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秋，你的师尊，是姓……这个吧？”

顾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随后指了指身边的柳树，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年柳霆秋说过，绝对不允许飞仙书院的人提起他的名讳，如果是私底下顾云说了也就说了，可是现在周围那么多眼睛，那么多耳朵，如果他公然违反那老爷子定下的规矩，就算是直接将他毙在当场，恐怕，都不会有人给他求一丁点儿情。

“姓这个？”

生如秋看了一眼柳树，不由得高看了顾云两眼，没想到顾云这老狐狸从自己的三言两语之中就推断出了柳霆秋的身份，不过生如秋心中有数，今天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一劳永逸，最起码，也要让柳霆秋把这个顾云给打得半死不活。

一方面是免了日后药帮再来找麻烦，另一方面，则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显然顾云正在暗中计划着什么阴谋诡计，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生如秋只能将这个柳霆秋老东西给拖下水了。

“不是。”

生如秋果断地摇了摇头，“我师尊不姓这个。”

“你确定？”

顾云的眼中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他盯着生如秋的双眼，再次问道。

“确定。”

生如秋坦然地看着顾云的双眼，“我发誓，如果我师尊姓这个，就让我不得好死。”

生如秋说着，在心中暗自笑道：“你丫又没说那老头儿姓柳，指着这么一棵树问我，我师尊又不姓木，又不姓树，糊弄他么谁呢？”

“原来如此。”

听到生如秋立誓，顾云的心中安稳了一半，只要他身后的人不是柳霆秋，那么就一切都好说了。

而甄牛毕和柳霆秋两人站在暗处，注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听到生如秋的话，柳霆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好一个滑头的小子。”

“柳老爷子，那个顾云应该是猜到您的身份了，可是如秋刚才立誓怎么没有反应？”甄牛毕不解地问道。

柳霆秋难得心情好，对甄牛毕解释了一句，“呵呵……他指着这么一棵树问老夫的姓，他问得确实是柳，可是生如秋立誓却不是柳，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额……晚辈愚钝，还是没明白。”甄牛毕还是一头雾水。

“孺子不可教也。”

柳霆秋嫌弃地看了一眼甄牛毕，“我要是拿着一根针问你，这是不是你的姓，你说你是姓甄，还是姓针，还是姓铁？还是姓钢？”

“晚辈糊涂，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