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乘警饶有兴趣地从上到下打量着,眼光如炬,看着王飞蓬足有1米90的大个,不由点头笑道;“平时很少出门吧,大小伙子没说几句话还脸红,哈哈~”
王华明赶紧站起来接话,“农村长大的孩子第一次出门,不太懂事,您老多包涵。”
“呵呵,一个人对四个,自己毫发无损,也没伤害人,小伙子这份身手不简单啊!如果我没看错,应该从小练过?”老乘警笑呵呵地来回扫视王飞蓬父子俩,一双眼睛眯成一道缝,偶尔眼神外露,目光如电。
看见列车员和乘警过来时王飞蓬就收了手,凭借事件过程准确判断出他的身手,这份眼力境不简单,王飞蓬本想蒙混过关,王华明却小得意的说:“是啊,我儿子从小习武,不过从来没欺负人,今天主要是看我差点被推倒,有些着急,有点毛躁。”
老乘警点点头,愈发感兴趣,见王飞蓬不说话,转而问王华明:“哦?从小习武,跟谁学的?现在什么境界了?”
“跟我岳父学的,他外公是半油篓子,本领不咋地,但他学得很扎实,身上背了百斤铁砂,精通太极拳和戚家拳,六岁习武从未间断,早就青出于蓝了。”王华明见老乘警态度和蔼,如竹筒倒豆子,恨不得把王飞蓬习武经历印沓大字报发给车厢里每个人,王飞蓬拉了一把,制止他继续絮叨,忐忑不安地对老乘警说:“没有我爸爸说的那样,学了一点皮毛,锻炼身体。”
老乘警意味深长地看了王飞蓬一眼,示意王华明坐下,从记录乘警手中拿一支笔,让王飞蓬出来在笔录上签字,待他刚跨过王华明身前,老乘警突然右拳猛击王飞蓬左侧胁下,手里紧握着刚拿的中性笔,笔尖顿时闪出点点寒光,王飞蓬一怔之下瞬间作出反应,身体向左微侧,左手捞向对方手腕,右手右肩含蓄待发,老乘警做出攻击动作后,见他做出防守动作,猛然将中性笔抛射王飞蓬,王飞鹏左手回收轻巧地将中性笔抓在手中,一攻一守一抓如同电光石火般,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王飞蓬递上中性笔,脸上腼腆眼中羞涩悄然淡去,老乘警笑眯眯地接过笔,“身手确实不错,不卑不亢,懂得进退,前途无量啊!习武之人现在已凤毛麟角,作为公安老人,还是叮嘱一句,现在是法治社会和原来不同,切莫以武犯禁,一定要遵纪守法,要不然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同时也会殃及你的身边人,切记切记!”
王飞蓬神色一凛,感受到对方真诚关心,颔首低眉称谢。老乘警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王飞蓬,嘱咐他在上海读书期间遇到麻烦事可以打电话,不要好勇斗狠,做出危害社会的义气之举。父子俩又谢了几次,目送两名乘警和几名列车服务员离开,王飞蓬翻开名片,上面赫然写着:上海铁路公安局公安科科长:刘剑锋。
一番打闹趋于平息,通过老乘警得知王飞蓬从小习武,方涛几个人更不敢再起风波,两个小女孩却被勾起无穷遐想,短头发女孩方雯仔细打量王飞蓬,忍不住问道:“你是上海大学的新生?什么专业?是在宝山校区吗?”
王飞蓬虽然跟高中死党聊天以妹子为中心,但自己单独和女孩子面对面交谈很少,还没说话,脸就红了半边,没等王飞蓬接话,王华明就插道:“上海大学经济学专业,报到须知说是宝山校区,我们没去过上海,也不知道哪里,学校好像在火车站安排接新生。”
还没说完,方雯就尖叫起来,“我们也在宝山区,真华路梧桐广场,你们有空一定到我们那玩啊,一点都不远,你买衣服我们可以帮你挑,给你进货价,保证让你满意,也可以带你同学过来。”
王飞蓬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两个女孩对这个腼腆大男孩愈发感兴趣,姓名、家庭地址、喜好、习武过程等等,不一会就弄得清清楚楚,都是王华明主动交代,甚至还没问就显摆抖搂,等快到站,王飞蓬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都已经抖搂干净,王飞蓬拉都拉不住,无奈只好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