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叫下次少受点伤,你就不会说你会好好保护自己不受伤吗?
宋知夏心中恨道,手上的动作又粗鲁了。
东景见宋知夏真生气了,一声都不敢吭,乖乖的任她拉来扯去,反正她力道小,一点小痛他受的住。
包扎好了所有的大伤口,剩下的几十道“小伤口”宋知夏也一道上了药,全部折腾完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宋知夏半笑不笑的看着东景身上的伤:“你这一身的伤,还真是丰功伟绩啊。”
东景傻笑应对。
宋知夏又白了他一眼:“说说吧,你这段时日立了什么功劳?大首领说了那么长的一串,声音还破音了,我听不懂。”大首领也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声音早就嘶哑了,宋知夏实在没听清楚。
“也没什么。”东景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他不是喜欢显摆功劳的性格。
艾义迫不及待的从窗户探头进来:“快说啊,你藏什么呢。”
这家伙什么时候藏在窗户外头的?我怎么一点儿没听见?宋知夏一脸懵。
艾义问宋知夏:“我能进来吗?”
宋知夏点头,艾义利落的翻身进来。
艾义很是熟稔的从角落翻了一只小凳子出来,然后坐在了东景的边上:“你要不说,我就替你说了啊。”边说还边挤眼神,兄弟,这可是炫耀的好机会啊,别错过。
东景抽了抽嘴角:“你说吧。”
艾义很开心的替好兄弟炫耀了,原来东景在这次的作战中立下的功劳可不少,先是及时示警,后是英勇断后,中间还发了两次威,扭转了战局,大大减少了八甲部族的伤亡。
艾义说的太过精彩,宋知夏反倒有些不怎么相信了,觉得其中有水分,但是第二天大首领就开了表功大会,东景受了表彰,从精英小队的队长,升级成了中队长,可以率领两百个战士了。
宋知夏终于相信东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了。
严冬大雪封山,八甲人都不出部族了,但是战士们每日里还是要进行基础的训练,以免反应退化,宋知夏虽然想赖在屋子里过个懒冬,可惜照样被东景拉出去进行训练,她只能含泪忍着了,自己拜的严师,哭着也要练完。
三个月的严冬过去后,气候开始缓慢回升了,淅淅沥沥的雨下来了,到了春天,雨越发的缠绵不绝了,山中的溪流暴涨,山脚下的大河也宽阔了一倍。
宋知夏的训练一日未断,每日里都是*的回来,这时候显出兽皮衣的好处了,抖一抖烘一烘就可以再穿了,明国带过来的衣裳就不行了,洗一次能晾十天,还不一定能干得透,宋知夏干脆就换上了全套的兽皮衣裤,方便省事。
这一日宋知夏又是*的回来,刚解下外面的兽皮衣,她突然就觉得有一股热流流下。
宋知夏急匆匆的避进屏风后头,果然,是初潮来了。
宋知夏摸了摸自己的胸,还是那般的平的令人沮丧,也一点儿胀痛的感觉都没有过,但是初潮就是这么毫无防备的来了,她这是变异了?
宋知夏赶紧催碧珠去请太医过去,同时催促侍女们把月信带翻出来给她。
太医过来了,随之一块来的还有东景。
“夏,你哪里不舒服了?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东景的鼻子太灵了,一进来就闻到了血味,紧张的走到宋知夏的面前,“你都流血了,是哪里受伤了?”
宋知夏的脸腾的一下爆红。
碧珠也脸红的不行,只能低声请太医赶紧为公主把脉,然后请东景出去等着。
东景哪里肯出去:“我就在这里陪着。”
宋知夏只能用眼神示意碧珠带着侍女们先下去,这么尴尬的场面,还是人越少越好。
太医把了好一会儿脉,没发现有什么不妥:“敢问公主,公主是哪里不舒服了?”
宋知夏只能用文纠纠的话语委婉的表示她的初潮已至,而她的身体与先前一般无二,问太医其中可是有什么不妥?
太医只能表示会先开一副药方为公主调理身子,同时请公主暂停训练,也许是因为阳气过盛,所以阴气有所抑制。
宋知夏同意了。
等太医退下后,宋知夏与东景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解释。
东景听不懂那些晦涩的言语,但是他懂得观察,他看得出夏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他也不再像先前那么着急了。
“夏,你是哪里不舒服了?”东景握着宋知夏的手,轻声问道。
宋知夏忍着羞红,轻轻说了一句:“我只是长大了。”
“长大了?”东景不明白。
宋知夏咬了咬唇:“就是我不再是小孩子了,而是少女了。”
东景一点即透,但是他既没有开心也没有尴尬,反而大惊失色:“什么?你发育了?这么早!你才十二岁啊。别怕,我马上带你去见巫。”
“什么?去见巫!”宋知夏大惊,但是来不及阻止,东景已经一把抱起她往山顶跃去了。