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毕竟赖利已经是吸血鬼了,就算他再锻炼自己的自制力总是和‘血库’呆在一起也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所以美其名曰继续求学,赖利便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大学里意思意思的重新挂了号,接着就送回了跋山涉水来西雅图寻他的父母,窝回了废弃工厂里。
最近维多利亚召唤赖利的频率极低,而每次赖利离开再回来的时候便会带回更多的新生儿,处处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急迫感,叫人感到时间越发的紧张了。
赖利对维多利亚的怀疑变得更深,然而仍旧抱着一丝的侥幸,希望维多利亚是真的爱他,再加上谢铭自己存有的私心,是以他们一直都没有反水,而是听从着从不出现的小boss维多利亚,一直呆在西雅图里积累实力。
……
这已经是穿越而来的第五个月了,谢铭靠坐在墙角眼神放空,思索着接下来要走的路。成为维多利亚的工具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而他一直待在这里隐忍除了只有那具新生儿异常强壮的身体外其余能力仍旧略渣的布里关系巨大。他清楚的明白这个他所认定的同伴还不足以成为他真正的左右手,她还需要磨练,所以一直任由赖利蹩脚的训练加诸在布里的身上并且频繁的为她纠正出最适合她的训练方法。
而另一个原因则在于赖利本身了,虽然一开始只是把这个头领似的血族当做利用的对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见过父母解开心结后,赖利的性格便越发的讨喜起来,虽然仍旧动不动发脾气,但却诡异的给人一种可爱的炸毛感,反而莫名其妙的搔到了谢铭的G点,是以渐渐的相处越发愉快,终于在半个来月前互换了姓名,成为了同伴。
而问题也随之而来。赖利可能还不清楚,但是经验丰富的谢铭却知道,对于吸血鬼来说他的制造者能够给予的影响会有多大。就像他过去那样,即便无数次的想要反抗妄图撕碎他的制造者,但血液里叫嚣着的服从却叫他无从下手,最后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平衡直到意外的穿越。
他是如此,赖利恐怕也不例外,那种突然出现的深爱情绪十有八.九便是维多利亚载种在赖利心里的种子,与情爱无关,只为利用。然而这种血脉的羁绊几乎无法解除,除非维多利亚死亡,否则赖利是绝对不可能违背的,所以就算现在赖利再怎么怀疑再怎么挣扎,心中也必定有一道声音在不停的提醒他,自己对于维多利亚的爱以及必要的服从。
这就使事情变得麻烦了起来,既然认定的同伴无法放弃,那随着维多利亚想要走的轨道进发,然后顺应机会或者开辟机会炮灰对方则成了最好的选择。谢铭虽然不知道这一段剧情,但却明白只要是违背主角的正义一方,都会被消灭,是以他回忆着同人里的内容,明了若是想和卡伦们作对恐怕得不着什么好处罢。是以对于赖利内心的纠结和看向他们满含歉意的目光谢铭也不过是包容的一笑,恬不知耻的接受了下来,然后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打着不离不弃的旗号施施然的在工厂里呆了下来。
这一呆便到了现在。
今晚是时隔一个礼拜的首次召唤,谢铭隐隐察觉出大概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然而还没等他再多想些什么工厂的大门便被猛地踢开。谢铭抬眼看去,赖利隐忍的表情蓦的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紧抿着双唇深深的吸气,就像是在对什么珍爱的东西作出最后的宽宥。
“谢铭,决战的时刻到了,我们走吧。”他的眼睛里闪着不知名的幽光,看着谢铭的双眼,认真的说道。
“你甘心就这样,去做那个维多利亚的工具?”谢铭不解的看向赖利,他虽然不可能背叛维多利亚,但是这种纯属送死的命令不管怎样也要反抗一下的吧。
听到谢铭不解的疑问,赖利却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不管怎样,终究是维多利亚制造了我。对她我总该多些感激的。”泄气的坐在了集装箱上,赖利无奈,“就把它当做我对维多利亚最后的报答吧,完成了这件任务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就再也不欠彼此什么了。”
谢铭听着赖利饱含无奈的论调一瞬间呆愣当场,不可置信的说道:“等等,我刚刚没听错什么吧,你说你要报答她?你说你欠了她?喂!维多利亚对你的洗脑未免也太过成功了吧,是她制造了你没错,可也是她毁了你原本平凡的生活啊?难倒变成了不老不死的吸血怪物,你还要感激她不成?”
被如此‘圣父’的论调雷翻,谢明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过所幸对方也不过是一时魇住罢了,并不是真的中毒如此之深,还算有救。
这般想着就见赖利一下子站了起来,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懊恼之意不言而喻。“可是维多利亚已经在去福克斯的路上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无辜的看向谢铭,赖利悻悻。
谢铭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变得越发无耻的赖利不置可否,“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吧……”谢铭在对方期盼的眼神下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