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儿听了更加来劲,拽着二人挤了进去。城门口不同闹市处,竟是黑灯瞎火。李慕儿和银耳摸索而上,何青岩却立在一旁暗笑打量。
“哎,摸到了摸到了,我摸到了!”李慕儿突然叫道,“银耳,手伸过来!看,这有何难?哈哈!”
身旁的那些妇人闻言都哄堂大笑,何青岩捂嘴忍着,忙唤她:“莹中,我们快回去吧,莫在这儿贻笑大方了……”
李慕儿又拉着银耳奔出暗影,好奇问她:“我哪里贻笑大方了?”
何青岩往回走去,捡起搁在地上的花灯,伸手招了招她,反问:“你没发现,那边的女子与我们有何不同吗?”
李慕儿边倒着走边打量:“没什么不同啊,好些都和我们穿着差不多的白绫衫。”
银耳却突然拍了拍脑袋,叫道:“啊,青岩姐我知道了,她们都梳着妇人发髻!”
何青岩抚抚她的头,终笑出了声:“是了,摸钉,添丁,她们是来讨这吉利的!”
银耳脸唰的一下通红,李慕儿却哈哈笑道:“好啊,姐姐你戏弄我们!不过这怕是也不会灵,我可是要做老姑娘了的!”
银耳也结巴着说:“是是是,我也陪着姐姐做老姑娘!”
何青岩看着李慕儿天真模样,无奈摇摇头,牵起二人手道:“那我们三姐妹,只好一起做老姑娘了。他日垂垂老矣,也只有互相扶持,共度晚年了……”
李慕儿被她逗乐,咯咯笑着,银耳却正色道:“我和姐姐在宫里还好说,可是青岩姐,你定得嫁给兄长,白头偕老的啊!”
何青岩尴尬不语,李慕儿赶紧止了笑,推着银耳往回走,边圆场道:“走了走了,别让兄长他们等急了。我们在这儿聊些不害臊的体己话,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了去!”
三人遂又相携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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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许久,终于找到鳌山下的钱福和马骢,他们正尽兴在猜着灯谜。不过李慕儿走近了才发现,都是钱福在猜,马骢只负责把他报出的答案写到高处他够不到的灯上。
李慕儿自然兴起加入了进去。
“兄长,你有没有听过朱淑真的《断肠谜》?”
钱福正写下一字,闻言冲何青岩瞄了一眼,含笑答:“自然是听过的。下楼来,金簪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无下交。皂白何须问。分开不用刀。从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
“好长的谜面!”银耳敲敲脑袋,好奇道,“姐姐,谜底是什么?”
李慕儿刮了下她鼻子,“哪能轻易告诉你?字谜嘛,众人猜起来才有意思。我再出一个同这一样的谜面,断句为一字,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