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青云宝区万家别墅。
“万伯,你说小琪的病真能治好吗?”身材高挑的万紫凝微低着头,心情十分忐忑,来回渡着步子,高跟鞋出哒哒的急促撞击声,也不知道她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万伯,心情之焦急,言于溢表。
追根到底,万紫凝的这种表现还是对小林哥的怀疑。
此时的万伯一脸的笑意,乐呵呵道:“这个方子已经找知名专家看过,而且是中医方面的权威,他说这方子绝对对症,这么‘聪明绝顶’的方子都能想到,连夸开这方子的人是个天才。”说起这剂处方,万伯就像在说自己的爱子,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你是没见过当时这个专家脸上的表情,吃惊、疑惑、羡慕、晃然甚至还有淡淡的仰慕,他还要咱们介绍林北凡给他认识呢。”
说这么多,万伯的意思就是让万紫凝把心放回肚子里,这方子是经过论证的。
“那我爸为什么还担心呢?”在万紫凝的心里,林北凡与万家无亲无故,换作任何一个人都要狮子大开口,不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不肯罢休,而且林北凡不是个富有的人,为什么还把如此珍贵的药方留下了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听着万此凝的疑惑,欣喜的万伯也不禁一愣,随即淡然的笑了笑,道:“年轻人就是粗心,这剂药方巧夺天宫,思维之天马行空,旷古绝今,只是,林北凡忘记注解如何用法,所以,你爸才会有些担忧。”
“是吗?”万紫凝皱着眉头。
肯定的点头,万伯慈祥的笑着,道:“现在很少有人看中医了,中医里有一些常识,例如草药由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副药煎三次,这些在我那个年代都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只是到了科技达的今天,如果不注解,反倒让人坠坠不安了。”
“既然这方子是对症的,那小琪的身体为什么现在高烧不止?”本身就对林北凡不信任,再加上服药的万思琪昏睡不止,而且高烧不断,如果换成个大人,早就烧死了,作为姐姐,万紫凝十分担忧。
“这个……”万伯也无法解释其中的蹊跷,“这剂药方下药甚猛,那名专家已经说过,这剂药为安全起见,剂量减半使用,应该万无一失。”
此时,躺在床上的万思琪本来苍白的让人心疼的脸色涌上一股病态的潮红,胸膛急骤起伏的她急促的喘息着,从紧皱的眉头来看,现在的她十分痛苦。
再看床边的万南天,来回的渡着步子,双眉紧锁,粗糙硕大的拳头紧握着,内心的焦急似乎只有听着双手骨节处传来的骨暴声才能缓解这种情绪,如此情况,真是疼在万思琪身,痛在他心,他想不明白,明明对症的药,为什么还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其实,林北凡这剂药方确实对症,而且是重症下猛药,可以说,万思琪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任何一点伤害都会让她陨命。
关键的是,普通的中药都是煎而后服,是汤剂,而林北凡这剂药,针对于万思琪的病症和现实情况却反其道而行之,这药不是用来服的,而是用来蒸的,借助水气,慢慢滋润万思琪枯竭的身体,以润物细无声方式以求达到枯木逢春的效果。
由于万家人的操作不当,以及那名专家级别的中医受所学局限,以致现在的万思琪痛苦难奈,生命力正在急的流失。
可以说,万思琪已经站在悬崖边上,如果救治不及时,必然香消玉殒。
万家这边全家人都在为病危的万思琪担心,而南市的另一个巨头刘吉庆表面上沉着淡定,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同样焦头烂额。
林北凡背着寡妇卿狼狈逃走的那一刹那,狠狠的一脚跺在猥琐男刘大斌的胸前,就是这临时起意的一起,直接踩断刘大斌五根肋骨。
如果单是如此,刘吉庆还不致于忧心重重,雪上加霜的是,五根断裂的肋骨伤及内脏,特别是肺部与心脏。
直到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刘大斌还昏迷不醒。
重症监护室外,一个年旬五十多岁的富态妇人一脸泪水,抽泣道:“刘吉庆,老娘十七岁就跟了你,几十年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再怎么不挣气,也是你们老刘家的骨血,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欺负成这样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一边抹着泪水,这妇人泣不成声的喋喋不休。
拿着硕大的烟斗,刘吉庆并没有点上,来回踱着步子,片刻后,对着如标枪般站着的鬼手一道:“你在这里守护着,有情况的话及时通知我。”
“是,老板。”鬼手一干脆利落的答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刘吉庆又看向鬼手一右边的鬼手二,平静道:“咱们走。”
不管哭泣的结妻子,刘吉庆坐进一辆奥迪a4中,对着前面开车的鬼手二道:“去刑市长家。”
很快,当刘吉庆出现在刑市长家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幅字画。
两个人一翻客气后,刑市长装作不好意思道:“你看,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来我家窜个门,还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