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夏很想上去扶着他,但是他清楚斯内普简直要高到云端里的自尊心,所以他只能担忧的跟着斯内普回了地窖。
一到地窖,约夏就一把将斯内普摁在了沙发上,伸手将他的黑袍撩开,看到了他腿上的伤口。
深得都能看到骨头,长长的一条,有一部分的血液已经凝结成厚厚一团,而有一些地方甚至还在流血,伤口周围的皮肤都被灼烧成了黑色,显然斯内普为了止血做了一些紧急措施。
“你在做什么?!”斯内普一把扯回了黑袍,盖在了伤口上。
“你受伤了……”约夏眉头紧皱。
“我知道!”斯内普有些暴躁:“不用你复述一遍!”
“在哪里受的伤……”约夏有些强横的将斯内普的手拉开,重新将那黑袍扯开,顺便将斯内普小腿上的裤子也撕开,尽管那地方一定裂了一个大口子。
“你在做什么?”斯内普惊讶得向后靠了靠身子,约夏居然撕了他的裤子。
“这不是普通的伤口,只是一个普通万圣节夜晚而已,就算是刚才那头巨怪也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你到底去了哪里。”约夏眼中金芒像是流水一样覆盖了整个眼睛,他盯着那伤口,想要只好它。为了不让斯内普乱动,他甚至按住了斯内普的腿。
“该死的!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斯内普有些生气,他暴躁的情绪让他想要拂开约夏的手,他伸手扯着黑袍,硬是要遮住那条暴露在空气中伤痕累累的小腿。
“别动!”约夏猛得抬头,i嘴唇紧抿脸部紧绷,他执拗的看着斯内普,口气强硬得简直能算得上命令,可是他的眼睛却不是那样,那样柔软的金色在他眼睛里流淌着,看起来就像眼泪一样:“别动,西弗……”
斯内普僵着身子,片刻后,他放松了下来,冷着一张脸让约夏查看他的伤口。
约夏让伤口不再流血,只是他不敢贸然让伤口愈合,因为他还不清楚斯内普是被什么东西弄伤的,如果含有毒液,那就得换一种方法处理:“怎么受的伤。”
斯内普不说话。
“怎么受的伤。”约夏又重复问了一遍,这次他强硬了一些,尽管斯内普坐在沙发上如同高傲的帝王一样俯视着他,约夏也丝毫没有示弱,他觉得自己在生气。
斯内普仍然没有说话,看着约夏的眼底冷得让人心里打颤,一股股阴沉而又令人惧怕的张力从他身上蔓延,紧紧扣着约夏。约夏僵着身子,就算心口慌张的跳动身子僵硬的像冰他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不问出来,待会儿斯内普便永远也不会说了。
斯内普的紧抿的唇开始颤动,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约夏知道他应该再说些什么才能让斯内普开口:“你知道的,我有的是时间。”他说:“我可以走遍霍格沃茨的每一间房间,直到找到是什么东西弄伤了你。”
斯内普盯了约夏一会儿,直直看进约夏的眼底,直到他看到那抹隐藏在执拗下的担忧时,他突然伸手揉了揉额角,挫败得闭上了眼睛,声音疲惫:“三头犬。”
约夏点了点头,他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处理着伤口,他安安静静的样子反而让斯内普坐立不安了起来。
约夏平日里也是这副安安静静的样子,可是他的脸上时常都有着温和的笑容,眼底的浅绿淡而柔和得像是一片初生的嫩叶,那样的约夏让人觉得温暖。而此时的约夏显然生气了,他手中的动作轻柔,脸却绷得紧紧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眼里的淡绿因为被金色覆盖着,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约夏。”斯内普轻轻喊了一声约夏的名字。
约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回斯内普。
“你跑出地窖找波特还遇到了巨怪我也没有说什么,现在你却来责怪我。”
“至少我完好无缺。”约夏终于抬头。
“我有我的理由,我不能告诉你所有的事。”斯内普完全知道约夏想知道什么,但是有些事,他并不想让约夏知道。
“我知道。”约夏低了头:“所以我什么也没问。”
约夏说完后站了起来,被斯内普一把拉住了手腕:“你去哪儿。”
约夏很想说,他也没有必要告诉斯内普所有的事情,可是他发现他做不到,他不想看到斯内普皱眉,不想看到斯内普固执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时那种孤独的样子,所以他说道:“我去拿纱布,伤口得包扎一下很快就回来。”
斯内普听出了约夏像是哄小孩子他一样的口气,他猛得放开了约夏的手,扭过头:“不用了,我有魔药。”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却仍然坚持挺直后背,脖颈倾斜着微妙的弧度,他的伤腿就伸直在了地毯上,仿佛在说他不许人任何人的帮助,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可是他搁在腿上的手却微微蜷缩着,孤独又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