己与晋王的婚事。

至于长乐王……若是真能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便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她沁月也不会放弃,这辈子,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才能罢休!

“好!”斐尔满意的点头,“那你下去吧。”

沁月点头,转身便走到了观景台的一侧,只是她刚刚站定,便伸手“啪啪啪”拍出了三声脆响。

这脆响在这静谧的晚上显得尤为清晰,也就是在巴掌声落音的时候,十几个身着胡国特色民族服装的少女鱼贯而入,站在了沁月的身后。

那些少女们身上穿的都是豹纹兽皮,而且只用极少的兽皮料遮住身体的重点部位,蜜色的肌肤散发着草原人的狂野热情。那不盈一握的细腰看着十分结实,并无丝毫赘肉。

这样大胆的装扮更是让在场的男人看的血脉喷张,那水蛇腰细致柔软,勾起男人们无限的幻想……

甚至有些男人已经开始盘算,以后也要在后院豢养上这样一群尤物。

她们中间有人抱着古琴,有人抱着琵琶,有人抱着兽皮鼓,明显的就是沁月特意带过来的一支胡国乐队。

此刻,坐下看台下面的官员们,都是满心期待。

胡国属于异族,不管是文化还是风俗人情都与东陵是不一样的。

连胡国太子斐然都说是新奇的玩意儿,那一定是东陵皇族都未曾得见的珍稀物件。

而现在,那珍惜的新奇玩意儿就将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如何能不让他们心情高涨?

望着观景台下面那群人跃跃欲试的目光,斐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扭头朝着沁月比出了一个看不懂的手势,沁月会意的点头。

只见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观景台正中央。

就在她的脚尖落定的那一瞬,一阵如同春雷般的鼓声骤然想起,由轻到重,由缓到急。

沁月那一袭大红的外袍也在这一刻突然褪去,两道水袖缠在手腕处,曼妙的身子在观景台上划出夺目的舞姿。

琵琶声,胡琴声,声声悦耳。

时而像春雨一般的润物细无声,时而像夏雷一般铺天盖地,那一曲盛世华章,让听者激情澎湃,仿佛马上就要流下眼泪来。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沁月翩然起舞,斐尔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一双大掌蠢蠢欲动。

倒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北庸太子定苍终于开口了,那周身的压迫感如同他薄唇吐出的话语一样冰到极致,“美则美矣,若说新奇还远远算不上。”

此刻正在饮酒欣赏美景的凤惜朝一双凤目轻挑,嘴角微微上扬,“定苍太子恐怕是没有去过胡国吧,这点程度,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定苍听了这话也不置可否,只是那阴冷的目光从斐尔的身上又挪回到了那座座辇之上。

“里面那位,就是与右相府大小姐有婚约的长乐王?”定苍没有抬眸,可这问题明显是冲着凤惜朝去的。

陡然被人提到夜阑心,凤惜朝一张柔和的俊脸登时凝住了,淡褐色的眸子里面闪过阴霾:夜阑心啊夜阑心,你可真够招蜂引蝶的,就连北庸的定苍也在动你的主意了么?

心中烦闷,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凤惜朝又饮了一杯,“没错。”

“看来那个右相府的大小姐还真有几分手段!”定苍连眸子也没抬,可就方才那一瞬,他便嗅到了凤惜朝微微起伏的情绪。

他不是没有跟凤惜朝交过手,这个男人很强大,几乎强大到没有任何破绽。

可就在刚才,他竟然发现了凤惜朝情绪的波动和气息细微的不稳。

这说明什么?

不是长乐王,便是那位名声比臭鸡蛋还臭的夜家大小姐,能够影响到他的情绪。

有趣,真是有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凤惜朝一惊,有些恼怒自己为何每次在遇上夜阑心的事情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泄漏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凤惜朝从来就不是这种人,没错,任何事情都无法左右他的情绪!

定苍一双冷眸微微一沉,面上露出笑意,竟像是冰山上的雪莲一样,绝美却让人不敢亵渎,“凤太子想的什么意思,我说的便是什么意思。”

凤惜朝定定的看了定苍几眼,最后不怒且笑,“定苍太子果然心宽,看来行馆失窃,的确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呢!”

“丢失了什么本殿自会寻回来,就不劳凤太子操心了。我看凤太子还是要多操心操心自己,要知道,有些东西丢了,那可是找不回来的!”定苍面上并无丝毫波澜起伏,反而是一派淡然。

倒是凤惜朝微微沉了眸子,敛去了眸子里面的深意和狐疑:他派出去的探子明明就探到那日北庸行馆失窃之后,定苍几乎派出身边九成暗卫,他还敢说没什么?

就在凤惜朝与定苍在这边明争暗斗的时候,观景台下面的人群里竟然是爆发出一阵震惊的惊呼,“天呐,天呐!”

“这是天神显灵了吗?”

凤惜朝和定苍两个人扭过头去,一道耀眼的亮光将两人的俊脸映照的愈发清晰,而出现在眼前的一幕更是让素来淡然的两个人惊得瞪圆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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