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不明白，怕就是他明白还要做。”张姜氏想起自己母亲说一些话：“我那母亲前不久跟我说过这么一段话，现想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皇上自幼是被秘密立了储位，他也是登基后才慢慢猜出来。上皇未死，这件事情估计依然会是迷雾。甄太贵妃后宫中，一直都是掌管凤印。皇上幼年很是波折。估计，怕是因为恨上了甄家才恨上了所有世族贵勋才是。他后宫中，除了穷秀才出身高家女怀孕外，其他都是用了药。就是没有用药，也会因为后宫阴暗被人下药，比如那个贾氏，就是先皇后动手。担心就是一个贵氏庶长子出生，日后会挡了她儿子路途。”

“听闻皇后虽然被囚禁冷宫之中，但是一应物品依然是按照皇后品阶给？”

“皇上虽然说了要废后，可到底也是少年夫妻。原配皇后哪有那么好废。”张姜氏撇撇嘴：“那卢少卿女儿也是个傻，那高氏一看就是能不靠近绝不靠近。她这个皇后当……”张姜氏一听女儿问起那个已经被宣告即将废后皇后，撇了撇嘴。她看来，还不如她女儿这个宗妇做得好。

“少年夫妻多少都会有些感情，她也是被逼无奈了吧！”张云溪喝了口酸梅汤：“卢少卿卢大人本身就是贫寒出身，养大了姐姐家独女后来又被选中成了皇子正妃。原本就是看他家人清减，才做得打算。可这成了皇后，就不是那般小夫妻过日子了。她到底只是普户女子。”

“谁说不是呢！”张姜氏看着女儿笑了笑：“家里住几天再回去吧！”

“正有这个意思呢！我让丫鬟带着换洗衣服了，原本是想求着母亲同意呢!”听到张姜氏话，张云溪立马开心笑了起来。

“今晚你可怜老父亲就要睡书房咯！”张明瑞看着女儿开心，也笑着打岔。他一脸无奈表情，看张云溪内心暖暖。

“要不我给你个丫头陪着？”张姜氏看了老伴一眼，笑得格外含蓄。

“你这不是女儿面前扫我老脸吗？”张明瑞摆摆手：“罢了罢了……不给你一番见识，不跟你一番见识。我约了九叔去钓鱼，先走一步你们娘俩说说体己话吧！”

“去去……用得着你这里做门面。”张姜氏推了他两把，张明瑞也不生气笑呵呵起身走了。见到夫亲离去，张云溪起身凑到张姜氏身边，搂着张姜氏腰躺了下来枕着张姜氏大腿，软软喊了一声：“娘！”

“哎！”张姜氏一直被其他事情遮掩心思一下子冒了出来。那软软声音，唤醒了她好不容易掩盖泪潮。她抱着张云溪嚎啕大哭起来。

待她哭够了，丫鬟递了帕子净面喝了些茶稳了稳心绪才拉起张云溪仔细打量。手指从发际线一直向下，不想错过一个地方。

“你这丫头，这些年是怎么过？每次郑家过去，都跟我说你很好。报喜不报忧，你让我如何放心？本就没你什么事儿事情，横竖都拦了过去。当初不是跟你说了吗？松过自己日子，没事做船过来就够了吗？你怎么这么傻啊！”对于女儿参与那些事情，张姜氏是一万个不乐意。她宝贝呵护掌心孩子，那受那些。一个婚事就够糟心了，还担着那些。

“娘！”张云溪握住张姜氏手，细细抚摸着那双柔荑上细纹：“女儿喜欢来着，觉得好玩才参与。”

“你还想着当武皇不成？”张姜氏捏了她脸颊一把，很是生气。又拿喜欢来嚼舌头，当她不知道她有多懒吗？

“若是有机会，坐坐也是无妨！”听到母亲说这个，张云溪也没有掩盖自己性情。勾起嘴角轻声吐出这句话，那话语那语气加上那神态让张姜氏一阵气恼。她捏着张云溪耳朵：“还坐坐也无妨，你娘亲我多大岁数了啊？你个小没良心，我养你长大我容易吗？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些啊？”

“娘！”张云溪从张姜氏手中救回自己耳朵，揉着撒娇嘟着嘴：“就如您说，横竖也就是随心做个喜欢罢了。再说，女儿有着分寸呢！我难得回来一次，您又揪我耳朵。若是让麒儿知道了，还不得羞死我。”

“你也知道你现是当娘人了吗？”张姜氏用指尖点着她额头，她一晃一晃只能认命听着：“我跟你说，你给我少惨呼。若是让你娘亲我知道，别怪我大义灭亲把你关柴房里面，三天不给你吃得。”

“又拿这个哄我？”张云溪坐起身侧到一边：“小时候不就是看了一次大嫂子伐小丫头，你就拿这个哄我。我还不知道吗？娘疼我了！”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就不能像你阿姊一样，让我省省心？”张姜氏看她撒娇，一时间也拿她没办法。

“娘！”张云溪撒娇凑上去，看着张姜氏已经显出老太脸：“娘，我跟你说我看中了闻人家二公子。前些年虽然觉得也许不是个好。但是这些年看来，确有不凡之处。你觉得，配那黛玉可好？”

“那孩子我听你哥哥说起过，母亲是继室上面还有三个嫡出哥哥。占了一个继室所出，早年腿又受了伤有些不太里正。虽然说做个夫郎多少有些委屈，但多少能够离开那个家也算是好事。他不同于庶子，日后分家另立怕也会是另外两个嫡次子眼中钉。不过，你是准备就这么定下来还是如何？”

“我准备去看看，带着黛玉一起将麒儿留这里交给父亲教导一下。他早慧但并非好事，若是学步藏弓日后也是麻烦。”张云溪将自己打算说出来，与母亲听。

“去看看也好，总比盲婚哑嫁来强。”张姜氏觉得这样安排很是妥当。逐又问：“那麒儿呢？你可有个打算？他也到了总角之年了，不必往昔。”

“我每次跟姐姐来信，都听她说自家葵姐儿如何如何好，我想跟姐姐做个亲家。我是她亲姨母，总比那些太太奶奶强吧！”张云溪想着姐姐那个宝贝女儿，就很是开心。

“那你得跟你姐夫好好说，他若是不同意怕是你姐姐同意都没办法。”想起自家那个女婿，虽然门第低了一些但到底是一个好孩子。功勋武将虽然有些配不得他们家书香传家，但是对于这个老来女却是宝贝很。

“无事，他若是不答应我就将姐姐拐去江南让他见不到媳妇。”

“你哟！”张姜氏知道她说笑，值得捏了捏她鼻头摇头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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