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摇头,遇到这种情况他当然不会去调查蚂蚁是被谁踩死的。但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那他们的家人不会来追究吗?”
“家人?”沙拉夫抬起头望着头顶群星闪烁的天空,语调忧郁地说:“这里有多少人还有家人,从进入雅美拉岛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就中断了,有几个能到身处大洋里的雅美拉岛看望我们?别的区不知道,这紫区里就没见着来看望我们这些囚犯的家人。”
“总有万一的,要是真得有他们的家人来到这里,又看不到人怎么办?”
“很简单,监狱随便出两个钱赔偿就过去了,这样的事儿几年前别的区有过一次。这些年再没发生过。”…,
昊天的心霎时沉重无比,他为那死去的人或者还有自己悲哀起来,此时他的心情用兔死狗烹形容再为恰当不过。
见昊天又保持沉默,沙拉夫明白他心里的感受,叹一口气说:“兄弟,这里不是同情别人的地方,关键是要保护好自己。环境再险恶也总有洒进阳光的时刻,灰心是很容易泯灭的。”
jing察们询问了几个围在尸体附近的犯人,结果自然是鸡毛没问出来,就是知道的也不会告诉jing察。也许大家的立场不同、帮派不同、信仰也不同,但在对待jing察这一项上倒是出奇的一致。监狱有监狱的规矩,谁也不想或者也不敢破坏这一潜在的规则。
布吉和苏巴拉心情很恶劣,输了钱不算。这还出了人命,虽然不见起有多大的事儿,但监狱里对各区的死亡是有名额限制的,这可是直接和奖金挂钩的。这一下就少了两个名额,到年底这还早着呢,也不知今年的名额够不够用,要是名额用完了,数以万计的奖金就泡汤了。
卡塔夫今晚不在,人家是队长,又是典狱长的小舅子,别说不来上班是常事,就连这里某个大区长的老婆被他勾引上了,那个大区长到现在不也没放出一个屁吗!
队长不在,他们这两个新进被提拔的副队长就要处理眼下的事情。
布吉和苏巴拉站在尸体边上。
布吉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看热闹的犯人,如果说是用眼光寻找凶手不如说是用目光宣示自己的威严,这种场合下保持威严能在犯人心中建立起至高无上的威武形象。
苏巴拉的眼光却停留在死者身上的牙刷刀上,从这两把牙刷磨成的匕首所捅得角度来看,显然不是一个人所为。那把捅进腹部的牙刷是不能致人立刻死亡的,而真正致命的是那把捅入心脏的牙刷。
苏巴拉绝不会相信一个人会手拿两把凶器在这样的场合杀同一个人,这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出得手,一个刺中了腹部一个刺进了胸膛。
不过这不是苏巴拉盯着牙刷看得目的,他只是狱jing责任的看管犯人,破案的事儿是轮不到他负责的。他注意的是牙刷本身,进而想起早晨的突击检查,接着就想起四三五室发现的牙刷匕首最后也就自然地想起一个叫3225的犯人。
早晨的突击检查让他收获丰富的连老婆是谁都忘了,也自然包括对这个3225的处罚。
眼下这一些切都想起来了,早晨在四三五室发现牙刷匕首,晚上这里就发生了用牙刷匕首杀人的事件,而且还是两把匕首杀同一个人,两者之间肯定会有点什么联系,他觉得有必要对那个3225进行禁闭和盘问。虽然破案不属于他管辖的范围,但要是真的破了案也是一件好事,毕竟通过破案立威可以让这些犯人老实点,少死几个人,那他们的名额就不犯愁了。
明天早晨就实施对3225的禁闭处理。
昊天在人群外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