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赶紧替赵夫人回答,“这公子好似被人种了噬心蛊,有些时间了,不过老夫现在也不敢十分确定。”
“怎么会这样?”赵宰相顿然瞪大了眼睛,大惊失色的向司马俊看去。“大夫如何判断他中了噬心蛊?”又问。
“这位公子很明显是一时受不了气急攻心,但是他的情况比较严重,除了气急攻心,还出现了抑郁且烦躁很冲突的一种状况。
这噬心蛊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查出来的,特别是初期,他的表现也就是易怒和烦躁,但它的作用是强化内心的自私和欲望。
然后一点一点的在不知不觉中腐蚀自己的心,痛苦且愤怒着,在这样的情绪里,让自己的本性和生命一点一点的消亡,其他平常的时候,基本跟常人没什么两样。
宰相大人不防想想这些时间这公子是否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比如容易失去理智的愤怒和自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会以此而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判断。
如果您不清楚,应该可以去问问他的家人。”大夫提醒道。
赵宰相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伊雪,与他最亲近的莫非就是她了,还有谁比她更了解他。
但是她此刻这样躺在这里,让人怎么问,“床上躺着的就是他的妻子,不知现在她怎么样了,如果是别人,那也恐怕无法回答您的话。”
赵宰相叹息了一声,这到底是怎么了,真是祸不单行。
他可是九五至尊,谁又会对他用噬心蛊。
能让他毫无防备的给他下药,那一定是他身边所在乎的人才对。
既然如此,那就是哪个妃子,能得到他的信任本是一件好事,怎么就恨他恨到下如此毒手呢!
难道是又爱又恨?但这样的人在他身边似乎只有伊雪,她对他的感情可谓是最最复杂的,一会被他捧在手心里,一会又被他从天堂丢下地狱。
真的会是她吗?
不,绝对不可能是她的。
虽然伊雪曾经被他伤害过,但是懂得人都明白,这伊雪其实是这天地间最最善良与心软的人。
与人无害,与世无争,既然爱了,哪怕痛也不会后悔。
就像她曾经对自己儿子的那份感情,她从来没有怨恨和责怪过,哪怕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两人也是安静的相互守候。
她不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更不是这样狠心的人。
想到这里,突然又想起司马俊今天救周缙云的经过,还有这些时间对伊雪做的事,难不成这又是另一个圈套,而设圈套的竟然又是他今天用力维护着的人。
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难怪所有帝王多孤单,他们身边可都是一些什么人呀!
这一切的劫中劫,计中计,可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让人防不胜防。
“他是妻子恐怕再也无法回答你的话了,就算幸运的能醒过来,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活死人了。”大夫摇头叹气道。“有钱人家是非多,多到最后连命怎么没有的都不知道,既是如此,又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呀!”
赵宰相无法回答他的话,“那噬心蛊的毒可能解?”
“如果是初期可以解,但他的毒已经存在体内至少有两年多了,而且已经发过很多次了,只要超过七次,他的命就会没了,现在只能抑制,保持好良好的情绪,不要让这毒性发作,也许还能活命。”大夫回答道。
赵宰相拿了一个金元宝给大夫,“这件事请大夫一定保密,千万不能传出。另外,若是我们赵府这次以后还能存在,我们想留用大夫,大夫可愿意为老夫所用,帮老夫找到噬心蛊的解药。”
大夫看向赵宰相,他现在似乎真的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顿然好似明白了这屋里两个人的身份。
赵宰相名声在外,他信得过他的话,立即拱手作捐,答道:“老夫一定尽心尽力,愿为赵宰相效犬马之劳。”
“那老夫就先替这位公子感激大夫的诚意,现在既然这位夫人的毒您无法解,那就请先回去等候老夫的消息吧,今天赵府的事不容跟任何人说起。”赵宰相说着,随即让府里的管家送了大夫出去。
大夫刚走,李彬也带着好几个御医从宫里赶了回来了,“快看看夫人的毒。”下令吩咐着。
然后又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司马俊,此刻若是把他弄出去,等他醒了肯定会发疯的,还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守着,等他醒来,也好就能看见他心爱的人了。
吩咐人去搬了一张躺椅进屋,和赵宰相一起,把人扶在了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