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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7 一夕巨变,风波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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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着算盘,高昌突然在外面禀道:“皇上,不好了,孙青孙大人出事了!”

孙青出事了?

凤血记得他派孙青暗中调查是谁在帮他对付反乱的江湖门派,难道是被人给杀了?

凤血脑中一个激灵,赶紧止了上床的动作,拿起衣服穿上,走了出去道:“怎么回事?”

岑霜闻言,也穿了衣服出来,孙青可是凤岑国的栋梁之材,可不能有事。

高昌朝凤血岑霜一拜,回禀道:“皇上,孙大人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凤血松了口气,还好没死,转念一想,孙青是当朝丞相,谁能把他关进刑部大牢?他不关别人就不错了!

隧问道:“他犯了何事?被何人关进了刑部大牢?”凤血也不急了,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问。

岑霜却仍旧看着高昌,等着他的回答。

高昌回道:“孙大人贪污了皇上用于建立学堂的银子,被秦扬秦大人关进了刑部大牢。”

凤血闻言,猛地抬头望向高昌,脸色暗沉道:“你说什么?孙青贪污了朕拨给他建学堂的银子?可有证据?”

岑霜脸色不好看,却没说话。

“有!”高昌再道:“在孙大人府中搜出了现银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凤血一跃而起,怒吼:“谁借了他胆子,竟贪污了用于造福百姓的银子?数目还如此之多?”

高昌及一殿宫人皆吓得跪了地。

凤血怒不可遏,枉他对孙青如此重视,推心置腹,信赖有加,可他却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贪污百姓之财,他看错了孙青!

“传朕旨意,让刑部全权办理此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查出孙青真的贪污了银子,让刑部依法处置!”凤血怒道:“马上传旨!”

高昌磕头:“奴才领旨!”说罢,快速起身离去。

高昌走后,凤血再朝由芳道:“去把文书叫过来!”

登基以来,由芳从没见凤血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愣在那里,听到凤血的命令,赶紧回过神,朝他一拜,道了声是,带着人出了殿门。

岑霜对凤血道:“我不相信孙青会贪污百姓的银子。”

凤血不说信与不信,只道:“等文书来了便知道了!”

岑霜点头,两人坐在椅子上等,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由芳便把文书带了回来,因为由芳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文书。

文书一进到殿中,便快步走到凤血面前,拜道:“皇上,孙大人是冤枉的!”

凤血放下茶杯,看向文书道:“说!”

文书抱拳回道:“周边小国都不富夙,朝贺的银钱并不是很多,总共才五十万两,而兴建学堂一事刚刚动工,孙大人只问臣拿了二十万两,其余三十万两在臣手中,敢问孙大人如何贪污了兴建学堂的五十万两?”

岑霜眸子深沉,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加害!

凤血似早已料到般,并不是很惊讶,小国朝贺的银子,凤血是清楚的,所以听到高昌说孙青贪污了五十万两,觉得不对劲,刚刚是故意让高昌传旨去刑部,让某些人放松戒备。

兴建学堂一事,他交由文书与孙青共同办理,只要一问文书便知孙青的清白与否,如今明摆着就是有人陷害孙青!

现在的问题是,那人为何要陷害孙青?是为了个人恩怨还是冲着他来的?

他对文书道:“你连夜拿着朕的令牌出宫,暗中调查此事,看是谁在暗中搞鬼?”凤血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文书。

“臣领旨!”文书抱拳领命,接过令牌出了殿门。

文书走后,岑霜问道:“刚刚你是故意让高昌去刑部传旨重办孙青,好让陷害孙青的人认为你了计?然后你再派人暗中去查,来个釜底抽薪!”

凤血展了愁眉道:“霜儿真聪明!”

岑霜却眉头深锁:“我有种直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恐怕文书查不到什么!”

凤血打了个哈欠道:“天很晚了,我们先不要去管,明日便知道了,文书今晚一定不会一无所获的!”

反正孙青在牢中不会有生命危险了,那些人以为他中了计后,必会找足证据来陷害孙青,光明正大地杀他,所以不会被人暗下杀手了!

岑霜眉头不解,却依言点了点头。

凤血也没了亲热的兴趣,两人上床很快睡去。

岑霜却睡不着,趁凤血睡着了,轻轻起了床,去见了风华四人。

夜色中,岑霜问风华:“无回可有消息?”

风华答道:“没有,主人让他们去杀前出云国的暗卫,也许不会那么快完成任务!”必境那些人的武功与无回他们的武功相差不大。

岑霜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白天还是一片清明,晚上就如此云雾迷漫,怕是又要变天!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还是找一找他们,看他们现在何处!”岑霜担心道。

风华点头:“主人是在为孙青孙大人担心吗?”

岑霜道:“是也不是,孙青的案子怕是一时间解决不了,我有种感觉,天下又会大乱,凤岑国要接受很大的挑战!”

风华四人闻言也担心起来,主人一向淡漠惯了,很久没有像今晚这般扰心忡忡。

风华劝道:“有您和皇上在,凤岑国不会有事的!”

岑霜点了点头:“希望能平安化解这场浩劫。”

翌日。

早朝的时间还没到,高昌就匆匆进了圣血殿,在凤血寝宫外喊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凤血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高昌那句大事不好了,一下子清醒了,坐起来问道:“又怎么了?”

高昌在外面颤抖着答道:“皇上,文将军也入狱了!”

凤血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衣服也没穿,走到门口道:“谁敢抓文书?”

高昌答道:“是兵部!”

凤血奇怪道:“兵部算起来也是文书的手下,何以敢以下犯上,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高昌被凤血吓得跪倒在地回答:“昨晚上有人举报文将军结党营私,兵部的人去搜了文将军的府,发现了与宁清风一党的来往书信,还有许多反皇上的诗!”

“什么?你说文书勾结宁清风?还有反诗?”凤血真想一巴掌拍死高昌,如果说别人会反他,他还相信,文书会反他,他绝不相信,看来这是有人想将他身边的忠臣一个个除去!

很好,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后面还有什么花招?

他朝高昌道:“立即传百官,上朝!”

高昌领命而去。

由芳带人进来给凤血更衣,一直小心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岑霜坐在桌前,听到文书出事后,便没有说话,这与他昨晚所猜并没太大的出入,这件事情不简单。

“霜儿,朕去上朝了!”穿好龙袍,凤血对岑霜说了声,立即往门外走。

岑霜嗯了一声,看着他出去。

凤血刚走,风华四人正好急匆匆进来,似有事禀报,他挥退由芳等人,风华才凑到岑霜耳边说了句。

岑霜脸色一变,并不作声,眸中尽显森寒,这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个大阴谋?

连他的暗卫都遭了暗算,死伤无数!

岑霜想到那天在宝和镇,那暗卫所说之言,吴若兰有重要的事交给他们办,所以没有保护吴若兰母女。

难道这一切都是死去的吴若兰安排的?

如果是她安排的,他便小瞧了她,死了还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岑霜道:“让无回他们先回来,不要再出手,这些人有了防备,不那么容易得手了!”

“属下知道了!”风华点头。

岑霜再道:“朝中必定有人与那些人往来,你们四人去盯着,看能否找到是谁在与他们往来,还有,江湖中的事看似独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事都是一体的,江湖动乱,朝中*,必定有串谋,你们近日多出去走动走动!”

风华四人点头。

风华问:“主人可有怀疑的人?”朝中官员众多,如此一个个去盯,有如大海捞针,等盯到了,也晚了

岑霜手中把玩着一只茶杯,道:“秦扬!”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主人等着属下等的消息吧!”四人抱拳一拜,转身离去。

岑霜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陷入沉思中。

金銮殿上,凤血震怒。

“好一个孙青,好一个文书,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深受朕重视,却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来,枉费朕一片苦心,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朝中众臣,皆跪地求道:“皇上息怒!”

“朕如何息怒?”凤血再次怒道:“若朝中官员,人人都像他们二人,那朕的江山还要不要了?天下百姓还要不要活了?简直是混账!”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众大臣继续拜道。

凤血扫了殿中官员一眼,道:“孙青一事,交由刑部办理,可有查出什么来?”

刑部侍郎江怀山赶紧答道:“回皇上,昨晚连夜盘查,孙大人确实贪污了白银五万两,这些是工部所给的证词,上面所说,孙大人一直拖着银子没给,所以无法动工,以致于学堂至今还未建成!”

凤血命高昌将证词拿上来。

高昌领命下去,接过江怀山的证词,恭敬递给凤血。

凤血看过后,猛地甩了下去,一张张证词在殿中飘然落下:“岂有此理,孙青如此枉顾法纪,身为当朝一品丞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江怀山,你说该如何处置孙青?”

江怀山道:“依律例,当处以斩刑!”

凤血大手一挥道:“那就斩!”

众人大惊,也有暗自惊喜的。

“传朕旨意,孙青枉顾法纪,知法犯法,有负朕之恩典,贪污用于百姓建筑学堂的款银,查证属实,特判以斩立决,于十日后问斩于凤都菜市口,现由刑部大牢提到天牢,等候问斩!”凤血怒道。

“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江怀山磕头领旨。

“文书的案子谁在负责?”凤血看着百官再问。

“是臣!兵部吴柄!”众官中一人回答。

“吴柄,可查出文书的罪名来?”

吴柄答道:“回皇上,从文将军府中搜出反诗数本,还有与伏法罪臣宁清风往来的书信,这是证物!”吴柄高高举起几本诗集和几封书信来。

高昌下去接过,再递给凤血。

凤血打开信一看,冷哼了声,又打开诗一看,只见里面有一首写着,凤凰不长毛,量你飞不高,亦有一首写道,鸡插彩毛成凤凰!

凤血怒不可遏,将诗集和书信全甩到了殿中,怒火狂烧道:“大胆文书,竟敢骂朕是鸡,以下犯上,罪恶滔天,传朕旨意,将文书押到天牢,十日后与孙青一同问斩!”

“臣领旨!”吴柄磕头领旨。

两道圣旨一下,天空轰隆响起一阵雷声,凤血身子一抖,朝众人摆手道:“退朝!”然后起身快速离了金銮殿!

众官见天色是要下雨,赶紧急速出了宫,怕被雨淋了!

没过一会儿,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来了!

一夜之间,凤血的左膀右臂都被削了去,凤血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中一天没出来,连岑霜去也没开门。

司徒秀姐妹闻听凤血要杀文书和孙青,在圣血殿外跪了一天,凤血也没见她们,最后被南宫兄弟拉了回去。

到了晚饭时间,凤血才打开门出来,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睡了一天。

正准备去用膳,高昌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而来,身上尽是雨水,来到凤血面前,高昌跪地将奏折举过头顶道:“皇上,西南边境战报,月城昨夜被攻陷了!”

凤血猛地一惊道:“月城被攻陷?是谁?”

高昌答:“是臣服的一众小国,联合攻陷了月城,!”

“臣服的小国?孙青不是说已经臣服了吗?何以会卷土从来?谁借了他们胆子,敢攻我西南边境?”凤血怒发冲冠。

早知道他该让贺长空六人去守城的,都是五龙那五个祸害牵累了月城的百姓!

“皇上,快调兵取城吧,城中百姓如今正在水深火热之中!”高昌带着哭腔道,这一夜之间,何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凤血点头道:“好,传朕旨意,着蓝凛山为统帅,带十万兵马前去月城,解救百姓,夺回城池!”

“臣领旨!”高昌起身将奏折放下,赶紧出了御书房。

凤血紧紧拽着拳头,敢惹他凤血,必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当晚,蓝凛山六人便带着十万兵马离了凤都,往西南方而去。

春雨一开了口子,似乎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凤都连下了三日的大雨,仿佛老天爷知道有莫大的冤屈一般,一直哭个不停。

可是这一哭,又给凤血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有多处城镇遭了水灾,淹毁房屋庄嫁无数,百姓死伤无数,还引发了瘟疫,弄得民不聊生。

凤血赶紧命人前去救灾,拨下纹银三十万两抚慰灾民。

才过了几日,凤血劳心劳力,人明显瘦了,岑霜看着微微心疼。

如今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文书和孙青,虽然凤血将人提到了天牢,没有人敢对他们暗下杀手,但这事只有十天时间,如今过了三天,朝中无人可信,便没有人去查证,证明两人是被冤枉的。

此时,边境又战乱,地方遭灾,天灾*源源不断而来,这么多事情压下来,再强大的人也被压跨了!

岑霜看在眼中,痛在心中,他要理一理思路,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天晚上,岑霜独自将自己关在绝色宫,正在思索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谁知,无回突然来到了面前,岑霜微惊道:“无回,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找风华?”

无回道:“主人,属下今日无意中发现了前出云国的暗卫与宫中之人有往来,所以怕走漏风声,直接来见您!”

岑霜眸中一沉道:“可有查到是与谁有往来?”

无回答:“还未查出是谁,但属下得到这张字条!”无回将字条给岑霜。

岑霜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子时,御花园相见!

他看向无回道:“你的做法是对的,现在天下大乱,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今晚我们就去御花园会会这人!你先回去,暗中埋伏在御花园附近!”

“是!”无回抱拳一拜,然后一阵风般消失在岑霜面前。

望着无回离去,岑霜拳头一拽,子时!

子时前一刻,岑霜趁凤血睡下后,便悄悄起了身,因为这几日凤血忙坏了,所以睡得很沉,他起身凤血并不知道。

岑霜走后,凤血翻了个身,伸手去搂岑霜发现岑霜不在,不由得醒了瞌睡,霜儿去哪了?

正想着,屋顶响起了一阵风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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