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只做自己开心做的事情,不开心的不做。”
“笑……笑话,和尚喝酒也开……开心吗?”
“当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那……那不是所有和尚都能喝酒了?”
“不。”他微微一笑说:“世人若学我,如同堕魔道!”
接下来的事情大多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与开心和尚纠缠了很长的时间,而他丝毫没有烦我这个醉鬼,几乎有问必答,直到我完全失去记忆为止……
‘爷爷,您孙子给你来电话了,爷爷……’
我是被电话声惊醒的,醒来一看居然还在心跳酒吧里,而罗红和开心和尚早已不见了,这俩王八羔子也不管管我。
电话是二师兄打来的,他只说了一句话:“有件事要你帮忙。”
我赶忙答应:“行行行,只要你原谅我,干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很久没有说话,最后只恨恨的甩出一句:“想得美。”然后就挂了电话。我笑了,他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已经消气了不少。随后又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悯生堂。
这个地方我听过,是距此一百里外谭中市的一家百年药店,名气还很大。难道二师兄接了悯生堂的活儿,这可是只大肥牛,不宰个几十万都对不起那块牌匾。
一日无话,当天夜里我就到了谭中市,下车后便打听悯生堂,谁知人们一听到这三个字脸色就变了,连连说不知道,然后像做贼般的跑了。接连几个人都是这样,实在没有办法拦下一辆出租车说要去悯生堂附近,司机一听才放下心来,说只要不去悯生堂就好。
我给司机递了根烟,又一阵吹捧,慢慢的把话题拉回到了悯生堂。
“师傅,悯生堂到底怎么了?”
“嗨,那地方现在晦气着呢,你是不是去看病啊?”
“是啊是啊,疑难杂症,挺烦人的。”
“哈哈哈,我看是花柳病吧。”
“嘿嘿……”我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换个地方吧,现在的悯生堂……”他压低了声音说:“闹鬼啊!”
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悯生堂接待了一个病危的老太太,没想到第二天就死了。本来这事怪不得谁,家属闹了几天赔了些钱也就了了。谁知几天以后有人看到死去的老太出现在悯生堂附近,并且她的脸已经塌陷,变得好像是一只猫脸似得。
随后的几天夜里,不同的人都在悯生堂附近看到过那个猫脸老太。于是坊间传言这个老太死的不正常,是被悯生堂害死的,所以冤魂不散缠着他们家。传言一开,悯生堂的生意自然一落千丈,人们也躲得远远的,甚至都不愿提及‘悯生堂’这三个字。
听完司机的诉说后,我心里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看来这买卖还不小。说话间车子驶进一个大街,我看了一下街牌上面写着‘悯生街’三个大字,由此可见以前悯生堂在这里的影响有多大,居然以此作为街名。
司机停在街牌下说什么也不走了,他说倘若是白天也无所谓,但晚上这里就是禁区。司机心眼儿不错,临走时还不忘劝我换个地方看病。
站在悯生街头向里看,一片昏黄。这道街宽约十米,看样子至少有十几年的历史,十分的老旧。此时正值深秋,两旁一排排发黄的杨树随风飘摆,稀稀拉拉的落叶飘飘荡荡的掉在地上,使得本就不算明亮的路灯,忽明忽暗。
街道上没有一辆车,一个行人,甚至没有一丝虫鸣,显得寂静而又死沉。
坦白的说我不喜欢这种萧瑟而诡异的气氛,尤其是刚刚听了猫脸婆婆的事情,一阵凉风袭来后脖颈子都是冰凉的。
给二师兄打了一通电话,那头却是一片忙音,他居然不接我的电话。我顿时眉头紧皱,搞什么鬼,大半夜的把我诳到这个阴森的鬼地方却不来接应,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踌躇之间不知道该走不走的时候,一棵杨树的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鸟叫声。扭头再看那里站着一个人,他背着光也看不清面容,只看到那人戴着一副眼镜。
“王小爷,是我。”他往出挪了一步露出半个身子,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小心的走过去一看,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张口叫道:“梁……梁哥!”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在茹妃墓中二师兄的帮手梁子。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我先是一阵纳闷然后向他身后看去,既然梁子在这里那么二师兄也应该不远了。
“别找了,李爷没来,这趟活儿由我配合你完成。”梁子笑道。
“他没来!他急吼吼的叫我速来反而自己在家躲清闲,真把自己当老板了。”一股无明业火腾的一声冲上脑子,我有些火了。
我的反应似乎早在梁子的意料之中,他笑道:“小爷你别生气,李爷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他不能亲自前来。但这事非常急,可远远不是钱的事情,只能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