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千柳丝毫没有不耐,让文墨的马车跟自己的并齐走,扒开车帘子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听他天南海北的讲江湖传闻,这些完全颠覆了千柳的认知,什么行侠仗义、门派恩怨、除魔大典……
“文墨,马上就要出婴州了,你真的不打算回文家看看吗?”千柳看着前面的湖州的地界,好奇地问道。
“不能回,回去就出不来了,你想,我要是被家里的人拴住,还怎么跟你们一起去京城,还怎么帮你付账,还怎么给你讲江湖的传奇?”文墨趴在车窗上循循善诱。
还没等千柳点头赞同,千濯香黑着脸一把拉回她,瞟了一眼文墨,“小柳儿的帐什么时候麻烦你了?不是你自愿的吗?”说完遮上车帘子仔细研究怎么熄灭千柳燃起来的江湖热火去了。
文墨一哽,什么叫他自愿的,明明是你们变相逼迫的好不好,专挑文家的铺子宰,就算时间点儿不对,芾四也会好心提醒一句,去顺点东西,他能好意思收钱嘛,好吧,他内心是想狠狠收上一笔以解心中屡屡受挫的郁气,可是但凡他装出忘了提醒掌柜的免单,千柳总会明明白白的表示:你们自己人,比较熟,你去唠唠家常顺便把钱付了。到底哪个是顺便!
那边文墨腹语不停,这边千柳的日子也不好过,正被罚下腰,虽说身体软不费事,可是也没坐着躺着舒坦呀。“老大,我真的有很认真地规划咱家的未来,我这不是还没摸透对方出的什么招嘛,等到了京城了解透彻,我一定一飞冲天把咱家的生意做成天下第一!”忽略后面不着调的形容,千柳的“咱家”取悦到了他,伸手抵住她的腰,千柳顺势躺下去,“呼——,还是躺着舒服。”
千濯香揉着她的腰,也并不是真的因她最近频繁接触文墨迁怒她,不变着法让她身体活动下,血液流通不畅只会让她精神不济。带着内力的手掌轻捏着她的的腰,舒服的她半眯着眼睛哼哼,跟只慵懒的猫咪似的。
一行人又走了半日,已经到了隶属湖州的随县,转过一个山头,就被突如其来的几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人拦住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